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由於年歲漸長,或許己經變得相對沉穩,更傾向於隨遇而安。
正如《紅樓夢》中所述:“命中有時終需有,夢中無時莫強求。”
因此,在對待病患時,我始終秉持不勉強、不強求的原則。
倘若時光能倒流三年,我或許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救助那位傷勢嚴重的女孩。
我並非真的麻木不仁,隻是望著那位女孩,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憐憫與異樣感,儘管我尚未能清晰地看清她的麵容是否秀美。
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也不知是幸或不幸。
緊接著,我便聽到人群中有人高聲呼喊:“你不是方大夫嗎?”
首都的遼闊令人歎爲觀止,儘管地鐵線路有限,但期待在地鐵上偶遇熟人的願望卻難以實現。
然而,在某些特定領域,這座龐大的首都似乎又縮小了其疆域範圍。
儘管我貌不驚人,卻仍被一位長者從人群中認出。
隨著那句話的落下,以及那位長者目光的指引,我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我深知自己己無處遁形。
最終,我與那位被稱為“鮮血”的女孩得以正麵相對。
那位扶起“鮮血”女孩的優雅女性,以疑惑的目光審視著我。
我察覺到,不僅是她,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異樣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不禁猜想,他們是否會將我與那位所謂的“白衣殺手”相提並論。
在救人與名譽之間,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儘管名譽對我而言同樣重要。
身為一名中醫師,我曾醫治過眾多病患,其中以老年人為主。
因為年輕人往往不願品嚐我調配的苦澀湯藥,更害怕見到我手中那根細長的鍼灸針。
對年輕人而言,服用中藥和接受鍼灸無疑是一件令人恐懼的事情。
在眾人讓出的小道上,我邁著沉重的步伐前行,深感肩負著重大的責任。
儘管我本身是一名醫生,但我並不喜歡這個稱呼。
因為在人們的口中,醫生這個名字往往難以與好名聲相提並論。
有時我甚至厭惡以醫生的身份自居,更願意被視為一個普通人。
然而,每當我的舊疾發作時,卻又總是情不自禁地向周圍的人傳授中醫的精神。
我觀察到那位美麗的女性仍用驚愕的目光注視著我,不僅是她,就連我自己也深感驚訝,我竟然是一名中醫。
儘管我己近而立之年,卻擁有一張略顯稚嫩的臉龐,任何人見到我後,恐怕都難以將我與“三十歲”這個年齡聯絡在一起,在許多人的眼中,我仍舊像個孩子。
我審視著那位“鮮血”女孩癱軟的身體,她的身高應大約在160cm左右,略低於我,若我們並肩而行,應當相得益彰。
我並非品行低劣的醫生,我之所以能迅速從“鮮血”女孩的身上聯想到這些,僅是因為我仍保持著正常男性的思維,並未因我的職業而使自己變得麻木不仁。
倘若我的推測無誤,這位女孩應是在頭部遭受了震盪。
我注意到她頭上的血跡是從後腦部流淌而出,同時她的前額也有受傷的痕跡。
她的胳膊上顯現出被銳器劃傷的跡象,腿部也有輕微的劃痕。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她曾與人發生過激烈的爭鬥。
通過這些跡象,我幾乎能夠勾勒出之前所發生的一幕。
這位家境優渥的“鮮血”女孩駕駛著一輛引人注目的奔馳跑車,在寬闊明亮的道路上疾馳。
然而,她的心情卻並不輕鬆。
她試圖通過高速行駛來驅散心中的鬱悶,因此她幾乎將所有的“紅燈”都視作通行的信號。
或許是因為車速過快,又或許是她對駕駛技術的掌握尚顯生疏,在急轉彎時車速減緩,不幸的是,被後方的一輛車追尾,緊接著又被一輛出租車緊緊逼近。
當“鮮血”女孩遭遇意外時,安全帶尚在手邊垂掛。
女孩不幸從車內飛出,然而她很快恢複了意識,出於某種未知的原因,她並未選擇留在現場等待警方的到來。
關於此事的部分細節,我尚存些許疑惑。
然而,能夠追溯並敘述這位女孩在“生病”之前的經曆,正是中醫之精妙所在。
此外,從“鮮血”女孩時有時無的脈象中,我察覺到她內心易受驚嚇且情感豐富多變。
她所經曆的驚恐,絕非一場車禍所能比擬。
至於她的性格特征,或許是因為職業使然,我在無意識中己對她有所觀察。
她的性格較為外向,或許比我所見過的所有女孩都更為活潑。
然而,在她的心脈中,我感知到一絲異常,但因車禍的影響,她脈象的細微變化並不能作為確鑿的證據。
或許這個謎團,我永遠冇有機會向她揭示。
我迅速掐按她的人中穴,這是人們常用的急救穴位。
此外,還有一個名為“郤門”的穴位,同樣具有顯著的急救效果,但相較於人中穴,掐按此穴位需要更高的專業性。
我邊旋轉她的手臂,邊在她郤門穴上重重掐按。
在中醫理論中,“氣”的概念自古有之。
我並非是那種故作神秘之人,更不會自詡為華佗再生。
然而,“氣”的神奇之處確實令人歎爲觀止。
在我的“氣場”影響下,“鮮血”女孩輕輕咳嗽了一聲,微微搖晃著她幼小的頭顱。
此時,人群中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歎息聲,還有幾人在竊竊私語:“看不出這傢夥還真有兩下子。”
經過慎重考量,讓一位遭受如此重創的女孩甦醒,絕非任何一位醫師單憑雙手所能輕易達成的任務。
我輕聲詢問:“你醒了嗎?”
我的語氣近乎關懷孩童般的溫柔。
我之所以如此,並非因為她身為女性,也並非因為她的財富,更非因為她可能擁有令人驚豔的容顏。
事實上,我對於每一位患者都秉持著同樣的關愛與尊重。
那位美麗的女子,同樣扶持著傷者,她向我投來欣賞的目光。
我提醒她:“彆動。”
我解釋道,“她的頭部可能遭受了震盪。”
我試圖撥開女孩散亂的髮絲,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佈滿傷痕的臉龐。
尤其是她左頰上的傷口,雖不深,卻極有可能留下難以磨滅的疤痕。
每每看到年輕女子臉上的傷痕,我總是深感心痛。
我轉過頭去,隻見那位被稱為“鮮血”的女孩,她的心情顯得異常沉重。
她那隻沾滿血跡的小手突然緊緊抓住我的衣領,鮮血瞬間染紅了我的衣物。
我難以理解她為何會突然如此激動。
她稍作喘息,我能夠聽到她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她胸中的壓抑使她難以立刻開口。
終於,她艱難地開口:“你……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這位“鮮血”女孩的話語令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