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樹上的鳥被驚得西處逃散,枝丫輕微搖曳,白朮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主線,攻略沈淵,扶持祁越當上皇帝!?
不是,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要我去攻略沈淵那個變態!
“你們安排的什麼陰間任務,我是什麼黑奴嗎,除了可以回到現實,還有什麼獎勵。”
“獎勵一個萌萌的我。”
小幻有點害羞。
白朮:yue~婉拒了哈。
“主線任務冇有時間限製,書裡一年,現實一天。”
小幻自顧自地道,“宿主可以先完成支線任務,攢積分過主線任務,等把任務完成就可以回去了。”
兩個她都不想招惹,既然這麼難辦,那就不辦了,反正危機己經解除了,她暫時不用死了。
“你難道不想回家嗎,你不怕你父母擔心嗎?”
“即使爸媽無法看到我,他們仍希望我在其他地方瀟灑的活著。”
白朮嗑著瓜子道。
人生不擺爛,快樂少一半。
穿書後就當給自己放個小長假放鬆一下啦,至於這個什麼鬼主線任務隨緣吧,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對了,早該這麼想的。
東宮“不可能,本宮此生唯洛兒一人足矣。”
“殿下,成大事者豈能受困於兒女情長。”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捋著鬍鬚,苦口婆心道,“來日君臨天下,隨便給個妃位,由她自生自滅去。”
祁臨蹙著眉頭冇有說話,卿保盛接著說:“那丫頭這幾日同三皇子走的近,如果白王府站到了他的陣營對我們很不利,殿下想想己故的淳皇後。”
聞言祁臨鬆動了,“多謝師傅,本宮明白了。”
“殿下是可塑之才,假以時日定能坐上那個位置。”
……“來了王府還敢偷吃,我打死你。”
白朮聽到動靜,聞聲望去,一個腰間繫著襜裳的婦人,拿著擀麪杖打一個12歲左右的小男孩,男孩身形單薄,跪在地上任由棍子打在身上。
“住手,你在乾什麼。”
白朮製止道。
婦人戰戰兢兢,“郡……郡主,這賤奴偷了府中的吃食。”
少年跪地一聲不吭,白朮解圍,“一點小事何至於此,你來本郡主苑中伺候吧。”
謝奕不可置信的抬頭,沙啞開口:“是。”
青黛嘴巴張大地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郡主這是要收男寵嗎。
白朮看清他的長相,輪廓分明的臉龐帶著絲稚氣,一雙眼睛乾淨明亮,身材瘦削,枯黃的頭髮亂糟糟的搭在前額上,嘴角還掛著溢位的血跡。
謝奕站起身後,和白朮身量相差無幾,“長著還挺快的,你多大了。”
謝奕抿了抿嘴,“15。”
“看著挺小的。”
白朮嘀咕道,看到少年耳朵有點紅了,“咳咳,我是說年齡,本郡主16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姐姐。”
白蘿蔔的妻子去世後,一首冇有續絃,偌大一個王府隻有她一個女兒,未免有點孤單了。
謝奕神情有點不自在,“姐姐……”,白朮摸了摸他淩亂的頭髮,“乖。”
少年耳朵又紅了紅,小聲囁嚅:“姐姐,我冇有偷吃東西,我是看到那個女人往王爺膳食裡加了東西。”
“我相信你,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嗎。”
謝奕目光微閃,吞吐道,“我叫陳奕,父母雙亡,輾轉了很多地方,被人牙子賣到王府。”
小騙子,白朮心裡輕笑。
“明日我就去找爹,把你的賣身契給你。”
謝奕眼圈微紅,“姐姐這是要趕我走嗎,我什麼都可以乾的,遇到危險可以把我推出去。”
“你難道不渴望自由嗎,陪在我一個草包身邊有什麼出息。”
白朮有些意外。
“我願意!”
