陽光照在餐桌上,兩人都安靜的吃著。
不得不承認,花半夏做的菜很好吃,長期吃慣了大鍋菜的他,食慾也提高了不少,就在他去添第三碗飯回來的時候,花半夏已經放下筷子了。
“我時間來不及了,你吃完飯收拾一下,把碗洗了。”
“我開車送你。”
“不用。”
花半夏拒絕得乾脆,起身回房間換衣服,跨上帆布包就出門。
時崢看著關上的門,怔愣了幾秒,又繼續吃飯。
花半夏轉乘了三次地鐵,終於在12:53的時候趕到了飛機場的接機處。
她等了冇多久,就看見閨蜜推著三個行李箱走了出來。
遊山,26歲,花半夏的閨蜜,一條街上長大的小夥伴,花半夏跳級後,兩人一起讀的高三,一起參加高考,也算是戰友了,她大學學的土木工程專業。
遊山比花半夏高,175的身高,穿什麼都好看。
但是她做設計的,經常需要去工地上看現場的施工,便習慣了穿衝鋒衣、工裝褲和一雙登山鞋。
如果說花半夏是真可愛、假清冷混合體,那遊山就是清冷的女王,一頭短髮利落乾脆,本該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在麵對陌生人的時候,卻多了幾分冷漠。
“小半夏。”遊山也看見她了,高興的衝她揮手,然後快速的衝出來,一下抱住了她,“想死姐姐了。”
“咦~”花半夏語氣嫌棄,還是乖乖地被遊山摟著肩膀一起向出口走去。
“你休週末嗎?”遊山問她。
“我後麵暫時不用去醫院,等畢業典禮後,醫院的留院名單出來,再決定。”
花半夏雖然知道她被留院的機率很高,但凡事有個萬一。
“彆擔心啦,那個什麼最的,肯定會把你留下來的,不然怎麼追你啊。”遊山打趣她。
花半夏再次提醒她,“遊姐姐,我已婚。”
“那就離婚。”遊山說到這個就替花半夏不值。
“這麼如花似玉、嬌嫩可口的一朵小白花就這樣被耽擱了兩年多,你這結婚和不結婚有啥區彆。”
“有區彆啊,我有固定的住所,不用擔心被房東無緣無故漲房租,或者大晚上被房東要求搬家。”這些是花半夏聽實習醫生說的。
“離婚,姐有錢了,我現在轉A崗,正式編製員工,年薪翻一番,離買房不遠了。”
遊山拍著胸脯,大姐大的模樣逗笑了花半夏。
“你還是留著和你家的溫亭川結婚吧,我這樣也挺好的。”花半夏把行李裝進後備箱,輕飄飄地補充一句,“他回來了。”
“和你領證的人?”
“嗯。”
兩人坐上車,遊山才說,“我和溫亭川分手了。”
花半夏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為什麼?你們不是都見過家長了嗎?”
遊山和溫亭川是大學的時候在一起的,彼此的初戀,是他們土木工程係出了名的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那又怎麼樣呢?兩地分居,相隔這麼遠,感情遲早出現問題。”遊山看著窗外,全新的生活從這裡開始。
花半夏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當然知道遊山在說謊。
“溫亭川是不是出軌了?”
“不是。”
“他死工地上了?”
遊山和溫亭川的感情很好,花半夏實在想不出什麼其他的理由。
遊山笑了,“你要笑死我啊,這麼大個公司,工地死人肯定會有報道的。”
“那是為什麼?”母胎單身24年的花半夏,太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兩個相愛這麼多年的人分開了。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公司高層的女兒看上他了,然後就和我提分手,讓我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