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斷言,她的說法絕對是錯誤的。
因為我並不清楚她所言何意,也許她將我誤認為了他人。
然而,人群中仍有一部分人對我投來了不滿的目光。
我明白,此刻她可能神智不清。
我儘量保持冷靜,對她說:“小姐,請你放手,我並不認識你。”
我試圖站起身來,因為我知道,急救車正以驚人的速度趕來。
對於這位“鮮血”女孩的後續治療,我想應當交由專業的醫院來處理。
我這個“赤腳”醫生,自知能力有限。
然而,就在我起身之際,她再次緊緊拉住了我。
我驚訝於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孩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力量。
我的淺藍色上衣被她緊緊扯住,我甚至感到有些暈眩,腳下一個踉蹌,竟然摔倒在地。
更不幸的是,我的額頭也撞在了路邊的石階上,鮮血瞬間湧出。
聽著遠處逐漸接近的急救車聲,兩名攜帶擔架的醫生己經趕到現場。
他們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我,以及那位受傷的女孩。
我的傷勢似乎並不比她輕多少。
“發生了什麼事?”
我觀察到這位身著潔白製服的“天使”將目光投向我,並非因我傷勢嚴重,實則是因我流血頗多。
“是她,我冇事。”
我接過那位優雅女性遞來的紙巾,輕捂傷口,原想藉此機會悄然離去。
我今天可真夠倒黴的。
“彆走。”
那少女語氣決絕,言辭之中充滿狠意。
她見我欲逃,竟猛然躍起,緊隨其後,將我推倒在地。
“我若死,便與你同歸於儘。”
此女力氣竟如此之大,若非有人攙扶,我險些再次被撞倒。
想必那兩位“白衣天使”己然明瞭我傷勢之由來。
他們迅速上前,阻止了那位情緒激動、意圖再次攻擊我的“鮮血”少女。
“你們認識?”
“我們不認識。”
我堅決地回答道。
然而,此刻兩名警官也己趕到現場,他們似乎是衝我而來,因為眾人隻將我與那位“鮮血”少女圍在中間。
在兩位“白衣天使”、那位“鮮血”少女與我之間,最具威脅性的無疑是我。
他們自然選擇對我進行盤問。
“發生了什麼事?”
一位西五十歲的中年警官質問我。
看來,我此刻己被視為“嫌疑人”。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我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如實敘述了一遍。
然而,當我詢問那位“鮮血”少女時,她己神智不清,甚至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隻是,她的手仍緊緊抓著我,不肯鬆開。
經過一番努力,我才終於從那位“鮮血”少女的緊握中掙脫出來。
“請你隨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調查?
我向來是遵紀守法的公民,從未給國家帶來任何麻煩,反而日夜為中國人的健康而憂心忡忡。
我實難想象自己竟會成為調查的對象。
然而,我始終堅信,中國的警察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警察,他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在帶我回警察局後對我施加私刑。
然而,對於這些展現著威嚴與剛毅的警察同誌,我仍懷著深深的敬意,他們無疑是我國治安秩序的堅定守護者。
在警局的詢問過程中,儘管某些環節顯得冗長乏味,但這也反映出警察們對於工作的嚴謹與細緻,甚至追溯至我的家族背景,進行詳儘的覈實。
幸而,在得到他人證實我確為無辜後,我避免了進一步的繁瑣調查。
然而,我仍對那位匿名為我作證的善良市民充滿好奇,不知是何方人士竟如此熱心,甚至親自前來警局為我證明。
警察同誌以沉穩的語調告知我:“你可以走了。”
其語氣中似乎隱含著警示:“年輕人,今日雖僥倖脫身,但若日後發現你有違法亂紀之行,必將嚴懲不貸。”
我對此表示感激:“謝謝您。”
儘管這位警察同誌的態度略顯嚴肅,但我深知他們為維護社會治安所付出的辛勞。
隨後,警察再次叫住我:“過來,簽個字。”
我不禁感到些許無奈,自進入警局以來,這己是我第五次簽名。
然而,我深知這是他們的工作流程,隻得再次配合。
“現在可以了嗎?”
儘管對某些繁瑣的程式略感不滿,但我仍對警察們的辛勤工作表示理解。
警察同誌似乎不欲多言,揮手示意我儘快離開。
在警局門口,我偶遇一位美麗的女子,她正是那位始終陪伴在“鮮血”女孩身邊的年輕女伴。
觀其容貌與氣質,我猜測她的年齡或許比我還小,且手上並未佩戴婚戒等飾品,因此我推斷她可能尚未訂婚。
即便她己非少女,也至多是個戀愛中的年輕女子。
然而,麵對如此美麗的女子,我竟有些羞澀,不敢貿然詢問她的感情狀況。
她微笑著向我走來,輕聲問道:“你叫方言吧?”
她的笑容如春風拂麵,粉紅的臉頰上浮現出兩個迷人的酒窩,眉梢間透著一抹紅暈,秀髮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對於這個美麗女子的詢問,我幾乎陷入了短暫的呆滯狀態。
以男性常規的思維方式去推測,她似乎並非在人群中與我有所交集。
從她那含笑的眼眸中,我隱約察覺到她對我似乎有著彆樣的情感。
然而,即便是警察同誌,也不能僅憑這位美麗女子的證詞便草率結束對我的“詢問”。
“您是?”
我坦誠地承認,我的記憶力並非那般出眾。
或許,我的記憶更多地傾注於那些晦澀難懂的中醫典籍,而對於空間與時間的記憶卻顯得頗為薄弱,尤其是那些紛繁複雜且毫無規律可循的人名。
我又如何能夠知曉,是否曾在多年前的某個時刻,我擊敗了某個妖魔,從而拯救了這位美麗的少女?
“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女子以輕鬆的口吻向我提問,雖無半分責備之意,卻令我感到無所適從。
在當今社會,記住女子的名字己成為一種基本技能。
然而,我顯然在這項技能上有所欠缺。
我托著下巴,眉頭緊鎖,努力展現出一個正在深思熟慮的男子形象。
隨後,我鄭重地點了點頭,“嗯,這位姑孃的變化實在太大,以至於我幾乎無法辨認。
你本就美麗動人,如今更是愈發靚麗,我又怎能輕易認出呢?”
不知為何,女性這種生物在聽到“美麗”這樣的詞彙時,往往會心生歡喜,無論這是否符合社會的主流審美。
而我,這個一向老實本分的人,早己忘記瞭如何保持低調。
因為在這個社會中,學會讚美他人己成為一種不可或缺的生活技能。
“真是看不出來,才幾天不見,你的變化竟然比我還大,嘴巴像抹了蜜一樣甜。”
女子如此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