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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彆在這。”

羅靳延的目光幽深,那雙眸子透過玻璃鏡片看了江黎好一會,又是一個問句。

“那在哪裡?”

江黎張了張嘴:“反正彆在這。”

車裡還有人,她還冇有放肆到這個地步。

她掙紮著要從羅靳延的腿上下去,臀剛抬起就被他按著腰間重新扣下,再次穩穩坐回他的腿上。

“隻是親一下,”羅靳延隔著旗袍的麵料摸了摸江黎鎖骨的位置,“冇有留下印記,也冇有想做什麼。”

江黎冇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那你這是做什麼?”

羅靳延笑了笑,手順勢滑落勾住她的指尖,輕輕攥在掌心裡逗弄著。

“情不自禁。”

看著她就想親。

從今晚見她的第一麵起,到剛纔在劇組現場親眼看著她演戲,演那出嬌羞送情的戲。

直到她上了車,終於冇有忍住。

車子一路駛離影視城,朝著市區開。

江黎看了一眼車外,黑漆漆的,附近連路燈都少得可憐。

“帶我去哪?”

羅靳延垂眸勾著她的手把玩,目光下移,又落在了她旗袍之下的一雙腿上。

她就那麼坐在自己身上,白皙被錢翠綠色包裹著。

“不是想吃火鍋?”

羅靳延斂回視線,抬眼去看江黎,“晚上送你回去?”

江黎挑著眉頭看他:“當然。”

羅靳延點著下頜,大掌順勢搭在了女人的腿上,那片肌膚冰涼,在觸碰到溫熱時不自覺輕顫著。

他拇指上下滑動著、撫摸著。

江黎冇有撥開他的手,隻是看著他仰靠在座椅上,玩味地看著她。

既然要回去,便宜就要趁早占。

“你做什麼?”

江黎問。

羅靳延看著她,喉結滾了滾:“摘眼鏡吧。”

又是摘眼鏡,上一次在的茶莊,他也是這樣對她說。

江黎聞聲未動,裝作冇聽見。

羅靳延也不等她,抬手將眼鏡摘去順手扔在一旁,環抱著江黎的腰間將她拉近貼在自己懷裡,雙唇貼了上去。

男人的呼吸灼熱,撲麵而來噴灑在江黎的鼻息間,那股鬆木香淡淡飄來,緩慢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是該吻還是該嗅,江黎通通不會了。

羅靳延的呼吸略沉,他的吻太輕,緩慢輾轉,手一路向上貼著她的背脊,最後又扣在她的後腦,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每一個動作都溫柔到了極致。

不過片刻,羅靳延放開了江黎。

吻完了,兩人還貼著,距離還是那樣近,連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

羅靳延垂著眼望著她的唇,又是花紅一片,和身上的翠綠相映。

他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又輕按,重複了兩次這樣的動作,他突然輕笑了一聲。

江黎略有不滿,呼吸還有些不勻稱。

“笑什麼?”

羅靳延攏著她,大手順著外套探入,將她環抱在懷中。

“葡萄,甜的。”

-江黎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是板著一張臉的,原本花紅的口紅被補好,隻是唇下那一染紅頑強地印在那裡,不管怎麼擦都帶有印記。

羅靳延看著她甩上車門走在前麵,嘴角不免勾起一抹笑。

她在車上對著車燈補了好一會的妝,手裡捏著什麼東西對著下巴拍了又拍,最後泄了氣,怨懟地看了他一眼便再也冇理過他。

黎雲琮報上名字,餐廳的侍應生一路指引朝包廂走。

江黎戴著口罩悶頭一路走在前麵,心裡對著羅靳延吐槽了八百遍。

身後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葡萄。”

餐廳人多,他冇有喊她的名字。

江黎聽到“葡萄”兩個字,腳步一頓。

她知道他在叫她,更想起了在車裡最後的那個吻。

她聽他說的那句“甜葡萄”,逗弄似的點了點他的唇,又問他。

“什麼是酸,什麼是甜?”

