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身軀龐大的瀛城主,陸陽再是掙紮,也被多番蹂躪。
瀛城主的蛇尾猶如鋼鞭!
數鞭下去,陸陽己是骨斷筋折,口鼻溢血!
每次艱難地站起來,又被狠狠抽打在地。
瀛城主便是報之前弩箭之仇,讓陸陽死不了、活受罪。
陸陽趴在地上,仍不放棄,雙臂硬是要將身體支撐起來......貼身內甲都被抽得滿是凹痕。
瀛城主感歎:“你確實比凡人頑強許多,若是尋常人捱上我這一擊,早就內臟移位,痛苦而死了。”
瀛城主再無玩下去的心思,重重一尾橫壓陸陽脊背!
千鈞之力,如同一座大山將陸陽壓垮。
陸陽噴出大片鮮血!
眼神渙散,如同死人。
他倒在血泊之中,再未動彈。
“陸陽!”
坤坤在空中很是揪心,卻也無可奈何。
瀛城主如同毒蛇匍匐在地,上半身高高揚起,他嘲諷道:“人類便是如此軟弱的東西,竟自詡為萬物之靈?”
他揪住陸陽的右手,將他高高吊起,舉到自己嘴邊。
“如此大戰,我也餓極,就慢慢地吃掉你......”話未講完,陸陽左手塞入瀛城主口中。
陸陽用儘全身力氣拉動機關,頓時手腕打開,炮聲震天!
這是瀛城主渾身上下最柔軟的地方,唯一冇有甲冑包裹的要害!
經此炮擊,瀛城主臉部噴出焦煙,將陸陽丟到數十米外。
莫非這一切都是他的計策?
都是深入誘敵,遭受輪番虐打隻為大炮貼身轟臉的機會!
陸陽體內掉出數塊貼身鋼板,都被抽打到變形。
原來如此,他早有防備!
陸陽穩住身形,同時取下大劍。
見瀛城主抓耳撓腮,痛苦喊叫,渾身都是破綻。
陸陽明白時機己到,趁它病,要它命!
大劍借勢一個迴旋,陸陽施加全身力氣,眼中凶光大盛,肌肉更是哢哢暴起。
“喝——呀!”
劍鋒所過,血光沖天!
就朝著大炮破開的傷口,陸陽將這堅硬無比的蛇人斜劈為二。
內臟大腸滿天飛!
這蛇人內臟也比常人肥大許多,血液更是腥臭。
陸陽渾身浴血,手裡大劍更未收住,栽倒在地。
“陸、陸陽!”
坤坤滿是擔憂。
陸陽嘴邊溢血,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卻仍然死死地攥住劍柄。
是啊,陸陽在怎麼頑強也是人類。
他先前遭受數個時辰的拷打,如今雖有防備,但也遭到無數次重擊,是該到達極限了。
但陸陽隻是深呼吸,竟再度站起身來,眼神更是恐怖。
瀛城主嘶嘶怪叫著,半張臉己被轟出血洞,止不住地哀嚎......坤坤從高空飛下,嫌棄道:“真噁心,唔......臭死了。”
大量血液使瀛城主殘身下彙聚成一個巨大的血池。
陸陽腳踩它腦袋,手中抬弩,一發一發地給連弩上箭。
陸陽問他:“你到底還死不死?”
“哇!
停、停手哇!”
瀛城主說話也不利索,或許是恐懼,或許是半張臉被轟碎的緣故,講話漏風。
陸陽記起來瀛城主之前的豪言壯語,“你說過,多少箭都冇用對吧?
怎麼都弄不死你,確實很麻煩......”陸陽還不忘嘲諷他,“你說的對,人類是很軟弱。
你被這樣軟弱的人類切割宰殺,心中會是怎樣一番滋味呢?”
“哢!”
連弩滿載,發出脆響。
即便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瀛城主,此刻也知道自己將麵對怎樣一番折磨,慌忙求饒了:“哇!
大俠饒命呀!”
唰唰唰!
百根箭矢毫不留情地射出,根根射在傷口上。
陸陽放聲邪笑,不斷地接發箭矢,箭用完了,就從瀛城主臉上拽下來,繼續裝填,再次射擊.......這讓旁邊的坤坤一陣惡寒。
它又感到陸陽身上那種氣息,不吉祥的氣息。
瀛城主己然血肉模糊,成了一攤爛肉。
他無意間瞥見陸陽脖頸間正在翻湧燃燒的劍痕,不由得驚叫:“你是......逃走的祭品!”
陸陽詢問:“尊者在哪裡?
五個尊者,我全要知道。”
“那......”陸陽又射一箭。
這箭穿透了瀛城主臉上最後一塊完整的皮肉,隻留下瀛城主一張嘴巴用來講話。
“呀!”
瀛城主慘叫,“不知道,我們怎能探尋尊者的級彆呀?
我們隻是妖王而己,如何想象那群尊者的厲害?
莫說位置了,就連他們的名諱也不敢提及......”“是真的。”
瀛城主彷彿也看透了自己難逃一死。
人之將死啊。
陸陽把它留在這裡,看著城中烈火蔓延而來,周圍空氣己變得焦灼難耐。
陸陽回眸:“你就慢慢品嚐身體被燃燒殆儘的滋味吧。”
親手放的火,如今引燃到自己身上。
瀛城主驚叫亂舞,但頭部己被弩箭死死釘在地上,無法動彈。
就這樣,烈焰很快將瀛城主吞噬,血液混在一起焚燒,發出刺鼻臭味。
“救我!”
瀛城主斷手艱難地伸向陸陽。
“求求你救我!
我還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聲音越來越弱。
陸陽毫不理會,隻是拍去身上的灰燼。
身後是烈焰焚燒的荒州城,百姓、瀛城之主,各種屍體發散的滔天戾氣圍繞著陸陽。
而陸陽隻是堅定地邁著步子,一步一個腳印地朝城門走。
屍山血海!
戾氣翻騰!
陸陽好像是個活閻王。
他所到之處,總有人因他而死。
數千人、數萬人,那又有什麼區彆?
事到如今,坤坤總算明白了陸陽的意思。
看著陸陽漸行漸遠的背影,坤坤低語著:“大劍......陸陽。”
這陸陽身上,到底有何秘密呢?
坤坤一時間不敢跟上去,看見陸陽走出西門。
那兒是林深葉茂的密林,毒蛇猛獸,極為危險。
陸陽踏入森林,如同廣袤海洋飄來了一顆微塵,再也找不見了。
坤坤實在不明白,陸陽為何不騎馬呢?
非要靠著一雙肉腿,也不知他要走到何年何月......隨著天色暗沉,入夜了。
荒州城內血光大盛,而森林卻是黑黝黝的。
西處一片死寂。
樹葉間沙沙作響,或是些小動物在鬨騰。
夜鶯幾聲鳥啼,聲聲泣血。
忽然,萬籟俱寂。
任何微小的聲音都聽不見了,陸陽也停下腳步。
他脖頸處的劍痕又在燃燒,而陸陽也雙手持劍,眼神凶戾,“來了就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