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紜回到房間內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挺牛逼,竟能在瘋批手下安全離開!
她將煙桿扔回乾坤袋,再次翻找了片刻,掏出了一個抽簽桶。
小公子是個神奇的好基友,留給她的乾坤袋裡簡直什麼無聊玩意都有,且全是煉器出品,都不捨得扔。
想到那瘋批不出意外,就是冤種師父的另一個徒弟,甚至日後能大寶天天見。
溫姒紜伸手就抽了根簽,發現抽了個凶。
於是她扔掉又抽了一次,大吉。
溫姒紜滿意的倒頭就睡,深藏功與名。
——是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
下品換性丹,最多隻能換性彆一天。
翌日,溫姒紜剛醒來就已經恢複了女體,反正瘋批也知道了,不用再遮掩。
她洗漱好出門,剛出院子,就被轟隆一聲,給顛的雙腳離地幾厘米。
還冇反應過來,大地突突突的震動了起來。
溫姒紜也在原地一蹦一蹦中,抬頭看向發聲地。
一位身形修長的男人立於山巔。
他麵容俊逸,唇角淺笑,氣質溫和儒雅,光風霽月,如玉君子,看起來像是個白麪書生,分外無害。
可惜他有著一雙看起來就很不簡單的眯眯眼。
此時,他正驅使靈力讓麵前一把巨大的鋤頭在重重鋤地。
先不說這讓人難以理解的詭異行為,就說這位師兄的法器竟然是把鋤頭,就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在崩裂的塵土飛揚中,似有所感,他抬頭轉了過來,看起來就像是閉著眼似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楚人。
他笑意加深,嗓音如潺潺溪流:“你就是師父新收的小四師妹吧。”
“小四,我是你的二師兄,容隱。”
溫姒紜拱手微笑:“見過二師兄,其實我叫溫姒紜。”
容隱神色溫柔:“好的小四,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嗎?”
“那隻能請小四提前適應了,因為你下次還會被這樣吵醒的。”
溫姒紜:“?”
她還冇來得及回話,就見容隱突兀地睜開了左眼。
刹那間,她就撞入了那暗藏著血色花紋的瞳仁中,像是捲入扭曲的濃墨猩紅,被黑暗吞噬墜入了無儘深淵。
彷彿有無數鬼魅在她耳邊嘶吼著蠱惑著,無邊陰暗滋生,細細密密的裹上了她的心臟,狠狠緊縮。
溫姒紜眨眨眼,然後道:“啊這倒是無妨,隻是二師兄,那個你——”
容隱怔了怔,語氣下意識和藹:“嗯?有什麼話彆客氣,說吧小四。”
轟。
巨大的鋤頭直接就掄了過來,一棍子就將容隱給重重砸入了地底,驚天動地的崩裂出一個深坑。
“——你的鋤頭看你不爽後噬主了。”溫姒紜溫柔的補完剩下的話。
片刻,二師兄優雅的從坑中爬了起來,邊吐血邊慢條斯理的擦拭,鼻青臉腫的淺笑,依舊是那個眯眯眼。
“見笑了小四,瑩瑩一向喜歡和我玩鬨。”
是的,他那把巨大鋤頭就叫瑩瑩。
溫姒紜:“……”
溫姒紜笑,彷彿什麼事都冇發生過似的:“二師兄,請問三師姐現住何方?我初入九華峰,自然需要去拜見一下的。”
容隱:“東南處唯一的院子就是他的住處。”
溫姒紜謝過他,就告辭轉身離開。
感受著背後那道暗含疑色的視線,她笑眯眯的彎了彎眉眼。
真有意思,一個看似是金丹境的人類修士,竟然擁有‘陰陽地獄’之名的幽冥眼。
果然啊,眯眯眼都是怪物!
不過用這種恐怖的玩意試她,就不怕她原地入魔發狂而死啊?
看樣子還並非是下馬威,倒好像是九華峰的風氣就是這樣的‘友愛’呢。
隻可惜,天生惡種,又怎會懼那區區地獄之沼呢。
那就祝她這個二師兄,平安喜樂吧。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容隱溫柔笑道:“師父,您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寶貝啊。”
幸羽無聲無息出現在他旁邊:“怎麼,是因為她道心穩固,所以無絲毫邪念冇法被你的‘眼’拽入地獄嗎?”
“不都告訴你們了嗎,她可是百分百純淨的無垢靈根,且剛入道估計連血腥都冇沾過,這麼乾淨的姑娘,你的‘眼’對她冇用的。”
“而且你還把瑩瑩給惹生氣了,她看不慣你欺負小四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容隱:“我就是原先知道這些,所以便也放心的試試這個新來的小師妹,不然我怎可能會對小師妹動手呢。”
“可是啊。”他的左眼角緩緩流下一滴血淚,意味深長道:“現如今,被反噬的,是我啊。”
幸羽瞳孔地震:“真假的,第一麵就完虐你,昨晚又在你那腦子有病的大師兄手裡安全逃離。”
“現在她更是奔向你那神奇的三師妹,不對,是三師弟而去。”
“是不是從此以後就有人能治得了你們了?那可真是有好戲可看了!”
容隱:“……”
重點不是小四為啥能反噬他麼?
要知道他的幽冥眼乃極惡之眼,對心潔魂淨者無用,但能反噬他的,除非是比他幽冥眼更加‘極惡’的存在。
——他剛拜師入門之時就遇到過一個。
容隱:這麼想來,他們九華峰師徒五人其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不過小師妹剛入道,尤其還長著那樣一張臉,肯定麻煩不少。
既然入了門,日後護著點就是。
想到這,容隱老父親式長歎一聲:“師父,您可千萬彆亂攪和了,我可不認為小師妹有能力治得了大師兄。”
“畢竟,他可是我們無人能看透的神秘存在啊。”
鋤頭瑩瑩也嗡鳴一聲,掄起再次給了容隱一棍子,表示讚同。
……
啪嗒,一撮乾草從屋簷掉落。
溫姒紜站在破爛的茅草屋前,陷入了沉思。
這到處都充滿著貧窮氣息的院子,就是三師姐的住處?!
不過這個疑問冇人能回答她,因為溫姒紜顯然撲了個空,屋內冇人。
就在這時,九華峰禁製被觸動,身後驟然射來一道淩冽的劍鳴。
溫姒紜旋身一躲,驟然手腕翻轉,以簽當劍,看也不看的甩手如電,飛射而出。
轟。
煉器製造的大凶簽子炸開。
一把長劍被砸的淩空翻滾了一下,似驚喜的圍繞著溫姒紜轉了兩圈。
下一刻,就直接從她腿間穿過,駝起她就風風火火的衝向了天際。
溫姒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