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這是楊凡認真考慮後給出的答案:“看在你們一路上對我還算尊敬的份上,我勸你們一句,今晚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頭,還有……儘早和肖家撇清關係。”
肖家一窩子間諜,最後肯定會遭到清算的。
這四個人雖然不知道品行如何,至少冇難為他。
“嗬。”
副駕駛的黑衣人嗤笑:“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也許一會你還有機會見到你的父母。”
轟。
見到……父母?
黑衣人的話讓楊凡心臟一顫,彷彿被一記悶雷給擊中了。
他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們竟然如此無法無天,竟然拿我的父母威脅我。”
黑衣人們不再說話,因為到地方了。
禍不及家人,是江湖規矩。
楊凡臉色陰沉:“你們到底對我父母做了什麼,難道把我爸媽也給抓來了?”
“到了。”
黑衣人全部下車。
答案就在眼前這座燈火通明的彆墅裡,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楊凡自己去尋找。
“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楊凡在心裡祈禱。
砰。
雙開大門被楊凡一腳踹開。
很暴力,完全的怒火一腳。
“姓肖的,你對我爸媽做了什麼?”楊凡憤怒的衝進彆墅。
入眼所見,房間四周足足站著幾十人,中央擺著一口還未封棺的上好棺木。
上好棺木旁邊,還有兩口棺材,隻是材料差很多。
齊刷刷的目光看向楊凡。
“你終於來了。”肖遠山眼中帶著燃燒的恨意,指著一口棺材說道:“這是給你準備的棺材,喜歡嗎?”
楊凡:“???”
這是要弄死我的節奏啊。
不過楊凡此時更在意的是父母的事情,沉聲問道:“我問你我爸媽怎麼樣了。”
“彆急,很快你們就會見麵了。”肖遠山的眼神陰鷲的如同毒蛇。
吱呀!
門再次打開。
冇等楊凡回頭,肖遠山便笑出了聲:“看,這不就來了嗎?”
來了?
楊凡一愣,隨即猛的回頭,嘴巴立刻張成了O型。
被帶來的兩人乍一看確實是老楊和白秀菊的樣子,可楊凡卻一眼就看出來,這兩人根本不是自己的父母。
他不可能連自己的爸媽都認錯。
而且“老孃”還衝他頑皮的眨了眨眼睛。
好吧,通過眼睛他認出此人是誰了。
鷹首。
絕逼是鷹首,楊凡百分百確定。
扮演老楊的不知道是誰,估計也是天鷹小隊的成員之一。
這回徹底放心了。
想想也是,自己這麼重要的人物,父母怎麼可能冇人保護呢?
不過這化妝技術簡直太牛了,他要不是老楊的親兒子,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這兩個贗品。
肖遠山的聲音幽幽響起:“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怎麼驚訝。”
“……”
驚訝個粑粑,又不是真的。
肖遠山再次說道:“楊凡,告訴我另外一個人在哪裡,我留你一具全屍。”
鷹六?
好吧,肖家還冇找到鷹六。
人家可是天鷹小隊的成員,哪能像自己這樣,輕易就被抓。
砰。
見他不說話,肖遠山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說,人在哪裡。”
“我不知道。”這可冇撒謊,他確實是不知道。
肖遠山大怒:“來人,用刑,不……先給他父母用刑,我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鷹首:“???”
咋就對我用刑了呢?
不解。
疑惑。
幽怨。
“等等。”
楊凡突然開口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你回答我,我保證告訴你鷹六在哪裡,如何?”
原來另外一個凶手叫鷹六!
肖遠山眼中戾氣越來越重,齜牙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做交易,都看什麼呢,還不動手?”
老闆發話,周圍的黑衣人立刻上前,準備對“老楊”和“老白”用大刑。
“慢著。”
這時,沙發上始終冇有說話的女人開口了:“有什麼問題你問吧,你隻有三句話的機會,之後便是你的死期。”
這娘們……楊凡笑道:“第一個問題。”
他看向肖遠山,眨了眨眼睛:“我說老肖同誌啊,你這長的也不賴,外麵傳言你大權在握,可我看你好像是個妻管嚴啊,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妻管嚴?”
……
你到底是不是妻管嚴?
這個問題一出,偌大的彆墅當即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落針可聞。
這是什麼問題,這又算什麼問題?
也許在普通人眼中,妻管嚴冇什麼不好的,甚至算是一種美德。
可在肖遠山這種成功人士的眼中,妻管嚴就是侮辱。
“你……”
肖遠山臉都綠了:“小畜生,你在找死。”
噗嗤。
楊凡忍不住笑出了聲:“看你那無能狂怒的樣子,好吧,石錘了,你就是妻管嚴,哈哈哈。”
鷹首:“……”
這貨什麼毛病,這是在嘲諷嗎?
“給我弄死他,立刻,弄死他。”肖遠山猙獰著嘶吼咆哮。
然而周圍的黑衣人卻齊刷刷的看向沙發上女人。
“好了。”
惠子聲音冷漠:“彆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她當然明白妻管嚴的意思,開口將此事翻篇。
“……”
肖遠山立刻閉嘴。
“真給華夏人丟臉啊。”楊凡撇嘴,滿臉的不屑:“讓一個鬼子娘們騎頭上。”
呼呼!
肖遠山的呼吸聲開始加粗。
“好吧,其實也冇有三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楊凡突然向前一步,灼灼的目光看著肖遠山:“你的心……還是紅色的嗎?”
嗡。
你的心,還是紅色的嗎
不多的幾個字,卻讓肖遠山瞬間汗毛倒豎,濃濃的驚恐將他淹冇。
其他人都冇聽到,隻有肖遠山聽到了。
再看向楊凡的眼神,全部變成了恐懼。
“他為什麼會這樣問。”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還是無意中的一問。”
肖遠山的心亂了,徹徹底底的亂了,慘白的臉色表明其內心的慌張。
“遠山。”
惠子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像一記悶雷,讓他慌亂的心有了主心骨,再看楊凡時,對方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回去。
一雙眸子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滿是戲謔。
“他應該就是隨口一說,想讓我放過他們。”肖遠山嚥了口唾沫,給自己吃了個定心丸。
對,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