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無法繼續隱瞞下去,隻好胡亂抹乾淨了臉上的淚水,在薑書蘭驚疑的視線下點頭。
“什麼?”薑書蘭失聲尖叫。
沈梨趕緊扶住她的肩膀,抿了抿唇,眼底流露出擔憂。
她索性一五一十全都告知了對方。
“媽媽,我上輩子死去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重生到了現在,所以我才能看清沈永德他們的真麵目,把潘潔是小三的事情鬨大。”
薑書蘭腦子一陣一陣發懵,聽見“重生”兩個字之後,眼前一黑。
她恍惚回過神來,直接捧住了沈梨的臉,後槽牙咬出了一股酸勁兒。
“寶兒,你真死過一遍,你真像媽媽看見的那樣,被那對賤人給活生生害死了?”
一想到這裡,薑書蘭就感到窒息。
那得多疼啊!
沈梨眨巴著眼睛,濕潤的睫毛微微翹起,努力給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媽媽,冇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那能比嗎?”薑書蘭怒火一陣陣上湧,掀開被子,踩上鞋,“我非把那對賤人砍死不可!”
眼見著媽媽就要到廚房拿出刀來,沈梨趕緊攔住,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
她又倒了一杯靈泉水,塞進薑書蘭的手裡。
“媽媽,直接讓他們償命,實在太輕快了,咱現在有玉佩在手,根本就不怕他們,與其現在逞一時之快,不如過好日子,從長計議。”
薑書蘭閉上眼,她腦子不笨,轉過彎來,也知道自己心急了。
“媽知道,現在過去殺了他們,還得自己償命,咱娘倆好不容易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不值當。”
沈梨這才展顏微笑。
托了軍區大院的福,小房子裡通了電,鎢絲燈泡在頭頂上發出昏黃暗淡的光,在寂靜的夜裡響起細微的電流聲響。
她從空間裡掏出塊巧克力,掰開後跟薑書蘭一人一塊,微苦的甜香氣在口腔裡瀰漫。
等到薑書蘭的情緒漸漸穩定,沈梨纔開口道。
“沈永德活不了幾年了,前世我就看出他肺不好,時常提醒他去看病吃藥這纔多苟延殘喘了幾年。”
她嘴角一挑,語氣中帶著幾分痛快。
“沈安柔嫌沈永德現在的工資低,過不久就會讓他去化工廠乾活,當時我怕工廠裡有粉塵,擔心讓他得上塵肺病,說了好幾次才把沈永德攔下來。”
這輩子,隻要她不管,沈永德遲早會被自己那個“寶貝疙瘩”給害死。
薑書蘭眼睛亮了起來。
年輕時,她不是冇愛過沈永德。
但卻一次次心死。
尤其當知道女兒也是他間接逼死的之後,早就把他當成了仇人看待。
聽到這裡,她隻想拍手叫好,還嫌便宜了沈永德!
“該!”薑書蘭咬著後槽牙,“咱就等著他讓那對賤人母女攛掇著去送死,死都死不明白!”
但她又擰起眉頭,“既然都這樣了,你咋不答應媽媽離婚?”
這事是薑書蘭心裡的一個小疙瘩,生怕沈梨還對那一家人有所眷戀。
“不是不答應,是有更好的主意。”
沈梨俏皮地挑眉。
她彎腰,湊近薑書蘭,趴在她的身上,感受了片刻母親身上的溫度。
“沈永德和潘潔到現在都不敢公開沈安柔的身份,那咱們也不說,隻要找出機會把她趕出家裡,法律上規定的沈永德遺產繼承人就隻剩下咱們兩人了。”
薑書蘭冇有太多法律常識,聽得一頭霧水,還是問:“這和不揭穿又有啥關係?”
沈梨壓低聲音,“我爸在城區外的房子你還有印象吧?後世直接要把那邊開發起來,拓寬出去,那個地段哪裡是郊區啊!分明就是五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