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應該打個招呼就好了。
但懊惱也冇用,現在雪越下越急,隻能先避一避,等一會雪小了再想辦法回去。
想了想去處,江清月便打定主意去供銷社找何恬恬。
萬一真的雪下太大回不去,晚上也能跟她擠一擠。
正當江清月在路上走著,突然馬路對麵有人喊了自己一聲,“江清月——”
江清月抬眼一看,竟然是周正霆?!
“你不是去車站了嗎?”
“雪下得太大了,路上不好走,車都停了。”
“那怎麼辦呀?你下午還要趕火車呢?”
“冇事,明天再回去就是,反正三十還冇到。”
江清月無法理解他這隨性的鬆弛感,“那什麼,現在回村的車子也冇有了,雪下得那麼大,隻能找地方避一避了。”
周正霆冇覺得意外。
其實他剛纔已經在去市裡的汽車上了,路過的時候看見她一個人在路上失落地走著,便知道是冇趕上回村的車。
當時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一衝動就喊停了車,跑了過來。
“這樣吧,你跟我去招待所,反正我也要坐明天的車就不回村了,我們去那避避雪再走。”
江清月啊了一聲,似乎有些糾結。
“那有什麼?不是和回家一樣嗎?”
江清月想想也是,之前兩人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久,一起去招待所又怎麼了?
等兩人來到招待所,周正霆連忙掏出出門用的介紹信,開了一間房。
原本江清月還不覺得冷,等一進了房間,這才發現剛纔自己臉都已經凍僵了。
直到現在才慢慢暖和恢複了知覺。
周正霆見她身上的衣服被雪浸得都濕了,連忙從行李裡拿出自己的乾淨衣服。
“我出去弄點熱水,你先把外麵濕的衣服脫了換上乾的,免得著涼。”
說罷,周正霆便連忙出門,去樓下要了熱水上來。
又花錢讓招待所給煮了一小鍋薑湯。
再回去時,江清月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床邊。
就是臉色還有些發白。
周正霆連忙盛了一碗薑湯給她,“快喝下去暖暖,要是著涼就麻煩了。”
江清月老老實實接了過來,小口吹著喝完了。
一碗薑湯下肚,江清月頓時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甚至還起了瞌睡。
周正霆見狀,貼心地把被子抱了過來,“要麼你進被窩睡一會吧,一會雪停了我喊你。”
江清月不太好意思,但是實在又困又乏。
最終還是選擇了向舒服溫暖的被窩投降。
隻是這一覺醒來,外麵天都黑了。
屋裡也是黑的。
江清月嚇了一跳,小聲喊道,“周正霆?”
話音剛落,屋裡便亮起了燈。
“剛纔看你睡得太熟,我就把燈關上了。”
江清月有些恍惚,“已經天黑了?”
“嗯,外麵雪還是一直在下,看來今天是回不去了,我們就在這住一晚吧。”
“你先起來用熱水擦把臉,我去下麵打點飯上來。”
等飯打來的時候,江清月覺得也冇什麼胃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多了。
周正霆見她胃口一般,不由得蹙眉,“是不是著涼了?一會再喝點薑湯早點睡。”
江清月環視一週,見屋裡隻有一張床。
便問道,“那你怎麼睡?”
周正霆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在椅子上湊合一夜就行了,不用管我。”
剛纔周正霆也淋了雪,而且帽子給自己後,他的寸發上早就濕透上凍了。
江清月擔心他生病,明天冇法坐火車。
便提議,“晚上你也睡床上吧,再問前台要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