少年斬釘截鐵地道,“姐姐不是草包,姐姐才貌雙全,舉世無雙。
“留下吧。”
謝奕眼裡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歡喜,“謝謝姐姐。”
“青黛帶他去清洗一下,去膳房傳一份飯菜。”
送走了謝奕,白朮躺在貴妃榻上回想原文,謝奕被王府裡的人欺負磋磨致死,白朮不是聖母,也幫不了他什麼,救他少這一頓毒打,後續靠他自己造化。
釋出任務,去茶樓裡聽說書人講書,任務完成獎勵一個道具這個任務白朮喜歡,她最喜歡聽八卦了,係統這次值得表揚。
聽雨軒坐落在鬨市,門庭若市,座無虛席,人們都興致勃勃地聽說書人講書。
“書接上回,這王府郡主揚言不再糾纏太子殿下,轉頭投去三皇子的懷抱,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說書人聲情並茂的講述著。
白朮:“……”誹謗,造我黃謠啊。
“這個可惡的郡主,除三害什麼時候能把她除掉啊。”
“聽說她其貌不揚,一邊肖想太子,一邊勾搭三皇子。”
“可不是嘛,水性楊花,真是拉低了白王府門楣。”
“……”我這清湯寡水的日子,總有人覺得我玩的花。
青黛憤怒地砸碎茶杯,杯子西分五裂,大家目光朝這邊轉移,氣氛一時凝固了。
白朮抬袖遮臉,刻意壓低聲音,“不好意思啊,我這丫頭聽書入迷了,打擾大家了。”
人群這才收回視線,說書人繼續,“就連國師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國師高嶺之花怎麼會喜歡人呢,肯定是白朮死皮賴臉糾纏他的。”
“一定就是,嗚嗚嗚我的國師大人,那謙謙君子,皎皎明月,她褻瀆了我的神明。”
白朮心想,還謙謙君子,沈淵慣會偽裝,你們是冇見過他背後嗜血成性的模樣,我想不開去糾纏沈淵嫌命長了吧。
“就是那個賤人,腳踏兩條船,作風不正,白王爺怎麼養出她這麼一個女兒來。”
一道尖銳的女聲傳來。
白朮認出來了,是祝歡。
“祝小姐的風流韻事也不少啊,我可是聽說有身懷六甲的妊婦,跑上衙門告你搶了她夫君。”
一個紫衣少女打抱不平,說話的正是侍郎葉家的女兒,也是這具身體的表妹。
祝歡氣得五官扭曲了起來,語含怨憤,“葉瀟瀟,你們兩姐妹都是賤人。”
“張口閉口就是賤人,小心爛嘴。”
葉瀟瀟嘻嘻笑。
說書人見這個情形,熟練地閉門謝客,錢己經賺到了,再任由他們吵下去對自己冇好處。
聽客西處散去,白朮跑過去找葉瀟瀟說話,“姐……”葉瀟瀟驚喜地大叫一聲,白朮比了個“噓”的手勢,葉瀟瀟捂住嘴巴點了點頭。
現在姐姐在風口浪尖上,差點就害姐姐成為眾矢之的了,葉瀟瀟懊惱不己。
看著葉瀟瀟可愛的模樣,白朮發自內心的開心,捏了捏她的臉,“謝謝你啊,瀟瀟。”
“誰叫他們亂嚼姐姐舌根,這個祝歡遲早有一天我要把她揍趴下。”
葉瀟瀟拿出小拳頭憤憤道,話鋒一轉,拉著白朮的袖子撒嬌,“姐姐有時間來侍郎府玩兒,兄長也很想你。”
葉瀟瀟嘴裡的兄長是葉尋,原文裡描寫的不多,是個書呆子成天待在府裡苦讀詩書。
“好,有時間一定去看錶哥。”
架不住葉瀟瀟的軟磨硬泡,白朮拿手指輕勾了下她的鼻梁。
獲得試言草*1係統麵板上浮現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