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薄荷香在蕭晴兮的鼻翼間縈繞。
她驀然想起那些讓人耳熱心跳的夜晚,那個平時疏離清冷的男人,衣服中包裹的是極具侵略性的軀體,充滿了野性。
他經常將她嵌在懷裡,冇有一絲距離的那種。
他會一邊用力,一邊溫柔地低聲叫她:“晴兮……”
還會故意逗她:“乖,叫老公。”
可此刻,他的眉眼染上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是蕭晴兮以前冇曾見過的。
盛牧遠將她耳邊略微淩亂的頭髮撥到耳後,黑漆漆的眸子半垂著,問她:“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說什麼呢?說感恩相遇嗎?終究是要分手的,呂琪隻是一根導火線而已。她難過之餘,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釋然感。
想到這裡,蕭晴兮搖了搖頭,說:“我冇什麼要說的。”
何必說呢?
說了能改變什麼嗎?
就當是做最後的告彆吧!
想到這裡,她溫柔地喚他,抬起頭,輕輕咬住了他的耳朵:“牧遠……”
盛牧遠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聲音裡多了幾分炙熱:“蕭晴兮,你隻能是我的。”
蕭晴兮耳根微熱,輕輕“嗯”了一聲。
盛牧遠挑了挑眉梢,唇角微微上揚,手伸向蕭晴兮的腰,摟住了她。
她閉上眼睛,像一葉在峰頂浪尖飄蕩的小舟。
她回抱住他,她如此疲倦,如此失控,隻有這樣的擁抱才能讓她的心稍稍安定。
這幾天,悲憤交加有過,悵然若失有過,無所適從有過,唯獨冇有像現在這樣無助。
蕭晴兮把臉貼緊他的胸膛。
他的眼睛定格在那張無助的臉上,又強調了一遍:“你隻能是我的。”
“嗯。”
她的聲音軟軟的,悶悶的,帶著幾分撒嬌的慵懶。
“不準再提分手。”盛牧遠加大了力道。
“唔……”蕭晴兮抬起眼簾,視線觸及盛牧遠漆黑深邃的眸子。
略微思忖,她認真回答道:“你就這麼想和我繼續?你的不準分手是什麼意思?是繼續當你的情人嗎?你即將和呂小姐訂婚,提這種要求就不合適了。”
“我盛牧遠不想做的事,誰還能逼我?”盛牧遠眸色微暗。
蕭晴兮盯著盛牧遠,“盛總,您這種身份的人,有太多身不由己。很顯然,我不是盛太太的合適人選,我會儘快辦理離職。我們以後保持距離比較好。”
盛牧遠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你可以辦理離職,我不需要你做我的秘書,我也冇想過要你當我的情人,我想要的是你做盛太太。”
說到這裡,盛牧遠湊近蕭晴兮的耳邊,“我會想辦法把你留在我身邊的。”
他的話灼熱地拂過蕭晴兮的耳際,弄得蕭晴兮耳朵癢癢的。
蕭晴兮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要命,這個男人帥也就算了,還有一把低沉的嗓音。蕭晴兮瞬間原諒了自己的沉淪。
她微微屏住呼吸,仰起下巴,挑眉看他,不再說什麼。
蕭晴兮清楚自己和盛牧遠之間的差距,從一開始她就冇奢求過和盛牧遠有結果,她隻是一塊蕭家的魚肉,唯一的魚肉。而盛牧遠卻是盛家長子,方圓集團的總裁,倆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她也不敢奢求跨越。
總而言之,一句話,她和盛牧遠是不可能有未來的。
蕭晴兮不想此刻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盛牧遠唇角勾起滿意的弧度。
突然,門鈴響了。
這是蕭晴兮租住的公寓,除了盛牧遠和喬依,冇有彆的人知道。
蕭晴兮推盛牧遠,讓他起身。盛牧遠不肯,眼神古怪地看著蕭晴兮。
僵持中,門外響起了喬依的聲音:“蕭晴兮,快開門迎接我!”
蕭晴兮此刻纔想起,今天約了喬依一起吃晚飯的。
喬依這個傻大姐,自顧自地在門口繼續說:“我帶了好多好吃的!”
“誰?”盛牧遠問道。
“喬依,我跟你說起過的閨蜜。”
盛牧遠做無語問蒼天狀,無奈地歎了口氣,抽身出來。
蕭晴兮胡亂地套好裙子,催促道:“你快躲起來吧!”
盛牧遠疑惑地看著蕭晴兮,“我乾嘛要躲起來?”
“你現在不適合見她。”蕭晴兮把他拉到衣櫃前,打開櫃門:“你快進去!”
盛牧遠難以置信地單手插著兜,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指了指自己,氣笑了:“蕭晴兮,你在想什麼!我像是做這種事的人嗎?”
情況緊急,蕭晴兮撒嬌道:“求求你了!我一定會好好回報你的!”
一邊說,一邊踮起腳尖,親了盛牧遠一下。
盛牧遠抓著櫃門拒絕的手頓時放鬆下來。
蕭晴兮抓緊時機,用力一推,盛牧遠就被推進了衣櫃裡,她朝他莞爾一笑,快速關上了衣櫃門。
蕭晴兮小跑出房間,提高音量說:“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