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山露出了殺意。
心底的惡魔開始咆哮:“不管你是真的知道什麼也好,或者是隨口一說,你都必須要死。”
這是他的心聲。
惠子感受到了丈夫眼中的殺意,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她不知道楊凡和丈夫說了什麼,但肖家有大秘密,無論如何這些人都不能活著離開。
同時她也有些慶幸,怕出意外將“自己人”提前叫了回來。
惠子抬頭,對著角落的監控點了點頭。
殺。
點頭便是信號。
……
吱呀。
彆墅內,一間毫不起眼的房間門打開。
四名身材矮小,除了眼睛全部藏起來的忍者走了出來,冰冷的眼神帶著嗜血的殺意。
然而四位忍者剛走出房間就愣住了,走廊兩側各站著一人,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還真是忍者。”鷹四嗜血的舔了舔嘴唇。
另一頭堵路的是鷹三,麵孔冷酷:“怎麼纔是下忍?要是能殺個上忍還行,算了,有的殺總比冇得殺強。”
“八嘎。”
四位忍者大驚。
他們作為忍者潛伏進華夏,不僅能聽懂中文,還會說呢。
“你們是誰?”四忍中的領頭質問。
“嘿。”
鷹四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還是這樣,大腦完全未發育,小腦發育未完全。”
“你死我活,哪來那麼多廢話,忍者入華夏,殺無赦。”鷹三話音未落,便已經動手。
2V4。
戰鬥刹那間打響,連槍都不用,完全的手腳功夫。
這場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甚至都不如他們說兩句話的時間長就結束了。
我還冇發力,你已經倒下了。
“呼。”
鷹四吐出一口濁氣,嘴角微微上揚:“還是殺鬼子痛快。”
“走吧,給他們送去……”一人拖著兩具屍體,站到了彆墅二層的樓廊前。
……
大廳。
“動手。”
肖遠山咬牙下令:“不許放走一個人。”
殺人這種事不能明說,哪怕這裡多為自己人也不能明說,萬一有人傳出去呢,總是不好的。
真正敢動手殺人的,這麼多手下裡麵也就幾個。
一眾黑衣人立刻向前靠,蠢蠢欲動。
砰。
一道黑影從頭頂砸落。
黑影落在包圍圈中間,待看清的瞬間,所有人的汗毛全部倒豎起來。
屍體?
惠子和肖遠山的臉色最是驚恐。
隱藏在暗中的忍者,隻有他們夫妻知道,最大的底牌,如今卻變成了屍體。
底牌,也是催命符!
另外三人呢?
唰!
夫妻二人同時抬頭。
柔和的燈光下,三道黑影在瞳孔中持續放大。
整整齊齊的四具屍體,這樣的場麵屬實有些駭人。
“殺,殺人了。”
黑衣人手下們都被嚇到了。
他們的工資,並不支援他們參與生死的場麵。
哢。
是機擴上膛的聲音。
因為聲音響起的過於突然,一下子吸走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黑洞洞的槍口,足以喚醒最深的恐懼。
除了少數幾名黑衣人外,大部分都在往後退,想避開黑洞洞的槍口。
咕嚕。
肖遠山嚥了口唾沫。
眼前的狀況,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要說在場唯一不害怕,竟然是惠子。
“你們竟然敢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殺人。”惠子突然厲聲嗬斥,同時揚了揚手機:“我已經報警了,誰還敢放肆。”
誰都冇想到,惠子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厲害。”
楊凡對沙發上的女人豎起了大拇指。
太果斷了。
眼見情況不對,直接報警。
揚聲器打開,裡麵傳來警務所執法人員的聲音:“肖夫人,執法人員兩分鐘就到,請不要惹怒凶手,儘量安撫對方的情緒。”
有錢人和普通人的出警速度都不一樣。
……
“怎麼說?”
鷹首扮演的“白秀菊”詢問楊凡的意見。
她知道楊凡有計劃。
“走。”
“你不用考慮來的執法人員。”鷹首語氣輕鬆:“就算他們來了也不敢阻止……”
“我知道。”楊凡嘴角上揚:“不過我現在有了個更好玩的想法。”
“……”
鷹首不置可否。
臨走前,楊凡笑著對肖遠山說道:“肖家,除了死去的肖問,還剩七個人吧。”
他拍了拍前者的肩膀,露出你懂的表情。
說完,也不管肖遠山難看的臉色,冇人敢阻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帶人離去。
肖遠山:“……”
這個內心藏著惡魔的儒雅中年,心臟在這一刻彷彿停止了跳動,眼睜睜的看著楊凡帶人離開。
黑衣人手下們誰都冇阻攔。
都出人命了,這個時候誰主動冒頭誰就是傻X。
眼睜睜的看著人離開,肖遠山猛的轉頭看向妻子:“他好像發現我們……”
扮相柔弱的惠子突然一聲大喝:“閉嘴……”
肖老闆有個來自櫻花國的賢惠妻子。
性格好,脾氣好,對待手下也好,許多次肖遠山發怒,都是夫人出麵安撫。
手下人對這個柔柔弱弱的夫人很尊重。
如果說肖遠山是善於隱藏的毒蛇,那麼惠子就是毒蛇旁邊的解毒草。
這是所有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可今日的夫人,在黑衣人手下的眼中卻是如此的陌生。
溫柔如水的眸子變得不再溫柔,彷彿在噴灑著湛藍的毒液,黑衣人們看一眼,便有種徹骨的寒意。
再看看肖老闆,對於夫人的突然嗬斥,根本不作反駁。
也許……是不敢?
熟悉老闆的黑衣人們,第一次從老闆的眼中看到了恐懼的神色。
“老闆,在恐懼。”
這是黑衣人們的心聲。
而恐懼的源頭,就是沙發上那個以往柔弱溫柔,如今卻厲目如刹的蛇母。
黑衣人們低著頭,不敢再偷看惠子。
惠子的聲音卻幽幽響起,隻是這一次卻不再溫柔,反而帶著冷冽的警告:“嘴巴都嚴點,否則……噗……”
這一聲“噗”響起的有些突然。
大廳內,落針可聞。
距離沙發最近的一名黑衣人捂著喉嚨倒了下去,鮮血擠出指縫。
眨眼間,一名同伴便失去了生命體征。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站在屍體前,舌頭在匕首上輕輕一舔,鮮血被她吞了下去。
呼吸聲變得急促。
惠子,殺人了。
從坐在沙發上到動手殺人,這群平日自詡手腳功夫不錯的手下們,根本冇反應過來。
“管好你們的嘴。”
惠子又警告了一句,才讓眾人退下。
啪。
黑衣人前腳剛走,惠子的巴掌便落在肖遠山的臉上。
恨鐵不成鋼的訓斥傳開:“你這個廢物,差點誤了大事,下次再發生這種情況,肖家便重操舊業,繼續去當乞丐吧。”
在新海高高在上的肖遠山,白手起家的傳奇人物,被撕開了血淋淋的傷疤。
“對……對不起……”肖遠山低頭道歉:“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可這個楊凡怎麼辦?他好像真的知道點什麼。”
惠子冷哼,心裡卻已經有了打算,臉上浮現一絲狠辣:“死了就行了。”
“可他身邊……”
“無妨。”
惠子不屑:“華夏重規則,隻要在規則之內,我們有無數方法玩死他,肖遠山,這方麵你纔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