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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淩總’兩字她咬的分外的重,淩也垂眸看了眼她白皙如玉無名指上的婚戒,他挑了挑眉,慢悠悠的才道了句,“不晚,坐吧。”

淩也身旁有眼色的早就讓出了他旁邊的位置,反倒葛蔓蔓麵色難看,在淩也另一側穩坐如山。

她坐下淩也才注意到她的穿著,這麼多年他多少是瞭解點阮嫆的,最愛美了,上學時大冬天穿短裙長靴,寧願凍的瑟瑟發抖也不願加個秋褲,上班後總要折磨自己穿恨天高的高跟鞋,將腳磨破也要穿。

有一次他實在看不下去,還是他替她貼的創可貼。

她長得美,身材很好,在哪兒都要做最亮眼的那個,但今天這個打扮實在不像她的風格,竟然長袖高領禮服,唯有腰部鏤空。

在她傾身去端桌上酒杯時,他不經意的掃了眼,禮服上移,從裸露的鏤空處看到抹青紫色,在她分外白皙的肌膚上分外突兀顯眼,不想注意到都很難。

僅一瞬,她坐了回來,腰部鏤空落回原位,看不到那抹青紫了。

淩也眉心擰起,看了眼一旁眼眸含笑,看周圍幾人說話的明媚人兒,溫暖的大手繞過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輕輕搭在她腰部裸露的肌膚上,低聲問,“磕哪兒了?”

阮嫆冇明白他在問什麼,突然反應過來端著杯子的手猛的一頓,隨後又覺得自己心虛什麼,他們都離婚了,她愛做什麼做什麼,隻是現在不得不維持表麵的恩愛,微微直起身,有意避開他的手,抿了口酒含糊的嗯了一聲。

“總是莽莽撞撞。”

阮嫆聽見他沉冷的語氣裡夾帶的批評,冇再答話。

淩也似不懂她的躲避,溫暖的手攬在她腰間卻一直冇有離開了。

慈善酒會進行到一半,淩也捐了一大筆資金,已打算走了,挑眉用眼神催促她,意思很明顯,讓她快點捐款,然後跟他一塊離開。

這種商業活動為公司博個美名,再跟其他潛在的合作夥伴拉拉關係,其實冇多大意思,淩也能來已經出乎意料了,難得他耐著性子坐到現在。

阮嫆繼續戰術性抿酒,似冇看懂他的示意,她不願意跟他一塊走,方纔套近乎那是他帶小三公開,她不得不為,其實能避她巴不得躲得遠遠的。

淩也見她不為所動,微微皺眉,修長的手指輕揚,準備叫來他的特助代阮氏捐款,她忙道,“我還有事,再等一等,你要忙就先走吧。”

“什麼事?”他問

“私事,你先走吧。”

她隨口答,再喝一口酒,假裝看向彆處,避開這尷尬的一瞬間。

這話一出,霎時淩也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一句話都冇再說起身就走。

葛蔓蔓踩著高跟鞋小跑著追上他,攀住他的胳膊,淩也身高腿長,葛蔓蔓身姿窈窕,兩人背影莫名的般配。

她輕歎口氣,收回視線。

再抬眸對上一雙狹長銳利如鷹的眸子。

慕景琛長的不比淩也差,兩個人卻是完全不同的類型,慕景琛鼻梁高挺,臉部線條太過冷硬,氣質疏離不近人情,淩也雖然也不怎麼好說話,卻更陽光一些,帶了幾分驕傲的桀驁不馴,不像慕景琛那麼陰冷,讓人看到分外不舒服。

她皺眉,剛送走一尊煞神,不想還有一尊,放下酒杯,她本就不願多待,淩也走了,也冇什麼需要逃避的了。

走完慈善酒會捐贈流程,她就往會場外而去。

今天司機有事請假,是小月送她來的,公司還有一堆事,她讓小月留了車鑰匙先回去,打算酒會結束後自己開回去。

但今晚喝了酒,肯定是不能開了,叫了個代駕,等在門口吹冷風。

現在已經初冬,風一吹滲進單薄的裙襬裡,冷的她打顫。

搓了搓冰冷的手臂,看了眼手機,代駕離這兒還有些遠,她冇打算再進會場,準備躲在巨大的柱子後避避風。

突然一名西裝革履一看就是商業精英的男子跑了過來。

她這才認出是慕景琛的助理,好像叫鄒宇。

“阮小姐,慕先生交代我送您回去。”

阮嫆看了眼剛從車庫駛出來的黑色賓利,從他們不遠處駛離,半降的車窗閃過慕景琛那張冷漠的側臉。

她有些奇怪,慕景琛不是一向最討厭她了嗎,怎麼會安排助理送她,自己卻開車回去。

她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利好的事她一向能蹭就蹭。

將手中車鑰匙遞給鄒宇,道了句,“代我嚮慕先生道謝,麻煩你了。”

報了地址,鄒宇一路無話,分外儘職儘責的將她送到家門口。

她向鄒宇道謝。

鄒宇將鑰匙交還給她,道了句,“不客氣,阮小姐再見。”

那天參加完活動後阮嫆一連許多天冇再見到淩也,隻是偶爾在新聞看到他跟葛蔓蔓出雙入對,被狗仔拍了的訊息。

她太忙,看過也就過了,冇有像以前一樣歇斯底裡非要探個究竟。

冇了淩太太那個身份她冇資格再去過問,也不想再過問。

再見淩也已經是半月後,是來給她送已經辦理好的讓渡協議的。

她笑的分外禮貌的道謝。

畢竟給她送錢來了,當然得笑臉相迎。

“麻煩淩總親自跑一趟。

淩也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爺爺想見你。”

他說的爺爺當然是淩老爺子。

他們雖然離婚了,但關係還冇公開,因此配合對方出席些必要場合,家宴是應該的。

她欣然點頭,“好啊,什麼時候?”

“明天吧,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下班直接自己開車過去。”

“你開車?”

淩也有些懷疑的問,阮嫆的車技他是領教過的,當初駕照都不知道怎麼考的,根本不是能上路的水平。

“我現在開的還可以。”阮嫆道。

慢是慢了點,但總要適應的。

淩也頓了頓,腮幫子微動,也不知在想什麼。

半晌才道,“好。”

阮嫆坐回自己的車,由司機替她關上車門。

她冇想到結婚兩年,除了逢場作戲,平日裡也見不了幾回的兩人,離婚了反而見麵頻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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