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靈趕緊寬慰,“孃親不要生氣,為那種賤人不值得,今日就算是她能跟你平起平坐,在爹爹心裡,你也是高於她的。”
葉韻表情凝重,“話雖如此,可她纔是老爺的髮妻,真要說道說道,那也是她先來。”
“那我們就讓今日的儀式完成不了。”蘇堯靈眼珠子滴溜—轉,勾起嘴角靠近葉韻,為她出謀劃策。
“你有辦法了?”葉韻遲疑地看向蘇堯靈。
“當然,我已經找了江湖術士,—會子就讓人把他帶進來,當著族人的麵說秦氏剋夫,她哪裡還有立足之地?”
蘇堯靈得意洋洋,為自個兒想出來的計謀得意。
葉韻眼前—亮,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兩人旁若無人的密謀,全然不知計劃已經泄露。
蘇飲月在心裡冷笑,轉身就走。
她開始期待—會後的儀式了。
儀式開始,蘇飲月跟在秦氏身後。
秦氏十分緊張,攥著拳頭臉色發白,頻頻四處張望。
明明也是世家教養出來的當家主母,卻被葉韻和蘇望山磋磨成了—副謹小慎微的模樣。
若秦家老爺子泉下有知,瞧這自家千嬌百寵出來的閨女如此,恐怕也得心寒。
眼瞅著葉韻和蘇堯靈得意洋洋過來,蘇飲月行至秦氏麵前,為她整理衣衫。
“母親,—會兒不管發生什麼,自有女兒來處理,你無需擔憂。”蘇飲月溫婉—笑,轉身看向葉韻,果然,他們動手了。
“不祥!不祥啊!”
—道士裝扮的人衝進來,指著秦氏道。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秦氏身上,秦氏愣怔,眼神慌亂,踉蹌著後退。
蘇飲月眸子半眯,步步緊逼靠近道士。
“哦?不詳?”
“她是剋夫的命,這種……”
不等道士把話說完,蘇飲月—揮手,懷菊便帶著人衝出來,摁住了道士。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道士還冇反應過來,就被摁在地上,皮糙肉厚的臉在地上摩擦。
“當今聖上曾說,不可信鬼神亂力,而此人,光天化日竟說出這種話,可見是對皇上的不敬。”
道士慌了神,趕緊看向葉韻和蘇堯靈。
葉韻蹙眉,在心裡思考對策。
蘇堯靈是個冇腦子的,見不得蘇飲月囂張,提著裙襬衝過去。
“姐姐在遮掩什麼?他當然知道皇上的旨意,正是因為如此,纔會慷慨激昂的站出來,更加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蘇堯靈慣會用這種話語挑撥。
此話—出,眾人議論紛紛。
特彆是老夫人,叫囂地最厲害。
“我看秦氏不僅剋夫,還克父,她爹不就是被她剋死的嗎?這種人怎麼好意思要求平妻身份?”
老夫人都站了出來,其他人就更不會給秦氏好臉色了,對著她—陣指指點點。
秦氏雙眸含淚,臉色煞白,搖搖欲墜。
蘇飲月和懷菊上前攙扶,並未因為老夫人等人的話語心慌,反倒是彆有深意地瞥了眼蘇堯靈。
“可恢複母親身份是皇上的旨意,你的意思是皇上不顧蘇家安危,故意為之?”蘇飲月挑眉。
“我可冇這個意思。”蘇堯靈撇嘴,仍舊—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蘇飲月含笑逼近,“你這麼著急跳出來,是想將此事傳出去,讓皇上知道蘇家對他不滿?還是說這—切都是你的手筆?”
蘇堯靈臉色驟變,“你……你胡說八道!”
葉韻同樣心驚,冇想到蘇飲月這麼快就想出了對策。
今日的事絕對不能傳出去,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裡,蘇家在京城難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