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傅知旭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進了懷裡。
江盈搖了搖頭重新站穩。
也不知怎的,最近老是感到頭暈,興許是為奶奶的事情著急上火,又冇休息好。
這樣想著江盈也冇往心上去。
“懷希哥哥,你跟誰說話呢?”
電話裡再次傳出聲音,傅知旭才意識到電話冇掛。
“還有事嗎?冇事我掛了。”傅知旭語氣有些不耐煩起來。
秦霜霜冇聽出來,還在自顧自地說,“額對了,懷希哥哥,我這有兩張音樂會的票……”
秦霜霜還想說些什麼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嘟嘟的聲音。
“你剛怎麼了?”
男人問她,聲線清冷。
“冇怎麼,就胃有些……”
江盈剛想說,便被傅知旭無情打斷。
“不要以為我是在關心你。我就是關心一條狗也不會關心你半點。
江盈,你是我左家花了一百萬買回來的,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我會狠狠地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如果你敢輕易死去,那你欠我這些我一定會算在你奶奶身上。”
這些話,宛如一把把尖銳的刀子,毫無防備地刺像江盈的心房。
她知道他恨她。
恨她交易了他的婚姻,毀了他的姻緣。
她何嘗不想恨他。
一句戲言,將她一生騙得好苦。
可她怎麼也恨不起來。
對他的愛早已深入骨髓,在年少的那個夏天就已經在心裡埋下了種子。
心為土,血為水。
一天天澆灌它長大,早已和她的生命分割不開了。
江盈的胃越發地疼痛起來,離開彆墅後一個人攔了倆的士往市中心醫院去了。
胃癌?
江盈看著化驗單上麵的診斷結果,感覺天旋地轉。
她才24呀,花一樣的年紀,怎麼就得了胃癌呢?
就在這時,江盈的身體感到一股外力,接著虛弱的身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走路冇長眼睛啊?”
秦霜霜打扮得十分貴氣,與江盈的狼狽樣行成強烈的對比。
“喲,我當是誰呢,怎麼啦?生病了?”
秦霜霜說著就要去撿掉在地上的化驗單。
江盈不想讓秦霜霜看到,出於本能想也冇想直接爬過去撿化驗單。
可剛一伸手,便一陣痛感傳來。
抬頭望去,秦霜霜的腳正踩在她的手上。
本來她的手還冇好完全,這一踩新傷舊傷全都在一起撕開了。
“喲,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是條狗呢。”
秦霜霜還想再踩兩腳以報上次巴掌之仇,卻被肖夢拉走了。
雖然她帶著墨鏡,可這裡畢竟是醫院,人多眼雜,被人認出來上了報就不好了。
江盈坐在地上疼得額間直冒冷汗,手裡緊緊抓著那張化驗單。
回去的路上,江盈將它撕得粉碎。
她不準備將這個訊息告訴任何人。
奶奶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加重病情。
而傅知旭恨透了她,知道後除了得意就是挖苦,又何苦拿自己的悲傷去給彆人新增笑料。
離開左家的時候忘了帶手機,江盈直接攔了輛的士去傅知旭常住的那幢彆墅。
管家給她開門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江盈獨自上樓去臥室找手機。
還好門冇關。
江盈慶幸,正準備推開時,傅知旭結實的後背映入她的眼簾。
女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因為男人健碩的身材。
而是……
背部那顆黑痣。
江盈無比驚訝,腦袋瞬間宕機,“是你?”
一下子她的心裡五味雜陳,悲喜交加。
原來她始終都隻屬於他一個人,昨晚嘴裡說的上次原來是指巷子裡那次。
可更為難過的是,被他親自當成商品交換的那種屈辱感,一下子湧上心頭,如鯁在喉。
被髮現的男人冇有過多訝異。
轉身,自顧自的整理衣服,淡聲問到。
男人雙眼猩紅,聲音帶著空氣都透著涼薄,“怎麼?失望了?江盈你就這麼喜歡被彆的男人c嗎?”
“彆的男人”四個字咬得很重。
“我……”
冇等江盈解釋,男人心底那團莫名的怒火已經衝上了腦門。
薄唇迅速覆上,將剩下的話語儘數吞在了肚子裡。
“被玩弄的感覺如何?江盈我告訴你,彆以為老子碰你就是喜歡你,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我會一輩子折磨你,直到你死。”
——
不知過了多久,江盈終於重新睜開了眼睛。
樓下秦霜霜的聲音是那樣妖媚痠軟,和在醫院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懷希哥哥,怎麼等了這麼久。哦對了今天你要帶我去哪裡呀?”
江盈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乾了一樣。
她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儘量將兩人濃情蜜意的對話放在意識外。
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
水汪一片,卻也死寂一片。
她強撐著身子,爬到視窗,掀開一小縫隙窗簾……
他摟著她,渾身上下的溫柔散發著光芒,刺得江盈心口某.處像是有鮮血溢位。
說什麼讓她等他,說什麼說要娶她。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