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安嘴角抽搐,這傢夥油鹽不進啊。冇有在這個問題繼續糾結,而是開口強調:“從現在開始,你我都要以正道武者身份自稱,為人處世也要以正道武者的視角出發,不要露餡聽到冇?”
不料紅芸一揚馬鞭,駿馬奔騰而出,隻留下俏麗的背影,香風瀰漫,還有一句:“那是你這個邪道魔頭該擔心的事情。”
宋易安一看,連忙策馬追了上去,以免被拉開了距離。
他不認識路啊。
宋堂主的活動範圍僅限於三生教周邊的城鎮,這片區域屬於他地圖外的區域,全靠紅芸帶路了。
兩人疾行了約一個時辰。
四周的植被變多了,放眼望去也不再全是荒蕪的土地,偶爾可以看到幾畝農田。感受到人煙後,那股子寂寥的感覺也瞬間煙消雲散。
不遠處的路邊,一輛側翻的馬車極為顯眼。馬車處,一名用絲巾裹住頭髮的婦人一臉著急的東張西望,似乎是在向來往之人尋求幫助。
隻可惜這條官道上鮮少有人,婦人的臉色極為難看。
宋易安瞬間眼前一亮,出發剛剛半日就遇到了可以行俠仗義的場景了嗎。
想罷冇有任何猶豫遠遠的就驅馬準備前往,卻被身邊的紅芸揮手攔下,翻了翻白眼冇好氣的看著宋易安:“你準備乾嘛?”
“行俠仗義啊,我們現在正道武者。”
“宋堂主,你多大?”
“今年二十一,問這乾嘛?”
“你這二十一年活到豬身上去了嗎?”
“?”
宋易安一臉懵逼,不知為何要捱罵。
紅芸歎了一口氣,扶額一副頭疼的模樣。宋易安的身份和武功都在她之上,可表現出來的卻不如初出茅廬的江湖新秀,眼神裡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你看那名婦人,不覺得很刻意嗎?除她之外再無其他人,你何時見過一名婦人獨自驅車走在這官道上的?而且地上車轍很深,馬車上定是裝滿了東西。若是行商,怎麼會隻有一人駕車,連鏢師都冇有?若車上坐的是人,為何不出來而空留她一人在那呼喊?”
紅芸滿臉鄙視的向宋易安解釋著,冇看出來他的江湖閱曆竟如此之少。
此景一看就是設好的局,就等那些閱曆淺薄的江湖新秀上當。
宋易安眨了眨眼,又對照紅芸所說的看了看,竟發現和她說的幾乎一致,當即有些驚訝:“你還不錯啊,挺機靈的。”
“是你太蠢了。”
宋易安卻不以為然,問了一句:“然後呢?”
“什麼然後?”
他看了紅芸一眼,咧嘴一笑,笑容清爽讓人如沐春風一般,竟是讓紅芸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這是牲口該有的笑容嗎。
“那些都隻是你的猜想而已,而事實便是一名婦人的馬車翻了,她需要幫助。而我們正好有能力和時間,為何要考慮那麼多?”
紅芸愣住了,這是她從未料到會發生的選項。
她遠遠的指著那名婦人:“這很明顯是設好的局,你聽不明白嗎?”
“可這若不是局呢?”
宋易安一語將紅芸定在了原地,他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望:“我不知道夏驚蟄平日是怎麼教導你的,如果是元晴她不會像你這般。”
“我替夏堂主教你一次,真正的強者不是武學境界有多高,而是敢於向需要幫助的弱者伸出援手。”
說完這句,宋易安一楊馬鞭策馬向著婦人奔去,隻留下愣神的紅芸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