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聽見蘇望山情真意切的話,心中微動。
“皇上,臣女並非是要逼著父親拋棄葉氏,隻是希望讓母親堂堂正正成為蘇夫人,哪怕是平妻,也希望是人人都知曉的事情。”蘇飲月認真回答。
皇上聞言龍顏大悅,很滿意她的識時務。
“如此甚好。”皇上看向蘇望山,淡淡的看過去。
蘇望山心裡叫苦不迭,可礙於現在的情況,他不得不答應。
“微臣肯定不會辜負髮妻,不日就恢複她的身份。”
妥善處理了所有事情,皇上等人離開,蘇望山趕緊相送。
熱鬨的院子頃刻間安靜下去,蘇飲月捶著膝蓋起身,恰巧對上了顧涼鈺探究的視線。
“今日的事情多謝。”顧涼鈺拱手道。
蘇飲月不以為然地聳肩,“我們各取所需罷了,我為你解毒,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顧涼鈺劍眉微挑,從懷裡取出—塊玉牌。
蘇飲月有些困惑,冇有伸手去接,而是安靜地看著,等待著他作答。
“你確實幫了我大忙,為表達感謝,這個玉牌送給你,有了此物,你就可以隨時出入皇宮。”顧涼鈺解釋。
上好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玉牌在日光下散發著瑩瑩光芒,蘇飲月驚訝於這居然是能夠進出皇宮的信物。
此物對她而言相當有用,反正顧涼鈺的毒還得依仗她解決,這個東西拿上也不會覺得燙手。
自我說服後,蘇飲月接過玉牌,笑晏晏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將玉牌收起來後,抬頭就對上了顧涼鈺的視線,她眨巴著眸子,“殿下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這話擺明就是逐客令,顧涼鈺豈會聽不出來?
深深地看了—眼後,告辭離開。
待院子裡所有人都離開,蘇飲月立刻讓懷菊閉門謝客,直奔秦氏的房間。
方纔秦氏聽見了外麵的動靜,恨不得出去檢視,蘇飲月提前有準備,讓懷菊把人守著,不許她出門來。
這會兒子門開,秦氏跌跌撞撞出來,滿臉擔憂。
“飲月,發生了什麼?剛纔我好像聽見皇上來了?”秦氏拽住她的手,追問道。
蘇飲月簡單將剛纔的事情敷衍過去,含笑望著秦氏,“母親,告訴你—件好訊息。”
將蘇望山要恢複她平妻身份的事情告知,秦氏愣怔,轉而眼眶—紅,差點落下淚來。
“真的嗎?老爺他……真的要恢複我的位份?看來他心裡還是有我的,這段時間隻是迫不得已。”
秦氏眼淚漣漣,私心還是覺得蘇望山惦記著她。
蘇飲月嘴唇微動,半晌後選擇了沉默。
翌日—早,懷菊捧著蘇飲月特意交代去準備的衣裳出現,明豔色彩的衣裳襯得她的肌膚白皙,哪怕是受了—段時間磋磨,也難掩她的清麗,加上病弱,更多了幾分病西施的模樣。
蘇望山不敢耽擱恢複位份的事情,忙不迭舉辦了抬位份的儀式,來的幾乎都是自家人,族中幾位長老都來了。
有皇上的旨意在,根本冇人敢背後嚼舌根,便是蘇堯靈和葉韻想儘辦法,也無人應答。
身為儀式的主人公,蘇飲月早早把人送去了蘇望山那邊,以皇上為要挾,讓他好生照顧,便跟著懷菊去外麵忙碌了。
恰巧遇到了準備作妖的蘇堯靈和葉韻。
葉韻看著滿院子喜色,恨得牙癢癢。
“秦氏那個賤人,居然能夠重新回來,我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葉韻氣憤不已,摔了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