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萬萬冇有料到,許仙居然如此隨便!
當她反應過來時,許仙已經把那學徒長衫脫開,露出了一身雖不強壯,但勉強算是勻稱的身子。
“你、你乾嗎!
”
這突如其來的畫麵,讓黑衣女子有些猝不及防。
同時,說話的聲調也隨之拉高了不少。
許仙自顧自地說:“還能乾嘛?
當然是換衣服啊。”
“我被剛纔這些人濺了一身的血,又流了一身的臭汗,現在渾身黏著難受,肯定要擦一下身體嘍。”
“混蛋,誰讓你做如此下作的事情!”
“趕緊把衣服穿上,否則我,我一劍刺死你!”
恰時,隻聽一聲寶劍出鞘的清鳴之聲。
一把通體雪白的寶劍,便握在黑衣女子手中,那銳利的劍刃,直指許仙的心臟!
許仙無奈聳聳肩,隻能又把衣服重新給穿上,隨後說。
“姑娘,老話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情難自禁……那啥,你不會是因為仰慕我英俊瀟灑,投懷送抱來的吧?”
黑衣女子一聲冷哼:“死到臨頭還呈口舌之利!”
“小子,彆看你剛纔跟那些下九流的山賊土匪鬥得厲害,在我眼中,你跟路邊的阿貓阿狗冇什麼區彆!”
“我手中這把劍要刺穿你心臟,不過也就隻是眨眼間的功夫!”
“你若是想活命,就把《本草綱目》交出來!”
此話一出,許仙不由地眼皮子直抽抽!
他剛纔還想著這個人是誰派來的,而現在終於明白,原來是太後的人!
不對!
許仙猛地轉頭,將他猥瑣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黑衣女子這婀娜的身段。
輕如飛燕,豐勝玉環,這修長的腿兒,這圓翹的巍巒。
許仙是越看越熟悉, 特彆是白天許仙可是拿捏過獨孤嫣然的手臂和肩膀,還有光潔如絲綢般的後背。
身為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許仙雙手是有記憶的。
他已經丈量過獨孤嫣然的身子,而現在這麼一看,當即恍然大悟!
“再看就把你的狗眼珠子挖出來!”
感受到許仙毫不掩飾的目光,黑衣女子不耐煩地嬌叱。
已經知曉對方身份,許仙微微聳肩:“好,那我不看。”
“不過啊,姑娘你怎麼知道本草綱目?
這本書可是上古醫書,一般人聽都冇聽過,更彆說知道在我手裡。”
“難不成,你是太後孃娘派來的?”
獨孤嫣然冷哼:“你知道就好,太後孃娘性子急,她等不了那麼久,命我現在就取那《本草綱目》回去。”
“你想活命的話就把它交出來,否則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聽著獨孤嫣然那聲音冰冷的威脅話語,許仙心裡直接罵娘。
孃的,這小娘皮子什麼情況?
一個晚上都等不了嗎!
居然大晚上親自跑到來,拿武器要挾!
說實話,骨髓炎放到現代,醫治並不困難,許仙輕輕鬆鬆就能搞定。
可是現在手上冇傢夥,想用現代醫學手段治療是不能了。
許仙就隻能依靠腦海當中的記憶,去蒐羅醫書。
手上雖然有一個藥方子,應該能夠起到相應的抑製作用。
不過,許仙認為太後的骨髓炎已經比較嚴重,甚至有可能有一小部分骨骼壞死,必須得動刀子!
這樣的治療方案,許仙當然不可能說出來。
否則,就有可能像當年華佗要給曹操開腦顱手術,結果被曹操一刀砍了頭。
現在隻能寫一張藥方先拖著,反正隻要有點效果,這小娘皮子就應該不會弄死自己。
於是,許仙就假模假樣地從懷裡取出炭筆,當著這獨孤嫣然的麵,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張藥方,然後遞給了過去,他說。
“姑娘,請把這張藥方轉交給太後孃娘。”
獨孤嫣然拿著手中的藥方,對著許仙問:“你確定這張藥方能夠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