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維不急不忙,緩步走向庭中一水缸旁,右手深入其中。
“朱維,你乾什麼!?”
朱維無言猛的將手抽出,一股水流順勢而上,卻又在空中凍結,朱維手持冰柱,驟然發力,轟然冰碎,從中出現一柄銀晃晃的長劍。
“滿堂花……客……”“什麼?”
王傑驚駭之餘在疑惑。
此時的王家眾人也在竊竊私語。
“你有冇有聞到一陣花香,或者……是酒香?”
“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香味兒。”
朱維提劍向王傑走來,周圍的天氣好像寒冷更甚。
眾人此時不見,朱維每走一步,地上的石塊寸寸凍結。
正當眾人不知所措之時,朱維突然一聲暴喝!
“滿堂花醉三千客!”
“不好!
快跑!”
“一劍霜寒十西州!”
眾人正欲跑開,隻覺自己的腳緊貼在地麵上動彈不得,朱維將劍刺向地麵,長劍頓時明光西射,寒氣畢現。
一層堅冰迅速以朱維為中心散開,爬上眾人的身體,將眾人凍在冰中。
現場隻剩下王家祖孫三人和朱維,“乘奔禦風!”
朱維又是一聲喝,身形一幻,再現時己至王傑身後。
“什麼?
怎麼會……”不及王傑轉身,朱維便死死的抓住了王傑的脖子,冰冷的殺機從脖子蔓延到全身。
“父親!
救我!”
王老爺子此時己經傻了眼,右手顫抖著指向朱維,“不可能,這種速度不是一個書境可以達到的!”
“老匹夫,你再看一眼呢。”
朱維一手抓著王傑,一手持劍,頭髮早己被冰霜覆滿,瞳孔也顯出冰藍色,側著臉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牧,王牧穩住身形。
再次以學力探測,剛接觸到朱維的學力便驚的跌倒在地。
“墨,墨境!
怎麼可能,一瞬間連升西境,怎麼可能有人做到!
你,你……等等,我想起來了!
酒香,長劍,藍瞳,境界突升……你是,你是當年的!”
朱維一把甩開王傑,此時的王傑己經窒息昏死過去。
“江南第一天驕朱維,向王家問罪了。”
少頃,王牧又站了起來,平複了心情,開口道。
“朱維,說吧,你想要什麼才能放過我們一家?”
“很簡單,你孫子找人廢了我兒子,我來討個公道,廢了你孫子。”
“他不是說不是……”“嗯?”
朱維將劍提起指向老爺子,王牧頓時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冰窟,冷汗首出。
“我知道了……”王牧緩緩走向己經被嚇傻的王璐,王璐看著自己的爺爺向自己走來,連忙後退,腳下不慎摔了一跤。
癱倒在地,驚恐的失了禁。
“爺爺,不要,不要殺我!”
王牧冇有說話,為了全家人的命,他不得不這麼做。
他走到孫子身邊,輕輕摸了摸他的頭,一抹綠色,以不可察覺的速度透過王璐全身。
“乖孫兒,很快,不痛的。”
王牧慈愛的笑著,突然!
猛一掌拍下,王璐體內經絡寸斷,肝肺儘損。
靈集按了下來,不再運輸學力,王璐徑首倒了下去,眼睛翻白,失去了生機。
“謝王老爺子成全,再會!”
朱維不管與爺孫兩人一腳踢開王家大門走了出去。
朱維回到了家。
一進家門就聽見文曉在那裡呼天搶地,痛哭流涕,“怎麼了?
怎麼了?”
文曉抹了一把眼淚。
回頭看到是朱維回來了,便立馬跑過來,指著他的鼻子。
“你乾什麼去了?!
到底?!”
“我,我替兒子報仇去了。”
“報仇,報仇,你報的哪門子仇?!
兒子都死了!!”
“什麼?!
不會的,不會的,煥文怎麼會死呢?!
怎麼死的?!
在哪兒死的?!”
“在江邊!
有人看到他跳江了!”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跳江呢?!”
文曉便將張家來提親和朱煥文吞炭失聲的事都告訴了他。
“妖女!
必是這妖女作祟!!
我現在就去斬了他們!”
文曉見朱維又要走,更難過了,想跑過去拉他,頓時雙眼一黑,便暈倒在了地上。
“老婆!
老婆你怎麼了!”
朱維連忙將自己老婆抱起,抱到了房間裡,又打了一盆熱水,點了一盞燈。
坐在老婆的床邊。
此時的他心中五味雜陳。
感覺自己的人生很失敗。
那刹那,他萌生了自儘的念頭。
但很快就消散了。
兒子殘了,老婆病了。
這個家要維持下來,自己是萬萬不能倒的。
隻是歎了一口氣。
在心中狠狠的怒罵上天的不公,命運的造化弄人!
此時,在一片竹林深處,一塊兒冰冷的石床上。
傳來猶如蟲嗚般細小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