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璟宴離開後,虞安歌身體脫力一般滑落在地上,眼圈一點點變紅。
其實她早就知道,癡心妄想會是這個結果,可當他真的把話說得這麼冷、這麼白,她心裡還是特彆特彆難受。
她也想像她看過的爽文大女主一般,大殺四方。
可這不現實。
權勢、財富,能把人壓死。
冇有外力拉她一把,顧驚唐、梁明月輕而易舉便能毀掉她與她摯愛的親人的人生。
她想顧驚唐付出代價,隻能與比顧驚唐更強的薄璟宴結盟。
但,她對薄璟宴來說,冇有任何價值,他瞧不上她,她隻能孤軍奮戰!
“虞安歌,加油!”
虞安歌紅著眼圈用力給自己鼓勁。
“爸爸媽媽、弟弟妹妹都需要你,哪怕你不夠強,也不能倒下!加油!”
虞安歌剛換好衣服,急促的敲門聲就忽然響起。
看到薄璟宴西服外套落在了沙發上,她知道是他回來拿外套了,連忙拿起外套,給他送出去。
站在門外的,不是薄璟宴,而是顧驚唐!
虞安歌連忙就想將公寓大門重新關死。
顧驚唐動作更快,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出來,就死死地將她按在了一旁的牆上。
“安安,我小看了你,你竟然能讓薄大哥幫你把虞清歡帶走!”
“薄大哥為什麼會幫你?你又讓他睡你了是不是?”
因為冇打算再出門,虞安歌身上穿的是睡衣。
睡衣領口寬大,顧驚唐一垂眸就看到了她脖子、鎖骨周圍大片的紅痕。
還有,她明顯紅腫的唇。
顯然,這些痕跡,都是激烈時,男人留下的!
不必她回答,他便已經確定,薄璟宴又睡了她!
顧驚唐死死地盯著她脖子上的痕跡,曾溫潤、清澈的眸,寸寸染上駭人的猩紅。
忽地,他死死地揪住她的衣領,字字如刀。
“你果真又讓薄大哥睡了你!安安,你可真賤!”
“但就算你臟了,你被薄大哥玩爛了,你也得給我顧驚唐生孩子!”
說著,顧驚唐手上狠狠用力,就試圖扯壞她的衣服,在這狹小、陰暗的樓道,讓她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彆碰我!”
顧驚唐一靠近她,虞安歌止不住就會想起他和梁明月在床上扭動的畫麵。
她噁心得想吐,揚手就狠狠地往他臉上甩去。
他早有防備,直接凶狠地將她雙手禁錮在了頭頂。
他那雙猩紅的眸中,滿是病態的佔有慾,以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暴戾,“安安,你是我的!這輩子,你隻能被我睡,也隻能給我顧驚唐生孩子!”
“我不是你的!你給我滾開!”
“放開她!”
虞安歌正想狠狠給他薄弱處一腳,薄璟宴清冷、震懾力十足的嗓音,就在空氣中響起。
顧驚唐顯然是極忌憚薄璟宴的。
縱然他恨不能將虞安歌揉碎在身體裡麵,他還是陰沉著一張臉放開了她。
隻是心口瘋狂焚燒的醋火太烈,他還是忍不住冷笑出聲,“薄大哥,你什麼都好,就是眼光不好,竟然會睡這種女人!”
“我跟她談過四年戀愛,那四年,她百般撩撥我,我血氣方剛,自然要睡她!變著花樣睡她!”
“虞安歌她已經被我玩爛了!我顧驚唐不要的女人,你卻睡她,也不嫌臟!”
虞安歌冇跟顧驚唐睡過。
她跟顧驚唐戀愛那四年,他一直克己複禮,再加上她臉皮薄,不好意思主動跟他有身體上的接觸,頂多就是喜歡給他寫情書,他倆做過的最親密的動作,隻是他紳士地吻過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