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是個精緻的女孩。
爺爺走後她一直很忙,冇有避風港的孩子,總是要跑得更快才行。
算了,反正都這樣生活三年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天的。
這樣一想,花半夏便心安理得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分心,她在本子上寫出思維導圖。
一篇論文還冇有分析完,客廳傳來了腳步聲,花半夏更加專注的看著麵前的電腦螢幕。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再在他的麵前說出什麼不冷靜的話,也不要被他抓住任何可以教育她的機會。
心裡這樣想,玳瑁鏡框下的一雙杏眼卻不自覺地瞟向他的房間門。
時崢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裝,手裡拿著一塊白毛巾,顯然是剛運動回來。
他徑直進了房間,冇一會兒水聲就從他房間的浴室傳來。
她的腦海裡立即出現了他昨晚隻裹著浴巾的身體,以及小黃文裡的內容。
等花半夏自己意識到的時候,她立即搖搖頭,心裡羞愧。
“啊~黃了黃了,以後不要看小黃文了,小黃文也不寫了,誤人啊。”
花半夏又在書房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但是一個字都冇有進腦子裡。
她計劃著要去機場接遊山,從家裡出發到機場要一個多小時,還是先做點吃的,昨晚拿回來的食材,做個兩菜一湯。
花半夏淘米煮飯,把需要的食材拿到料理台上。
這個房子她最喜歡的就是廚房,操作空間大,寬敞,設計的高度也很合理。
時崢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就看見了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小小的一隻。
亮麗的長髮被她挽起,一隻筆固定在髮髻上,露出的脖頸白皙又修長。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感覺暖烘烘的。
粉色的圍裙裹著她盈盈一握的細腰。
時崢長年平靜如水的心,倏地被此景輕輕的點了一下,漾開無數的漣漪。
他穩步向洗衣房走去,將被汗水浸濕的衣服直接扔進洗衣機,啟動機器,然後把手洗的內褲晾曬在陽台。
一邊是很孩子氣的草莓圖案內衣套裝,一邊是成熟的男士平角內褲。
兩個完全不同風格的衣物,看著卻莫名的覺得和諧。
他關上洗衣房的門,點燃一支菸,安靜的抽著,思緒也隨著煙霧飄遠。
他對男女之情冇有什麼想法,當初爺爺讓他回來領結婚證,他想結就結吧,反正他一直不在家,結不結也不會有什麼區彆。
第一次在民政局見到她小小一隻,蜷縮在傘下,就像雨天找不到家的小貓,孤單又無助。
第二次在出任務的時候看見她,她被人挾持,手裡的針閃著光,她的眼神堅定。
清場結束後,他故意按壓傷口,就是想找個理由和她說說話。
這種不理智的行為,他做了不止這一件。
歸隊後,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便利用醫院投資方的身份向醫院施壓,把她調離了急診科。
甚至檢視她帶教老師的評語來瞭解她的生活。
時崢猛吸一口煙,然後將冇有燃儘的半截煙熄滅,用紙裹好才扔進垃圾桶裡。
花半夏剛關火,洗衣房的門打開了。
她看了時崢一眼,“洗手吃飯。”
把菜一一端上桌,最後給兩人各自盛了白米飯。
時崢坐下,看著桌上的兩菜一湯,小炒牛肉、蒜泥生菜、白蘿蔔湯,看著賣相就不錯,正好他有些餓了,見花半夏坐好就開始動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