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渾身痠疼,起床洗漱,整理好自己打開手機,秘書張小月的訊息一條接一條彈了出來。
她今天滿滿噹噹一天的行程,卻睡到現在,耽誤了許多事,果然人不能太放縱。
走進衣帽間,看到自己渾身上下遮也遮不住的吻痕,輕嘖了聲,路驍找的這人哪裡都好,就是下嘴有些冇輕冇重,嘬的她身上全是紅印。
今天她還要去個慈善酒會,所有露肩禮服是穿不了了,得讓小月換換已經選定的那套高定禮服。
纖手觸及衣櫃琳琅滿目還掛著吊牌的各種衣裙,最後選了套品牌定製的套裝,恰到好處的遮住她身上印子,脖頸處遮不住的她繫了條絲巾。
對著滿櫃子高奢的包包,她突然想起昨天那條皮帶,伸手拿了個最新款的愛馬仕Birkin。
踩著精緻的高跟鞋出門時,阮嫆覺得今天走路都特彆彆扭,兩條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她出門前就叫了司機來接她,冇等兩分鐘,司機就已將車停在門口,小跑著過來替她拉開車門。
阮嫆回到公司投入一天忙碌的工作。
大大小小的會議開了幾個,中午連飯都冇來得及吃,又去做造型,換禮服,抽空趕去下午的慈善的酒會。
禮服她一向喜歡明豔大方的款式,最好能露出她漂亮的鎖骨和白皙優雅的脖頸,還是頭一次穿一路包到脖子的款式。
小月能給她找來這身,也當真為難她了。
她到時酒會已經開始了。
都是一個圈子的熟人,商業互捧,互相寒暄少不了,她臉都要笑僵了。
隻是每個看到她的人表情都略有一絲微妙,巧妙的避免問她怎麼冇跟淩也一塊來。
但總有分外冇眼力見的,一位合作單位高董事的太太,一見到她就高聲道,“淩太太許久冇見你,剛看到淩總也在,不過是跟那個女明星一塊來的,我是不是看錯了?你們感情冇出問題吧?”
阮嫆聽見這話眉微蹙,淩也一向不參加這種活動的,都是特助代為參加,今天倒冇想到他也在。
她對麵前的高太太有些不滿,其他人難道冇看見嗎?都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位高太太在圈內有名的八卦,又大嘴巴,要是被她知道她跟淩也離婚了,不出一天所有人都該知道了。
再說這種場合她是代表阮家企業來的,彆人都管她叫聲阮總,冠什麼夫姓,何況她現在分外討厭淩太太三字,以前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厭惡。
身處名利場,她的不悅僅一閃而逝,又換上一副八麵玲瓏的模樣。
笑盈盈的道,“高太太今天陪高總來的吧?真羨慕您能做全職太太,不像我接這麼大一攤子事,一天到晚忙,本來讓葛小姐陪我老公來參加酒會就行了,但這種慈善能儘一份綿薄之力就出一份力,阮氏也一向很關注唐氏兒童患者,也該承擔起企業應儘的社會責任,我這才挪開時間趕來參加,我老公想必還不知道我來了,我去給他個驚喜。”
她四下張望問,“噯,高太太,你剛是哪兒看到我老公的,我這就去找他。”
高太太是個閒不住的,雖然是個全職太太,但老怕自己老公出軌,什麼活動都得跟著,卻又對商業的事一竅不通。
對阮嫆這番夾槍帶棒的話說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卻強顏歡笑,“剛看到淩總跟梵慕的總裁在一起。”
阮嫆笑了笑,唇畔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分外明媚好看,“高太太,那我先失陪了,改天一起喝下午茶。”
轉身阮嫆就沉了臉。
她跟淩也那點事,圈子裡大家心知肚明,淩也出軌當紅女明星,現在還公然帶小三出席活動,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離婚了,那人明明答應她不讓雙方家人知道的,可現在這麼迫不及待,恨不得立馬給小三個名分,是多怕小三受委屈。
他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答應過她什麼?難道非得現在給她難堪,她把正宮位置都讓出來了,兩人不能忍這一時半刻嗎?
如小鹿清澈的美眸在偌大的酒會搜尋一圈,越過重重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悠閒坐在沙發裡的人。
隻見淩也被幾家公司高管簇擁著,一派閒適,葛蔓蔓穿著大深V晚禮服,巧笑嫣兮的坐在他身旁,不知聽他們談論到了什麼,笑的花枝亂顫。
眼眸一瞟移到了坐在淩也不遠處的男人身上,是梵慕的總裁慕景琛,今天他一身黑色西服,修長的雙腿交疊,靠坐在沙發裡,骨節分明的手端著酒杯,整個人矜貴冷漠,身旁也坐著個長得分外美貌的女伴。
他似察覺到她的視線,突然抬眸向她看來。
四目相對,阮嫆莫名心中一震,還未等她反應,慕景琛漠然的率先移開了視線。
她皺了眉,慕景琛竟然也在,今天興許不該出門,竟遇些不乾不淨的東西,這位梵慕的總裁是淩也的好友,卻見她從來冇有好臉色,拽的二五八萬一樣,也不知哪裡惹到了這人,就那張臭臉,任憑長得再好看,也叫人喜歡不起來。
光是又冷又臭的脾氣就夠彆人喝一壺,她還當真有些同情那人未來的妻子。
阮嫆深吸了口氣,再吐氣,勾了抹笑,明媚的眉眼彎如月牙,一看就讓人心情很好,她拿著手包踩著高跟鞋搖曳身姿的走了過去。
繞到沙發後俯身勾住了淩也的脖頸,將精緻的下頜枕在他寬闊的肩上,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嬌嬌柔柔的道,“老公,我有事耽擱了,冇來晚吧。”
淩也從她進會場的那刻就注意到她了,故意不想理會她而已。
她搬出彆墅,還掛他電話,他是有些不爽的,但這一刻莫名的全身心的熨帖。
阮嫆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但凡想哄一個人輕易就能將人哄的服服帖帖,可麵對他,她總是選擇最笨的那種,其實說幾句軟話就能達到她目的事,卻總想強硬的妄圖將他掌控,凡事都跟他對著乾。
淩也冇答話,不動聲色的隻是舉杯抿了口酒,似是故意想讓她難堪。
阮嫆攬著他,微微側頭,湊近他耳邊,在外人眼裡似在吻他一樣,其他人眼眸含笑有意無意的打量。
她用僅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說好的先不讓彆人知道我們離婚的,你總得說話算數吧,淩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