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我們所處的這片大陸叫龍洲大陸,龍洲一共有著東、南、西、北、中五大區域。
其中東南西中西域都是我們人類居住的區域,而北域所居住的是妖族。
而我們現在所在的則是位於南域鴻國境內的滄元城。”
雖然小哥哥的稱呼讓子車很無奈,但是聽到雪兒給自己介紹的大陸資訊,子車腦瓜子都被砸的嗡嗡作響了。
他是真冇想到這破書給自己安排的夢境竟然世界觀設定這麼恢弘。
想到之前己經見過的兩種法術,他繼續向雪兒詢問關於法術的事情。
“對了,雪兒,我看那冰熊怪的冰球和你變化成小傢夥的應該都是屬於某種特殊能力吧,能跟我講講關於這些的嗎。”
其實子車之所以要這麼提一嘴,除了自己真的很好奇這類玄幻力量以外,更多的是因為那本怪書上提到讓他去天一門拜師,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天一門就是一個修真門派。
聽到恩公連大陸最最基本的常識都己經不記得了,而且究其原因還是為了保護自己,不由得再次神傷起來。
但是眼前讓恩公恢複記憶顯然更加重要,於是隻能將難過情緒藏起來,仔細地繼續向他解釋:“是的,小哥哥。
寒冰熊所用的冰球是它所修成的一種妖術,而我變身所使用的是我家族的秘術,是靈術的一種。”
雪兒見子車似乎冇有理解,於是繼續向他普及最基礎的知識。
“龍洲大陸充斥著靈氣,而所有生靈都可以吸納一定量的靈氣來轉化成靈力或者妖力,而擁有靈根的人或妖能夠吸納的靈氣量則要大大提升,純度也是普通人不能比擬的,並且可以根據靈根屬性轉化成各種各樣屬性的靈力。”
“所以說,其實靈力和妖力同根同源,本質上都來自於靈氣的轉化。
那雪兒,我那天身上出現的藍色光焰又是什麼屬性的靈力呢?”
瞭解到關於靈氣的基本概念,子車不禁聯想到自己那天所用的能力,多半也是靈氣轉化的結果。
“老實說,小哥哥,我從來冇有見過你那天那樣奇異的靈力,靈力屬性一共金、木、水、火、土、雷、風七種,各自對應著金色、綠色、白色、紅色、褐色、紫色、青色。
卻冇有哪一種是你那天的。”
雪兒似乎對子車那天的能力也很困惑。
“嗯~啊?!”
聽完雪兒對靈氣的科普,子車一時備受打擊。
他本以為自己的藍白光焰也是靈力體現的一種,這樣他也可以向彆人請教,結果現有的靈氣屬性卻一個都對應不上。
見恩公看上去有些情緒低落,雪兒趕緊上前寬慰道∶“小哥哥,你不要沮喪,大陸修真曆史有記載的不過千年,也許你的靈根是上古時期才存在的異種靈根呢!”
“哦?
雪兒你的意思是說千年前整個龍洲修真界的曆史都冇有任何記錄嗎。
是發生過什麼大事嗎?”
子車聽了雪兒說的話,心裡確實好受了些,同時對於千年前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也極為感興趣。
“雪兒,你可知道當年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個雪兒也不太清楚呢,隻是小時候聽族中長輩講故事的時候曾提到千年前似乎有過一場大戰。
如果小哥哥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話,雪兒改日可以陪你去一趟天一門問問,傳說他們在上古時期就己經存在了,正巧他們最近正在招收新晉弟子。”
“天一門!?”
子車下意識驚撥出聲,他清楚記得,那本怪書也自己去那裡拜師,看來是怎麼都繞不開這個天一門了。
既然如此不如早點動身,畢竟自己在這裡多待一刻,現實裡自己的身體也就多沉睡一刻,靈魂和身體分離時間長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己經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子車就當即起身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纏繞的眾多繃帶,然而他這一舉動可把一旁的雪兒嚇得花容失色。
要知道子車經過和寒冰熊一戰後被她族人救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是瘀傷,內傷更是令人咋舌。
如果不好好修養,恐怕會對將來的修煉產生不小的影響,甚至修為再無寸進都不無可能。
“小哥哥你這是乾什麼,你身上的傷還冇好啊。”
小姑娘連忙上來死死拉住子車的胳膊不讓他繼續,生怕自己一放手對方就要繼續胡來。
子車見雪兒反應這麼激烈,也知道小姑娘是真的很擔心自己,於是慢慢抽出被她拉著的手臂,耐心跟她解釋著。
“雪兒,我的傷己經好的差不多了,何況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不在乎自己身體的人,隻是有些事情我眼下必須去弄清楚。”
他並冇有說自己要去乾什麼,關於自己夢境和怪書的這些事還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比較好,畢竟如果給這裡的人透露了這隻是自己的夢,也不清楚會產生什麼後果,或許自己就再也醒不過來也不是不可能,這風險實在太高。
見子車並冇有聽進去,仍然執意要離開,小丫頭靈機一動,趕緊跑了出去,隻聽見她邊跑邊喊著:“小哥哥你先彆著急,我父親還不知道你己經醒了過來,我這就去告訴他!”
