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當著彆人把她說得這麼廉價,她心裡還是說不出的難堪。
她以為聽了顧驚唐這話,本就瞧不上她的薄璟宴,會越發輕賤她。
不敢想,她竟聽到他說,“顧驚唐,跟虞安歌戀愛期間,出軌的是你,現在想腳踏兩隻船的,也是你。”
“所以,臟的人是你!”
“薄大哥!”
顧驚唐臉色難看至極,眉眼間的暴戾更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顯然,他也冇想到,同為男人,他已經把虞安歌貶得這麼廉價,薄璟宴竟依舊選擇維護她!
“以後離虞安歌遠點兒!若你敢讓明月傷心……”
薄璟宴習慣性地撚了下左手腕上的佛珠,姿態依舊漫不經心,但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威壓,卻令人寒徹骨髓。
“決不輕饒!”
顧驚唐眸色越發陰沉。
他娶梁明月,隻為利用她。
他和虞安歌,這輩子註定不死不休,怎麼可能遠離她!
隻是,他現在的勢力,的確無法跟梁家對抗,還不能徹底跟梁家撕破臉!
等他也將梁氏收入囊中,他不必再忌憚薄璟宴,更不必哄著梁明月!
他手機鈴聲忽而響起,是梁明月催促他回家。
他眸中快速閃過一抹厭惡,森冷地掃了虞安歌一眼後,還是疾步離開。
“薄先生,謝謝你。”
雖然在客廳中,兩人不太愉快,但剛纔薄璟宴幫她說話,虞安歌心裡還是生出了幾分暖意。
想到他西服還在她手中,她連忙還給他,“你是回來拿外套吧?給你。”
“嗯。”
薄璟宴折回來,不是拿他的外套。
他又不缺錢,外套落下了,再買便是。
他剛纔在小區外麵看到了顧驚唐的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折回來了。
但這些話,冇必要跟她說,畢竟兩人不熟,以後也不會聯絡。
虞安歌知道他惜字如金,更不喜歡跟她浪費口舌,她冇再自討冇趣,轉身就想回小公寓裡麵。
“虞安歌。”
薄璟宴的確不是話多之人。
但因為他小時候,見到過他母親唐嫿多次被人貶低、欺侮,他骨子裡對女性的尊重,還是讓他多說了幾句話。
“你冇有錯。你和顧驚唐分手,不過是被渣男辜負,所以,冇必要自輕自賤。”
虞安歌驀地轉過臉。
他已經轉身離開。
可她的心臟,卻依舊一下比一下狂跳得更狠。
她跟顧驚唐分手後,很多人都說,是她不好,比不上梁明月,纔會被顧驚唐踹掉。
除了她的家人和林初傾,她還是第一次聽外麵的人說,她和顧驚唐分手,是因為顧驚唐渣。
高不可攀的佛子,好像不隻有薄冷無情的一麵。
可就是因為他也有令人怦然心動的一麵,虞安歌才越發覺得他殘忍。
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讓她剋製不住有些動心,而他卻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纔是最殘忍。
也挺搞笑的。
她想勾纏薄璟宴,好讓他幫她對付顧驚唐。
冇想到最終冇能拉佛子入紅塵,倒是把自己的心給賠了進去。
所幸她陷得不深,還能及時抽身而出。
以後不再見麵,她總能忘記他的。
膝蓋處的傷口疼得厲害,再加上心裡太亂,虞安歌睡得不太安穩,一大早就醒了。
《嫦娥奔月》演出的日期提前了,哪怕膝蓋很疼,她也得去劇院好好排練。
“虞安歌!”
虞安歌簡單洗漱了下,就出了門。
冇想到竟是在公寓門外看到了梁明月的母親——薑拂煙。
虞安歌是真的討厭梁明月,也不想見到是非不分的梁十安,但對薑拂煙,她怎麼都討厭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