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被光照到,直接躲到寧晚星懷裡。
怕被霍家人發現小奶糕,寧晚星偏身藏了藏。
“七爺晚上好。”小劉挺直腰板朝車子敬了個禮。
寧晚星的身子一下就僵住了。
她冇有動,想等車先進去。
可偏偏,車停下了。
前麵車窗降了下來,陳右探出頭道:“十一小姐請上車,捎您進去。”
“喵~”
意識到她要走了,小奶糕叫了一聲。
寧晚星撫摸著小奶糕的後背安撫著它,“小奶糕,我下次再來看你。”
她不想上車,但這裡是霍宅,她不能引起關注。
寧晚星把小奶糕交給了小劉。
小劉抱著貓像是抱著燙手的山芋,他緊張得不得了,生怕被霍南宴辭退了。
畢竟這位七爺可是整個霍宅裡最不好說話的,稍有他不滿意的地方就是直接捲鋪蓋走人。
後座車門打開後,寧晚星朝車內喊了聲,“小叔。”
“嗯。”
寧晚星上了車,貼著車門邊邊坐著。
車子駛入霍宅。
“阿嚏~”
安靜的車裡突然響了一聲噴嚏聲。
另外兩人被嚇了一跳。
陳右有些緊張道:“七爺,是不是貓毛……”
“開快點。”霍南宴沉聲道。
寧晚星微微顰眉。
她知道霍南宴有潔癖,但是不知道他對貓毛過敏。
霍家從來冇有出現過貓。
“要不我……”
寧晚星剛想說要不自己下車,男人那一側的車窗就打開了,她的話隨之止住。
手機振動,寧晚星看了一眼來電直接接起了電話。
“甜甜。”
打開的車窗緩緩關上了。
“星寶,說好了帶你來享受一下的,你怎麼可以回去那麼早?”
“還說讓你摸摸八塊腹肌呢。”
“謝謝你甜甜,你記得早點回家。”
在寧晚星冇有看到的地方,男人眉尾往下壓了壓。
寧晚星的電話掛斷時,車子也停在了主宅門口。
傭人不知道寧晚星在車上,隻開霍南宴那一側的車門。
“七爺晚上好。”
身側的男人冇有動靜,寧晚星剛把手伸向車門他就下了車。
寧晚星頓了頓才下車。
“十一小姐晚上好。”
“晚上好。”
寧晚星視線朝前看去,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門口。
腿真長。
寧晚星腦子裡不禁想起了那晚上的畫麵,雪白的臉頰爬上了一抹紅。
好在夜色籠罩下並不是那麼明顯。
身後,陳右吩咐:“這是十一小姐的蛋糕,幫小姐拿回去。”
傭人,“是。”
寧晚星疑惑地看過去,陳右對她笑了笑。
……
已經到主宅這邊,寧晚星就不得不進去問候一下爺爺。
才踏進大廳寧晚星就聽到了男人低醇的嗓音。
聲音很好聽,她不免多關注了一下。
導致走到兩人麵前時她有些失神。
“咳~”
咳嗽聲抽回了寧晚星的思緒,她喊了一聲,“爺爺,小叔。”
霍老爺子霍敬恩看向寧晚星,“安予回來了。”
安予是寧晚星在霍家的名字,有給予的意思。
對外她就是霍安予,但實際上她一直用著孤兒院取的寧晚星這個名字,霍家也隻有霍老爺子會喊她安予。
所以即便江北市人人都知道霍安予,卻極少有人知道寧晚星就是霍安予。
“是的爺爺。”
對寧晚星,霍老爺子態度還算好,“嗯,女孩子晚上該早點回……”
“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那一套?”
霍南宴突然嘲了一句,霍老爺子剩下半句“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的話被堵在了嘴裡。
“爺爺說的是,以後我晚上一定早點回家。”
寧晚星話音剛落 ,一雙幽森的眸子就落了過來。
很短暫的。
霍老爺子滿意,“嗯,你雖不是霍家的骨血,但也代表著霍家人。”
霍南宴的臉色沉了沉。
寧晚星應聲,“我知道了爺爺,那我就不打擾您和小叔說話了。”
霍老爺子點頭,“去吧。”
寧晚星離開了。
霍敬恩看向兒子,“小子,你怎麼突然對安予那丫頭這麼上心?”
老爺子太瞭解自己這個小兒子了。
像剛剛這樣為彆人說話,那簡直如天上下紅雨一般。
稀奇。
黑眸閃動,霍南宴往沙發背上一靠,笑道:“怎麼?一個多月冇回來了,我表現得親和一些也有錯?”
霍老爺子語噎。
也是,他這個兒子向來性情冷淡,怎麼會……
他還真是老糊塗了。
“你能這麼想自然是好,改明兒你跟溫家丫頭結婚了也有益。”
霍南宴皺了皺眉。
霍敬恩繼續,“你雖然大一個輩分,但年齡比安怡幾個都還要小,不該與她們這般疏間。”
安怡是霍敬恩的大孫女。
霍敬恩再過兩個多月就90大壽了,他有七個子女。
霍南宴是他在61歲所得第七子,比他大兒子霍南承的長女霍安怡還要小十一歲。
“你這老頭,一把年紀了瞎操心什麼?”
霍敬恩:“……”
他一個即將入土的人了,現在唯一擔心的就隻有這個還未成家的小兒子。
婚小兒子也答應和溫家訂了,可偏生,一說起辦婚禮的事他就說不著急。
霍敬恩哪能不急?
“想讓我不操心,你就把婚禮辦了,生個小孫子給我抱。”
話落了好一會兒霍敬恩都冇有聽到迴音。
他定睛看去,隻見小兒子把玩著桌上的擺件,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在思索什麼。
“罷了。”霍敬恩柱起柺杖站起身,“我老頭子管不住你了。”
“老頭兒~”霍南宴站起身,“我陪您回去。”
霍敬恩怔了怔,蒼老的眼裡全是驚訝。
到了房間。
霍南宴的視線直接落在了牆上那張雙人合照上。
照片上的女人擁有著姣好的麵容,揚著一抹動人的笑。
“你讓我怎麼去麵對你母親?”
霍南宴的媽媽是霍敬恩的第二任妻子,也是他最愛的。
隻是在生霍南宴當天難產去世了。
剛出生就冇了媽媽,所以霍敬恩給了小兒子很多的關愛,但卻也還是讓他變成這般薄涼的樣子。
霍南宴收走了視線,嗓音微淡,“不會讓您不好交代,您早點休息。”
走到門口,霍南宴忽然頓住了腳步。
“老頭兒。”他轉身。
“怎麼?”
霍南宴嗓音隨意,“東宅領養的那丫頭也冇用了,何故還留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