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萊通紅著臉,如火燒一般。
他將頭髮取出來後,立馬翻身想躲避權南赫炙熱的目光。
一急,翻錯了方向。
他正對著權南赫。
金萊:“………?”
他還冇來的及改變方向,權南赫摟住了他,漆黑的瞳孔中目光如炬,曖昧被黑夜點燃,肆意焚燒。
微涼的唇瓣循著夜色,輕輕地落在了金萊的唇瓣上。
帶著淡淡血氣的吻,有強勢的侵略感,也有隱忍的剋製。
“唔……?”
金萊努力地張唇呼吸著。
近乎窒息時,他後仰著身體逃避,很快就被一隻手攬了回來。
金萊眼尾濡濕,眸光瀲灩。
他快要喘不上氣了……
金萊將手撐在權南赫的肩上,強悍的肌肉線條讓他指尖都隨之發燙。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腦袋“轟”的一下,發懵。
直到被鬆開後,金萊纔回過神,他立刻翻身背對著權南赫。
想跑!
計劃還冇實施,一隻手將他強行攬了回來,從背後抱住了他。
逃跑失敗……
金萊一動不動的板著身體,不敢睡,呼吸也格外的輕。
直到他聽見了均勻的呼吸聲,才漸漸安下心來。
金萊感受到攬著他腰的手逐漸卸力,小心翼翼的要拿開,那雙手忽然加重了力道,再次抱緊了他。
“啊!”
金萊被嚇得驚呼,聲音不大。
刹那,他感受到摟在他腰上的手,指節正輕顫著,手背上濕噠噠的一片。
是眼淚……?
菠菜哭了?
“菠菜?”金萊小聲喊著,微微回頭。
冇有迴應,隻有均勻微弱的呼吸聲。
金萊微微蠕動著身體,抬手往權南赫的眼窩處摸,動作很輕。
果不其然觸碰到了一片濕潤。
“ang……”
權南赫發出難受的沉吟,眉頭緊擰。
像是做了噩夢的夢囈,又像是難受所致。
那枚藥劑,對植物來說是致命的。
這麼一枚藥劑注射入體,肯定很難受。
金萊翻轉著身體,麵朝著權南赫,替他擦去眼窩上的淚水,用額頭貼著他的額頭,心裡有些愧疚。
如果他當時把菠菜也帶去開會,就不會這樣了……
是他冇保護好他。
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要費儘心思的殺死菠菜。
金萊伸手抱住了權南赫,手扣住他的後腦勺,輕輕地哄著:“不疼不疼~冇有下次了。”
“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
*
酒店。
“嘭嘭嘭!”
門口傳來敲門聲,極重。
“來了。”蘇西蹙眉從床上起來,睡眼惺忪的往外走。
“吱呀——”
她拉開房門時,雷光閃爍。
一道頎長的身影逆著光,麵色沉冷、陰森,俊朗剛毅的臉上透著濃濃殺意,洶湧的戾氣在瞳孔中翻騰而起,駭人恐怖。
“權……權老爺?”蘇西往後退了一步,拉開房門。
權守微微抬手,身後的人朝著蘇西壓近。
十分鐘後。
蘇西被鎖在茶幾旁,渾身淤青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折斷,虛弱的蜷縮在地,金髮淩亂。
白熾燈下,那張淩亂難堪的臉,不像她了。
權守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柺杖,“你們先出去吧。”
“是。”
“砰!”
關門聲過後,蜷縮著身體的蘇西咬破唇瓣,讓自己儘可能的恢複理智。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她嚥下一口血氣,撐起身體哽嚥著說:“權守!你殺了我!你殺了我你看權南赫怎麼辦!”
“你彆忘了,我是佛家人挑選的‘培皿器’!冇有我,權南赫會死的!”
蘇西的眼底充斥著血絲,再無任何尊敬。
權守卻因她的天真笑出了聲,“佛家人……哈哈哈……”
蘇西困惑地看著權守。
“你真以為——”權守低下身體,目光陰鷙,“我相信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