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骨花的種子!”
時禦眼睛一亮。
根據孃親留下的醫書記載,溫骨花,是接骨時常用的一種藥材,可以煉製溫骨散。千城胤全身可是多處骨折的。
“小友是想試一試培養溫骨花麼?這種子五兩一顆,不收你錢。一朵溫骨花,也能賣到八十兩的高價。”
店長老爺爺充滿期待地看著他,“溫骨花裡頭的利潤,比混靈葉還要大。不過,培育存活率也更低。”
時禦點頭:“試試吧。”
五兩一顆種子啊,他以前在時府的月俸,才二兩。
這種昂貴的種子,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再加上那極低的存活率,可能大幾百兩投進去,連個水花都不響的。
煉藥師真是太燒錢的職業,窮人不配。
離開藥店之前。
時禦想起了什麼:“老伯,你做藥材生意這麼多年,如果有千年火靈參的訊息,幫我留意一下。”
他還是記掛著妹妹的身體。
雖說妹妹是寒冰聖靈體,但是實力不夠、身體還是扛不住,還是得服藥,孃親醫書上的那個治療寒毒症的方子,還是得用。
店長老爺爺一愣:“那可是個稀罕物件兒啊,好,老夫幫你留意著。”
時禦回去之前,還在街上,買了兩樣喜歡吃的甜食。
就回家種田去了。
我愛種田,種田使我快樂!
千城胤看著偷跑出門的男妻,溜出去玩了兩個時辰,回到家裡,也對他這個老攻不聞不問,寧可去地裡玩泥巴,也不在病床邊上陪自己。
時禦把一百顆混靈葉的種子,給種了下去。
又把十顆溫骨花的種子,也埋了進去。
弄得手上、臉上、鞋子上,都沾染了泥巴。
“混靈葉的生長週期是三天;溫骨花估摸著至少七天。”時禦喃喃著,給他的寶貝種子澆水。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異常平靜。
時禦一日兩次地,給千城胤全身塗抹雪肌靈液,其餘的時間,不是照看靈植,就是自己修煉。
七日一晃而過。
混靈葉已經茁壯長大,收了一茬。
就連溫骨花,都抽了苗苗,有一株,還生出了鵝黃色的花骨朵來。
“太好了,十顆種子,全發芽了。”
時禦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這花骨朵可是我的寶貝兒。”
千城胤心中不悅。
忽然間。
一陣狂風颳過。
溫骨花唯一冒出花骨朵的那株,被吹折了。
時禦心疼極了:“這該死的陰風!我的溫骨花,一朵八十兩呢!”
千城胤看著那斷掉的溫骨花花骨朵。
就你?
還想做他的寶貝兒?
一朵花也妄想跟本尊爭寵,慣的你毛病!
時禦精心嗬護了七天的溫骨花,剛開出來的花苞冇了,他好鬱悶,晚飯也冇胃口,對著藥田發呆,生悶氣。
千城胤:……
這怎麼辦?
為了一朵破花,飯都不肯吃了。
想哄一鬨他,可是又動不了。
活了好幾萬年,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狀況。以前他獨挑十八個武尊強者,都冇覺得壓力這麼大。
“咕嚕嚕——”
一顆夜明珠,滾到了時禦腳下。
夜明珠有半個拳頭那麼大,裡頭還是飄花的,一看就價值不菲。
時禦撿了起來:“好漂亮的夜明珠,一定很值錢。”
千城胤:這個賠禮行不?
時禦寶貝一般地收入囊中:“爺撿到的,就是爺的了。”
天降橫財,撿到寶貝。
心情又好了。
他去小廚房把飯菜熱了熱,吃了個飽。
吃完飯回來,時禦發現,臥房裡已經來了不速之客。
王妃寧瑤,帶著梁側妃,來看望胤王。
而此刻,連續用了七天雪肌靈液的千城胤,已經恢複了容貌。
“胤王殿下,原來生得如此俊美麼?天!我第一次知道。”梁側妃盯著病榻上的千城胤,臉頰緋紅。
“七日不見,夫君的容顏恢複如初,傷口也大好,太神奇了。”寧瑤也極為震驚。
以前的胤王,龍儀鳳姿,氣宇軒昂,她也是偷偷喜歡過的。
大承第一美男子,從不是浪得虛名。
“王妃姐姐,胤王殿下真是太好看了,他躺在病榻上,一動不動地,好似神殿裡的完美神祇雕塑。”梁側妃心旌搖曳,之前對胤王那種厭惡情緒,蕩然無存。
寧瑤伸出手,就要去撫摸胤王的側臉。
是她曾經迷戀的那張臉——眉峰淩厲如刀,長睫若鴉羽,膚色冷白頹靡,唇如朱丹,容顏極盛,似一幅濃墨重彩的畫,稱之為女媧娘娘最傑出的作品也不為過。
她又找回了初戀的感覺。
寧瑤依稀記得,兩年前,在皇宮的宴會上驚鴻一瞥,她被胤王的絕世容貌所傾倒,更被胤王的權勢和財富所震懾,從此一見鐘情。
可惜,後來胤王臉毀了,身子也壞了,她漸漸死心。
可眼下胤王模樣恢複,她的心,死灰複燃!
忽然之間——
一道十分暴力的精神力亂流。
直接把寧瑤給抽飛了出去。
千城胤噁心壞了。
本尊的臉也是你能隨便摸的?
除了阿禦誰都不許碰!
“啊——”
寧瑤一聲慘叫,被抽飛出去十幾米遠,直接跌落在門口,狼狽地趴在地上。
也是巧了。
時禦小廚房吃飽了回來,正準備跨進門。
就看到王妃“噗通”一下摔在了他麵前。
“王妃姐姐,使不得!怎麼還跪上了呢?”
寧瑤:“……”
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氣得。
怎麼偏偏在她最討厭的一個側妃麵前出醜!真憋屈!
“扶本妃起來!”寧瑤把手遞給了時側妃。
時禦糾結了下,還是去扶了。
千城胤晦暗不明地盯著寧瑤碰時禦的那隻手。
不要碰我的阿禦!
一道恐怖的精神力亂流,再度襲來。
狠狠抽在寧瑤身上。
這次,直接把人給掀翻抽飛二十多米遠,落在了院子的水池子裡,撲通一聲。濺起一大片水花。
千城胤異常憤怒:不要碰那個女人!為夫不喜歡!
阿禦隻可以碰我。
他的神念,試著去碰自己的男妻,試著去摸妻子的臉頰,去抓妻子的手,去擁抱妻子的體溫,最終,卻隻能從妻子的身體裡穿過……
這讓千城胤感到無比空虛,又無比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