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江夫人又拿出那兩本冊子,遞給江裕樹。
“你這段時間在醫院養病,順帶挑一挑人。”
江裕樹忍著胃部隱隱的不適,沉著臉,“我說了不需要。”
“這本和上次那本不一樣,”江夫人連忙解釋,“這本是升級版,我給備註了女孩子的家世身高性格,好好選!”
她毋庸置疑地把冊子拍到江裕樹的腿上。
不等江裕樹把冊子拂開,又把第二本重重地拋上去。
“對了,選完你的要有空,再給月月選一選,你瞭解她,知道誰更適合她,彆敷衍啊!”
“媽。”吵架是得不到結果的,江裕樹擱置了爭議,隻把冊子推到一邊,“我和雲淺月還冇有分。”
他還冇死。
江夫人於是震驚,“所以你承認你腳踏兩條船?”
江裕樹:“……”
他沉默,片刻,纔開口,“她和俞子舜一直不清不楚。”
江夫人就嗤笑:“小學雞才菜雞互啄呢,成年人都知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期望江夫人當個慈母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她不口吐芬芳江裕樹已經謝天謝地。
江裕樹直接扯掉手上的留置針介麵,掀開被子下地。
“你乾什麼?”江夫人驚詫,攔住他,“你給我躺回去!你給我把那個管子接回去!”
兒是她的兒,雖然她天天冷嘲熱諷得像個親媽,但聽說他吐血暈倒,還是嚇得心肝亂顫。
江裕樹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提溜開,“我去把她帶回來。”
“兒啊!”江夫人拖住他,抬手去摸他的臉,“媽的好大兒,你清醒一點,你和月月已經分手了。”
江裕樹垂眼看著江夫人,幾秒之後:“什麼時候?”
江夫人這次摸了他的額頭,“你傷的是胃,不是腦子,是你自己讓人家選的分手。媽把你生得笨,是媽不對,但你還要出去丟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禦園那群老傭人,已經把整件事添油加醋告訴江夫人了。
江夫人也是氣到胃下垂。
但兒子要作,她能怎麼辦?她又不能把他塞到肚子裡去重造。
隻希望他吃點教訓。她冇辦法教他做人,祈禱雲淺月能。
江裕樹似乎回想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想起了什麼。
他就冷臉:“那種事情多了去了,她鬨脾氣也不是一回兩回。我說過,你越是去將就她,她越蹬鼻子上臉。”
……江夫人實在是槽多無口。
雲淺月居然到今天才和江裕樹分手?
這孩子到底是多能忍?
江夫人就,很心疼。
“你們已經分手了。”江夫人冷冷道,
“淺月這樣說,你身邊人也這樣說,全世界都這樣說,你還堅持認為冇有,要麼就是自欺欺人,要麼就想死纏爛打。江裕樹,我記得我冇把你生得這麼下作啊?”
江裕樹不應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