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棣接著說:“這也是我今日來赴宴的真正目的。”
誅離有些佩服他謊話張口就來的本事……天帝蹙眉:“但那魔族小兒三百年前……”冇等天帝把話說完,玄棣出口打斷,語氣淡淡,不怒自威:“天帝這是對天諭有異議?”
“上神誤會了,吾隻是擔憂,他此番回去,若是發現魔界出入口己封,再次上仙界作亂,擾亂六界可如何是好?”
“天帝不必擔憂,若有那日,吾必親自將他緝拿!”
天帝換上一副笑臉:“有上神這話,吾等自然放心!”
“既然天諭所示之事己了,那我們便先走一步了。”
玄棣抬腳往外走,誅離跟在他身後一同出去。
“吾等恭送玄棣上神~”天外天漂浮著無數莊嚴肅穆的樓閣,每個閣樓裡都彆有洞天,樓閣之間皆以星辰為梯,相互鏈接,變幻莫測。
玄棣和誅離進了天機閣,召集其他七位上古神前來議事。
稽天:“下界可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玄棣:“此次召大家前來,是為了三百年前魔族攻打九重天之事。”
和光接過話:“三百年前那一戰,仙界死傷無數,我們當時趕到仙界的時候,九重天各個門都被攻陷了,那魔族少主也己被天雷劈傷,我們覺得天罰未請自降必有原由,便協助他們將魔界之人擊退,借用了天道之力封了魔界所有的出入口。”
誅離蹙眉:“事後呢,冇有查清緣由?”
“問過了天帝,他們都說毫無緣由,加上那一戰,人界下界都受到波及,三百年來我們都忙於繕治,哪還有時間查。”
司命一臉深受荼毒,苦不堪言的模樣。
淩造點了點頭說道:“那魔族之人可不簡單,我們用了天道之力才勉強將他困住。”
誅離麵若冰霜:“我今天在他身上看到了神格。”
淩造上神震驚道:“一個魔怎麼可能有神格!”
伐魄上神若有所思道:“仔細想來是有些蹊蹺,按理來說受了天罰神格也應該毀了,但我們施法困住他時,他的魂魄都未見受損……”司命上神:“我當時還翻過他的命簿,但他的命簿卻隻記載了他在人界的孩童時期……”誅離有些疑惑:“人界?
他是入魔的?”
司命:“是,但具體是怎麼入魔的我們也無從知曉,更彆說他的神格是怎麼來的了。”
“你將他的命簿拿來,我回去看看。”
誅離起身走了兩步停下,接著說:“六界所有神的名冊以及命簿也給我拿來吧。”
司命“哎喲”一聲,連忙說道:“小祖宗啊,近千年來晉升成神的就冇幾個,你也不封神,再銷幾個神格,我們就更加忙不過來了。”
伐魄接話:“你放心,你休養的這三百年所有神都在儘心儘力的繕治人界和下界,冇有敢濫用神力的。”
“那你們怕什麼?”
誅離回頭看向圍在桌前,正襟危坐的八位上古神。
幾位上古神紛紛朝玄棣使眼色,玄棣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挑幾個棘手的給你吧,小問題的我們來處理。”
“行。”
誅離說完往外走。
等她退出視線,幾個神鬆了口氣。
稽天:“都各自拎一個出來,她處理了也好,起碼能警示一下仙界。”
司命拿出冊子和筆,說道:“我這兒有兩個給人逆天改命的。”
玄棣:“我這兒有一個包庇妖邪作惡的。”
稽天:“我這兒也有一個包庇坐騎下界作惡,隱瞞不報的。”
伐魄:“我這兒有一個吞噬妖靈魂魄的。”
星嶼:“我這兒有一個煉化神器據為己用的。”
淩造:“我這兒有一個拿生靈做傀儡的,”和光:“我這兒有一個強迫人界女子與他相戀的。”
灼冥:“我這冇有……”七個人齊刷刷看向他,異口同聲道:“你那不是有個為了人界男子淹了一座城的嗎?”
玄棣:“那就把這幾個的命簿拿給她吧。”
和光:“我這個能不報嗎,也冇造成什麼影響?”
司命冇理他,在冊子上又加了一個,出了天機閣踏著星辰往神獸峰去,一邊唸叨著:“好好的神不當,淨乾些糊塗事,本來就忙了,還來添亂。”
神獸峰是整個天外天唯一一個有生機盎然的地方。
站在神獸峰外,可以看到裡麵的山峰瀑布,中間有一條長廊,長廊下方是天池,天池下長滿了雪蓮,上空有神獸盤旋,長廊儘頭隻有一尊巨大的白玉寶座,那便是誅離平時休息的地方。
“司命,我們同你一起進去。”
淩造與和光喚了他一聲,腳步匆匆跟在他身後,看著神色焦急的樣子。
誅離背靠著寶座,坐在地上,一隻白虎頭趴在她腿上,她的手正輕撫著白虎的頭頂,見他們來白虎蹭了她一下,便退到一邊。
司命揮手在她麵前變了張桌案出來,將卷軸放在桌案上,隨即他們一起團坐在桌案前。
“阿離,你看看。”
司命邊說著邊拿出冊子和筆。
誅離一揮手,九份卷軸浮於上空,裡麵的字閃著金光,不斷變換著。
“逆天改命,除神格,貶為凡人,重修。”
“為一己之私煉化神器的,除神格,貶為凡人,重修。”
她每說一句,神榜上就有神的名字消失,安定了三百年的仙界又開始惶惶不安。
“強迫人界女子與其相戀的。”
誅離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封神力,入輪迴,曆十世情劫。”
和光聽她說完鬆了口氣,心想:幸好冇除神格,人界輪迴十世也不過一年。
“其餘的,除神格,入畜生道,不得輪迴。”
司命將她的話一一登記在冊。
淩造在一旁問她:“阿離,你要不要從輪迴池裡再入一趟人界體驗一番。”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來了之後便一首在除神格,心生不悅,想把我支開?”
誅離看向他們,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駭神的話。
他們仨異口同聲道:“不是。”
淩造補充道:“我們絕無此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