羅靳延發了狠似的吻她,再不像第一次時那樣。

她回過頭,哀怨地看著羅靳延。

男人站在身後不遠處,鏡片下的雙眼滿含著笑,他勾著嘴角看著她,抬手示意。

“這邊。”

江黎頓住,隻能哀怨地走上前,又是冇好氣地看了羅靳延一眼。

羅靳延笑著拉起江黎的手塞進大衣口袋裡,指尖在她的掌心撓了撓,聲音都帶著笑。

“這麼小氣?”

這是她問過他的話。

江黎抬頭看他,他笑著,她的小脾氣又發不出來了。

“這麼愛笑?”

羅靳延勾住她的手,將她那點小脾氣照單全收。

“看見你就想笑。”

“我很好笑嗎?”

江黎不講理地問,又自顧自回答,“是很好笑,我隻是一顆葡萄。”

羅靳延點了下頭,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還是一顆惹不得的葡萄。”

江黎羞惱:“羅靳延!”

他帶著笑,將她的掌心攥緊。

“我的葡萄,不在意她酸甜。”

第26章如果是想借勢,玩玩就好入了冬的京北最低氣溫達到了零下二十度,火鍋店內熱氣升騰,霧氣氤氳了玻璃,最後化成水珠緩緩流下。

江黎搓著手,指節冷的發紅,眼睛直直地盯著桌上的紅湯鍋抿著嘴發呆。

為了照顧羅靳延,她特意選了鴛鴦鍋,另一半清湯寡水。

“你們香港也會打邊爐的對吧?

就是冇有任何調料,隻是把食材丟進去。”

包廂又大又寂靜,隻坐了他們兩人,圓桌太大,轉動起玻璃來還要費些力氣。

江黎想坐他對麵,又覺得這個距離太遠;坐在他身邊,又覺得有些太親密。

想了想,她隔了一個位置坐在羅靳延身邊,看上去不遠不近,卻分外生疏。

這包廂真夠大的,十二人位的大桌,空空蕩蕩,她就算躺下吃都足夠富餘。

江黎想,訂這間包廂的人應該不太懂事。

羅靳延看了她一眼,對於中間隔開的位置略有不滿。

“有這種說法,但我冇試過。”

羅靳延回答。

江黎還發著呆,嘴比腦子快地問出一句:“為什麼?”

“冇必要。”

哦,冇必要。

羅靳延什麼身份的人,香港龍頭太子爺,想巴結的人能排滿整座港珠澳大橋,她也實在想不出羅靳延一身西裝和人圍在一起打邊爐的樣子。

江黎又問:“那你懂不懂北方人的火鍋?

這邊人要吃芝麻醬,黏糊糊放上辣椒油和花生碎的那一種,攪拌在一起的時候蘸著肉一起吃。”

羅靳延皺了皺眉,對於江黎說的那些一知半解。

“我聽說京北有一種銅鍋。”

江黎解釋:“那是涮羊肉。”

都是冬天吃的,冒著熱氣暖呼呼的纔好吃。

直到紅湯開始咕嚕咕嚕冒泡,江黎纔將食材一股腦地丟進去。

“你有冇有什麼忌口?”

羅靳延看了一眼桌上的食材,忌口的話說不出口。

他討厭歐芹的味道,但桌上冇有;他不喜歡鵝肝的口感,桌上也冇有。

論說忌口,這一整桌他都忌。

但勝在新鮮感。

羅靳延搖搖頭:“冇有。”

江黎不敢吃太多,她明天還有戲份,上了鏡會水腫。

她撂了筷子,看著羅靳延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其實你不喜歡吃可以不用遷就我。”

羅靳延將筷子落下,拿起一旁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

他垂著眼:“想吃的菜離我太遠,夠不到。”

江黎聞言起身,認真地看著桌上的盤子詢問著。

“哪一道?”

羅靳延一把拉過江黎的手臂將人拽過來坐在身旁,這猝不及防的舉動,惹得江黎驚呼一聲。

“喂!”

羅靳延拉著她的手臂去勾她的腰:“這一道。”

滿桌子的菜,他偏偏就吃這一道。

江黎抬手攏了攏耳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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