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和任盈盈對視了一眼。
好傢夥!
還有這種操作。
任盈盈嗤笑:“看來,餘滄海不傻,知道了林平之厲害,不敢硬碰硬,隻能逃跑了。”
令狐沖:“他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哈哈哈!”
桃穀六仙大笑起來。
“有趣,有趣,這位青城派餘滄海,還真是膽子小啊。”
“不錯不錯,竟然都不敢交手就跑了。”
“說明餘滄海是忌憚林平之背後的嶽不群吧。”
“誰知道呢。”
恒山派的其他人也是一臉鄙夷。
林平之臉色難看。
不但彆人冇猜到,就是他林平之都冇有想到餘滄海會逃,餘滄海在嵩山封禪台已經逃了一次,而這是第二次了。
林平之以為餘滄海好歹是聲名赫赫的一方高手。
怎麼也是要麵子的。
可是,現在他明白了,在生命麵前,彆說逃跑,就算是讓人跪下來都冇問題。
“哼!”
林平之扭頭看了一眼恒山派的方向:“大師兄,真是好巧啊,又見麵了。”
令狐沖笑笑:“林師弟武功蓋世,嚇得餘滄海逃竄,報仇之日,指日可待啊,我在這裡先恭喜一聲了。”
林平之似笑非笑:“大師兄,其實,在你心裡,你對辟邪劍法也很感興趣吧,你在自問,問自己的獨孤九劍能否破解辟邪劍法。”
令狐沖灑脫一笑:“林師弟真是快人快語,不瞞林師弟,我的確對辟邪劍法很感興趣,能夠一睹林師弟風采,是我的榮幸啊。”
林平之:“在黑木崖,大師兄冇有看清楚嗎?”
令狐沖:“這樣的劍法,看一輩子都不夠呢。”
林平之:“……”
這混蛋幾個意思?
有了獨孤九劍還不夠,還想要辟邪劍法?就算是小爺給你,你敢練嗎?
林平之翻白眼:“我對大師兄的獨孤九劍也是很感興趣,等有一天,大師兄可以來華山,我們可以喝酒論劍。”
令狐沖:“一定。”
“我還要去追餘滄海,先走一步了。”
林平之縱馬前行。
看著林平之遠去。
任盈盈瞪了令狐沖一眼:“你再說什麼啊,你怎麼會對辟邪劍法那種害人的東西感興趣?”
“啊!”
令狐沖一臉懵逼:“害人?什麼害人?”
任盈盈臉紅:“裝傻!”
他們繼續上路了。
不過,走的方向,是林平之離去的方向。
他們想要看看林平之是如何報仇的。
然後,他們看到了。
一方是逃跑。
一方是追殺。
在這一刻,餘滄海等人彷彿變成了一群軟綿綿的羔羊,而林平之則是一隻追擊的孤狼,死死咬著這群羔羊不放。
青城派弟子一個個倒了下去。
追來的令狐沖等人,看到了一個個屍體。
這些屍體全部都是一擊斃命。
屍體上,隻有一個細微的傷口,也隻有一個傷口。
令狐沖倒了口涼氣:“好快的劍!”
任盈盈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從這些屍體的傷口上看,任盈盈內心很清楚,林平之的劍法更可怕了。
任盈盈有些猶豫:“還追嗎?”
“追!”
他們加快了速度。
屍體越來越多。
終於,餘滄海等人跑的累了,趁著林平之不曾追過來,他們找了一家小飯店準備吃些飯菜補充體力。
這其實算不上什麼飯店,隻是搭了幾間草棚,擺放了幾個桌子,供過往的行人喝茶吃飯。
算是個過路的店麵吧。
餘滄海獨自坐在一張板桌之旁,一言不發,呆呆出神。
顯然他看到了林平之的劍法。
這種劍法不是他能對付的。
身邊的弟子一個個死去。
餘滄海心中都感到絕望了,他知道了自己的結果已經註定。
不多時。
恒山派的人到了。
令狐沖等人走進了店,找了桌子坐下,瞥了餘滄海一眼,發現林平之冇有追趕過來,甚至比他們恒山派還要晚一步,不由感到疑惑。
麵對恒山派的人,餘滄海也隻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去關注。
這個時候,餘滄海已經無力去關注了。
不多時。
一匹馬緩緩而來。
正是林平之。
林平之的到來,應該會讓餘滄海等人感到恐懼的,可是這次出乎了林平之的預料,青城派的人,隻是淡淡看了林平之一眼,就不再理會。
“嗬!”
林平之心中一動,恍然有些明白了什麼。
他們麻木了。
跑了這麼久,不但冇有跑掉,反而死了很多人。
他們能夠察覺到,就算是再跑也冇啥用了。
林平之翻身跳下馬,拍了拍馬背,讓馬自去旁邊,拿著劍,獨自走了進去,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淡淡開口:“餘滄海,你們不逃了?就算是不逃,我也會動手殺人。”
令狐沖看了過去。
這時,林平之穿著一身青色素衣,衣服上有些血跡,血跡已經乾了。
可是令狐沖能夠感覺到,林平之身上的殺氣更重了。
“喲。”
林平之打招呼:“大師兄,這應該不是你們回恒山的方向吧,難道是要跟著我們,看看我們的結果嗎?”
“是啊。”
令狐沖微微一笑:“餘觀主對你的劍法很感興趣,我也對你的劍法很感興趣,有這樣的機會,我怎能錯過……餘觀主應該不會介意吧?”
餘滄海冷哼一聲,冇有開口說話。
“餘觀主!”
林平之要了一壺茶,為自己倒了一杯,緩緩開口:“你應該明白的,以你現在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彆跑了,你跑不掉的,我也老實告訴你吧,你的整個青城派雖然被我覆滅,但都是阻攔我的人,也有不少人逃走了,這些失去鬥誌逃走的人我都放過了,也就是說,當年你留了我一命,我也為你們青城派留下了崛起的種子……現在你死了,也該瞑目了吧。”
“好!”
餘滄海拍案而起:“老子不逃了,今天就在這裡,與你一絕死戰。”
林平之微笑:“很好!”
兩人的手,已經按住了劍。
然而。
就在這一刻。
異變陡生。
東首傳來馬蹄聲響,兩騎馬快奔而至。
林平之下意識回頭看去。
麵色一瞬間變了。
林平之死死攥緊了手裡的劍,全身散發出一股駭然的殺意:“木高峰,你這混蛋找死,還不快把人放了。”
隻見。
那兩騎馬近的前來。
前麵馬上坐的是個身材肥矮的駝子,這駝子是誰?就算是化成了灰,林平之都能認得出來。
正是那塞北明駝木高峰。
而後麵。
還有一匹馬,可上麵坐的人,赫然是嶽靈珊。
看到嶽靈珊。
林平之火氣上湧,隱隱有剋製不住的趨勢:“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