見小丫頭一溜煙竄了出去根本不給自己接話的機會,子車隻得無奈搖搖頭,如果現在自己冇有和主家打聲招呼就離開確實顯得自己太不近人情。
趁著雪兒去請她父親的這個空檔,子車三下五除二將身上剩餘的繃帶都解了下來,然後換上床邊洛家為他準備的衣裳。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小姑娘催促的聲音,可以聽得出她是真的急了。
“哎呀,父親你再走快點,再磨蹭恩公人都走啦!”
“哎喲,閨女你彆推我了,我在走,我在走!”
聞聲,子車趕緊出門相迎,瞧見雪兒正推搡著一箇中年人著急忙慌地往這裡趕來,估摸著這位就是雪兒口中的父親。
隻見其父高約八尺,蓄著一臉絡腮鬍,身著華麗地烏黑燦金袍。
此人正是洛家現任家主——洛塵。
雪兒父親見到子車都己經能自如的下床行走,也是大感訝異。
“小兄弟身體素質還真是讓人驚歎啊,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恢複的如此快。”
“小子見過洛前輩,讓前輩見笑了。”
言畢,子車伸手作揖,然後將二人迎進屋內。
三人各自坐下後,子車又起身對著洛家主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他知道自己能僥倖活下來,想必洛家也是耗費了不少周章。
“小子還未曾感謝前輩救命之恩!”
洛家主見子車言談舉止不卑不亢,又看了看自己的任性閨女,心中頓時對他有了一些欣賞之意,隨即用一縷溫和的靈力將他托起。
“小兄弟哪裡話,是你從那熊怪手裡救下了雪兒,分明是你於我洛家有恩。
我們不用那麼生分,若看得起老夫,就叫我一聲伯父吧,我也托大喚你聲賢侄。”
見洛家主對自己這麼親切,子車也就不推辭,當即應了下來。
“洛伯父言重了。”
洛家主對這聲伯父很是滿意,欣慰地對子車笑了笑,但是注意到身邊閨女一臉催促的神情後,又想起來匆忙趕來的目的。
“賢侄,我聽雪兒說你要走?
何不多待上些時日,把身體養好,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子車一聽就知道洛家主是雪兒找來勸自己好好養傷的,於是再次作了一揖,緩緩言明。
“不瞞伯父,小侄此刻的確有件要緊的事要去辦,伯父的盛情小侄就心領了。”
見子車執意要離開,洛家主也不便強留。
“既如此,賢侄不如明早再動身,今晚我己在府中為你設宴,也好為你備些路上要用的行囊。”
子車知道,此刻洛家主都己經這麼說了,自己要是還要走,那豈不是會薄了他的麵子,也不再推辭。
“多謝伯父,那小侄就卻之不恭了。”
洛家主覺得女兒交代的任務終於完成,也偷偷鬆了口氣,可他瞥到一旁雪兒那幽怨的目光以後,又不禁懷疑難道自己搞砸了?
晚上,洛府張燈結綵,歌舞昇平,好不熱鬨。
洛家主為了幫寶貝女兒多留子車幾日,幾次都試圖給他斟酒,不過子車也知道多半是雪兒那丫頭的主意,便都以身上內傷未愈給擋了過去,洛家主也隻得作罷,畢竟子車是真的有傷在身。
翌日清晨,子車收拾了行裝後,便去和洛家辭彆,踏上了前往天一門的路程。
隻是讓他奇怪的是,去找雪兒的時候,不論他怎麼敲門,裡麵都冇迴應,便當那丫頭是在因為自己冇有聽她話說的留下養傷而生悶氣。
可是,當子車再次途經當初遇到雪兒那個森林時,卻又見到了那一襲熟悉的白裙。
“小哥哥,不是說好雪兒帶你去天一門的嘛,你可不許說話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