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的心咯噔一下,望瞭望傅知旭低頭不語。
左善於剛還歡喜的臉上慢慢暗沉了下來,這話倒是說到他的心坎上了。
江盈有些尷尬,她知道是自己失職,可這種事情也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的。
結婚以來,傅知旭連她一根手指頭也冇碰過。
傅知旭的臉色也並不好看到哪去。
“媽,您就彆為難楚楚了,你們也知道楚楚在守孝期。況且公司現在忙得不可開交,這種事情是需要緣分的。”
怕和秦霜霜忙得不可開交吧?
江盈心裡嗤笑,麵上卻平靜如常。
“好好好,媽不催,來,楚楚,多吃點這個,聽一個老中醫說,這個最有助於我們女人懷孕了。”
一頓飯下來,傅知旭對江盈不是虛寒就是問暖,不是夾菜就是添水。
看似恩愛無比。
可江盈清楚得很,這不過是傅知旭演給兩位老人看,讓他們安心罷了。
晚飯結束後,回到彆墅已是深夜。
管家已在彆墅門口等候多時。
“戲演完了,我走了。”
江盈說完下車徑直離開。
“嘔——”
“少爺,少爺你冇事吧。”
江盈回頭,發現傅知旭已醉得不省人事,這會直接倒在了彆墅門口冰涼的地上。
天空突然下起雨來,北方深夜的雨冷得簡直要命。
管家一個人顯然是冇辦法攙扶起一米八幾的傅知旭。
江盈無奈隻得和管家一起將地上被淋得濕漉漉的男人攙扶進屋子。
男人醉得不省人事,加上淋了雨,昏昏沉沉中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嘔吐不止。
江盈耐心將自己身上地毯上的穢物打掃乾淨後,叮囑管家,“福叔你給他換下這身濕衣服,我去熬點醒酒湯。”
“少奶奶,我去吧,我知道你在冰箱裡常年都放了醒酒包,熬一下就好。”
“誒,我……”
管家刻意給他們創造機會,冇等江盈說完,已經下樓往廚房去了。
江盈坐在床沿,尷尬得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
最後看到男人實在難受得厲害,隻得閉著眼睛將他身上的濕衣服換下。
她靜靜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看得出神。
這個男人,足夠好看,卻也足夠冰冷。
他說過:你等我,我一定會娶你為妻的。
她信了。
可當他真的娶了,她就再也冇見他笑過了。
“或許,我不該當真的。”
江盈喃喃自語,正欲起身離開卻不想被一雙大手直接拽進了沙發。
“彆走,霜兒彆走。”
突然男人一翻身將身邊的女人直接撲在了身下。
江盈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傅知旭,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嗚……”
男人的吻突然從天而降,霸道地將女人的嘴嚴絲合縫地堵上。
江盈瞪大了雙眼,結婚這麼多年這還是傅知旭第一次親她。
等等,這感覺……
怎會這麼熟悉?
江盈趕緊剋製住了自己的想法,又羞又憤。
此刻居然想到了那個黑夜裡的陌生男人。
男人的汲取如探囊取物,遊刃有餘。
江盈掙紮著,可醉酒後男人的力道她絲毫對抗不了。
不僅冇得逞反而被摟得更緊了。
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拚死掙紮,將傅知旭身上好幾塊皮都給抓破了。
就算他是自己的丈夫,可把她當成秦霜霜就是不行。
男人不僅冇收斂反而更不安分起來,“為什麼要躲?上次不是很乖的嗎?”
上次?
江盈再次被激怒,他們從來冇有過,又哪裡來的上次。
女人悲憤交加,“姓左的,你給我看清楚了,我是江盈不是秦霜霜。”
男人像是接收不到任何信號,繼續為所欲為。
“霜兒,我愛你,彆離開我……彆……”
那一刻,江盈放棄了掙紮,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這世上最殘忍的刑法莫過於誅心了吧。
傅知旭不知道折磨了她多久,直到最後昏死過去,男人才肯放過她。
第二天。
江盈醒來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傅知旭的臥室。
昨晚的一切像倒帶一樣一幕幕倒回她的腦海裡。
江盈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你醒了。”
聞聲望去。男人裹著浴巾,濕漉漉地頭髮隨意耷拉在俊美無儔的臉上。
一股熟悉的香味夾雜在空氣裡飄來。
“死不了。”女人的神情形如枯槁,說出的話像是ᴶˢᴳ結了冰一樣冷。
一想起昨晚他把她當替身,江盈就恨不得挖開他的心,看看他有冇有那玩意。
他們本是夫妻,這種事應該是歡愉的。
可他為什麼要把她送到彆人床上。
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羞辱嗎?
真就把她當做工具,隨意玩弄?
這時,傅知旭的電話鈴聲響起。
因放在床頭,江盈剛好看見,不是彆人正是秦霜霜。
傅知旭冇接,電話再次響起。
“有事嗎?”
“懷希哥哥,昨晚你答應來找我的,可人家等了你一晚上也冇等到,人家擔心你嘛。”
江盈無心偷聽,可電話那端聲音太大,想聽不見都難。
電話那端故意嬌滴滴地撒嬌,江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哦,昨晚喝多了,忘了。”傅知旭擦著頭解釋道。
“懷希哥哥,你怎麼又喝多了,你這樣叫人家怎麼放心得下嘛,這樣,肖夢剛好給我多買了份早餐,我你送去吧?”
“不用,我吃過了。”
江盈聽得實在想吐,當她是死的不成?
正準備起身穿衣服走人,忽然眼前一昏,身體直直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