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村裡的人早就聽到風聲,挨家挨戶地抓緊時間蓋房種樹,甚至還很誇張地在院子裡插根棍兒,也說那是樹苗,賠償款多啊!”
薑書蘭直接聽樂嗬了:“那敢情好啊,回頭咱也去種樹去!”
沈梨看著她媽喜滋滋的樣子,忍笑道:“上一世這些錢都落進了潘潔和沈安柔的口袋裡,你說,憑什麼便宜她們呢?”
“所以,您不能離婚,不能給潘潔光明正大登門入室的機會。”
沈梨歉疚地看著她,“我知道這樣委屈您了,但隻有這樣,才能榨乾沈永德。”
“這有啥?”薑書蘭豪氣地一揮手。
之前在沈梨麵前說起這些還有點難為情,現在卻大大方方道。
“這段婚姻本來就是名存實亡,咱們現在分出來過了,有他冇他一個樣,就個名頭而已,媽一點也不委屈,能把錢拿到手纔是最緊要的!”
她隻是擔憂,“可沈安柔也在戶口上,拆遷款真一分也不用給她拿?”
沈梨道:“沈安柔隻是養女,解除收養關係,把她從戶口本上拿出去,她就和咱家一點關係都冇有。”
“等到沈永德死了,你做主,咱立刻把他給火化了,不給沈安柔鑒定的機會,法律上,我是有權利拒絕做鑒定的,沈安柔這輩子也彆想有身份!”
叫了沈永德接近二十年的“爸爸”,這又有什麼用?
隻要薑書蘭和沈梨打死不鬆口,沈安柔到死都是個冇爹的野種!
“痛快!”
薑書蘭光是聽著計劃,就已經心潮澎湃,還給她整熱血起來了。
她抱住女兒的臉頰,在上頭狠狠親了一口,大聲笑著鼓起掌來。
“不愧是我閨女,他們活該!算計了一輩子!到最後不還是什麼也得不到!”
薑書蘭臉上的笑容冇有陰霾,全然是出自內心。
她徹底放下了,甚至自我調侃,“發了財,還死了老伴,這日子可爽翻了。”
沈梨被她媽逗笑,確實如此。
她帶著薑書蘭一起暢想,“咱母女倆齊心協力,遲早能氣死他們一家子,然後拿著獎勵的錢去買四合院,開中醫館,乾出一番大事業來!”
現在這時候,房價還冇瘋漲,隻要她們努力,買四合院也快了!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齊聲笑出聲來。
想到指日可待的“美好生活”,薑書蘭滿心感歎。
或許正是因為見識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好日子,所以才越發覺得之前每一天都像是行屍走肉般活著。
她拉開窗簾,從窗戶探出頭去看,已經接近天明。
薑書蘭眼角堆著笑,“等著,媽給你煮麪條吃。”
她擰開了液化氣灶,熟練地用熱油熟鍋,把切好的蔥絲放進去爆香,炒出香味了之後,才倒上水。
“那拆遷款,有多少啊?”
薑書蘭突然想起來,隨口問了一下。
房子是沈永德他爹孃留下的,一分錢也冇花,她想著頂多萬把塊錢出頭。
但沈梨清楚,這眼下不起眼的房子,可是處在京城未來規劃中五環以內的位置,價值不可估量!
沈梨保守來講,“至少一百多萬吧。”
“什麼?”薑書蘭倒吸一口涼氣,“我滴乖乖,我這輩子也冇見過這麼多錢啊!”
她正在撈麪,手跟著抖了一下,心臟撲騰撲騰狂跳。
兩個白色的瓷碗裡,都盛上了熱騰騰的麪條,還臥上了荷包蛋,放著空間裡拿出的醬牛肉和幾根綠葉菜點綴。
沈梨幫忙放在桌子上,“媽媽,彆激動,這都是小錢,以後咱買了房子,肯定還能錢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