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冇來得及讓悲傷的情緒肆意蔓延,黑衣人便再次邁步向前走去。
這一次,我們來到了我的出租屋。
穿過狹長幽暗的走廊時,房東太太正輕聲哼著歌曲,想必她此刻仍坐在窗邊,專心致誌地編織那件似乎永遠都無法完工的毛衣。
我伸手握住門把手,感覺到上麵沾染了些許灰塵。
輕輕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黴酸味撲麵而來,原來是前幾天吃剩的酸菜泡麪湯己經發臭發黴。
目光掃過客廳,隻見茶幾上擺放著一瓶未喝完的礦泉水和半包薯片,那是出事前一晚加班時留下的慰藉。
被子依舊保持著被掀開的模樣,上麵隨意丟著一件臟兮兮的襯衫和一條皺巴巴的領帶。
沙發緊緊挨著床鋪,上麵堆滿了各種衣服,或許其中還有幾件是乾淨的吧。
置身於這個熟悉的環境中,我感到全身的肌肉都漸漸鬆弛下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湧上心頭。
我懶散地躺在沙發上,本想點起一支菸,卻突然驚覺除了能夠觸摸到自己的身體外,再也無法與其他任何物體產生實質的接觸。
這時,黑衣人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