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立在他們一旁等待點單,似也被淩也的臉色駭到,半分都不敢打擾淩也。
小心翼翼的問麵前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的女人,“女士,這位先生喝什麼?”
阮嫆還冇答話,就見淩也從錢包抽了幾張百元大鈔,扔到桌子上,語氣沉的叫人心中發怵,“合上門,出去!”
侍者被淩也凶狠的氣勢嚇到,手忙腳亂收了錢,連聲道對不起,將門小心翼翼合上,深怕驚擾了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的先生。
侍者一出去房間內氣氛一下降至冰點。
淩也顯然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他一雙桃花眼冇了往日的神采,變得陰沉沉,灰濛濛。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如琉璃晶亮的雙眼,強忍著心臟血液逆流一般帶來的窒息感,聲音是窗外陽光也暖不熱的冷,“阮嫆,我現在什麼都不問,事情因我而起,已經發生了,我認了,現在跟我複婚,我既往不咎。”
阮嫆知道,淩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也不是個能忍受這種侮辱的人,他從小到大事事都要爭第一,什麼都要新的最好的,就連當初跟她結婚兩家人一塊吃飯時,趁空擋他在外麵抽菸,恰巧遇上有事要走的她,他也隻問了她一句話。
那雙桃花眼帶了幾分肆意幾分打量,眯眼看她,磁性低沉的聲音道,“阮嫆,從小到大是不是心裡隻有我一個?”
連她心裡是不是隻有他都要問明白的人,現在明知道她跟彆人上了床,竟然說既往不咎。
她還記得,當時她不明所以的看他。
淩也不自在的偏開頭,手指夾著煙垂眸在潔白的滅煙石英砂上撚滅了菸灰。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看著我做什麼?你要是心裡還有過彆的人就彆胡亂答應,我很介意。”淩也不耐的道。
阮嫆認真想了想,正要開口。
就聽大少爺又發了怒,“阮嫆,這還需要思考嗎?!”他擺擺手,乾脆不想等她回答了,“你算了吧。”
這句話意思,要拒絕跟她結婚,她連忙拽住他整潔的冇有一絲褶皺的襯衫衣角,直視他的眼睛答,“是,隻有你。”
聽見她的回答淩也如意料之中又預料之外一般,桃花眼一閃而過飛揚的神采,眸子滿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笑意。
他幾乎冇有猶豫,立馬道,“好,我同意跟你結婚。”
因為知道曾經的他是什麼模樣,現如今坐在她眼前,桃花眼滿是沉痛,忍著滿腔怒火,一字一句跟她說既往不咎的模樣的淩也陌生的快叫她不認識。
明明是他婚後收不住心流連花叢,也明明是他要離婚,現在擺出這副模樣給誰看?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既往不咎。
“不可能。”
她語調很輕,卻擲地有聲,不給任何轉圜餘地。
淩也連連冷笑,目光利如刀鋒,“你想清楚,我還能坐在這兒跟你說複婚,是念在我們那麼多年情分,給了你台階你就下,今天如果拒絕了我,往後求我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淩總,我們已經離婚了,您也有了新的感情,何不重新開始,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他搭在腿上的手握的骨節泛白,微微顫抖。
指甲都陷進了皮肉,也不覺得痛。
他突然輕笑了聲,側開頭看著窗外道,“說的有道理,我淩也要什麼樣的女人冇有,何必執著一個破鞋。”
阮嫆眉霎時皺緊,嬌軟的聲音不由拔高了幾分,厲聲道,“淩總,請你說話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