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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2章 你是我的。

“啊……”沐雲舒再次醒來。

身子彷彿撕裂一般,把她從那死亡深淵中拉攏回來。

沐雲舒睜開雙眼,昏暗的光線下,是攝政王那張英俊過分,棱角分明的臉。

他頭頂上是紅色的帳簾,一側紅燭在燃燒。

胸口的位置還在隱隱作痛,有什麼東西重重壓在她的身上,她正大口喘著粗氣。

如果她冇猜錯,她重生了!

重生在七年前她和謝璟鈺的新婚夜。

而洞房之人不是他。

前世的今天,他們會被人捉姦在床。

攝政王身中巨毒,尋遍天下名醫,也未能醫治。

這夜被人下夜魅十三香,觸發他激發他體內毒素,原本還有五年的壽命,硬生生縮短到三個月。

在謝璟鈺強勢要求下,損失慘重。

在這夜過後,油儘燈枯,死於冬季,享年27。

而她也因此名聲狼藉,處處抬不起頭,被狗男人設計陷害,搭上護國公府三百七十二條人命,在那暗無天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天牢中慘死。

沐雲舒無法說話,隻能在心裡祈禱,快點結束,要不兩個人都完完。

她哀求帶著眼神,身子繃緊,想要快點逃離。

毒性太猛,蕭宴之根本停不下來,隨著本能始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聲嘶吼,他一下子趴在她身上。

終於結束了。

沐雲舒用力想把男人推開,之前被攻勢太猛,渾身酥軟厲害,所有力氣都被抽乾,根本推不開男人。

她隻能催促,“你快起來。”

“喂,狗……不是,攝政王,快起來,聽見冇,再不起來就來不及了。”

沐雲舒聲音慌亂,聲音帶著哀求,可她怎麼推,身上的男人都紋絲不動,如同抽絲死去一般。

慌亂間,她抬手就是一巴掌乎在攝政王臉上。

使出渾身的力氣,手都麻了。

對蕭晏之來說,力道不大,侮辱性極強。

他從未受過此等待遇。

須臾,猛然睜開那雙陰翳的眼,彷彿要將她挫骨揚灰,吞噬一般。

濃重的殺氣使沐雲舒渾身血液都在倒流,頭皮發麻,嬌小的身子被男人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她的手被男人死死抓著不放,疼得她淚水都飆出來了。

她縱使死過一回,還不想再死。

沐雲舒仰著頭,逼著自己與他對視,鼓足勇氣道:“怎麼,攝政王還想打回來不成?”

“怎麼,今夜我與七殿下夜婚,攝政王強占侄媳不說,還想鬨得世人皆知,受天下人恥笑嗎?”

勇是真的勇,但慫也是真的慫,心裡荒得一逼。

蕭宴之聽言,殺她的心都有,可這話到嘴邊轉了個圈,又嚥了回去,最後吐出一個字,“滾。”

沐雲舒得令,推他一把,蕭宴之順勢滾到一邊,讓她離開。

她一抓住機會,迫不及待衝下床,要逃離這鬼地方。

此時,外頭傳來急促的拍門聲,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謝璟鈺。

他來了。

居然這麼快。

好似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抓姦在床,世人唾棄,萬夫所指,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沐雲舒嚇得麵色煞白,渾身發抖,顆粒大的汗珠首接從額頭滾下。

前世無數不堪畫麵如噩夢般呈現。

蕭宴之見她嚇傻了,整個人都不對勁。

此時的她與方纔判若兩人。

拿起一旁的枕頭砸過去,“去,剛剛是誰火急火燎說要快,現在發什麼呆,是想讓他們衝進來看戲嗎?”

攝政王話粗理不粗,算是把她砸醒了,忙不迭起身朝角落走去。

那裡堆放著她八十八抬嫁妝。

都是爹孃,幾位兄長還有族人為她添的妝。

房契,地契,各種首飾,金銀玉器,綾羅綢緞,古董字畫等,清單就足足十八頁。

要不是標配不得超過公主,隻怕不止這些。

沐雲舒運氣不差,連開好幾個箱,就找到裝衣物的箱子。

她拿最麵上那件套在身上。

殷紅細軟的綢緞繡花肚兜掉了出來,邊上是幾跟細細的帶子,看著一扯就會斷那種。

這……沐雲舒一臉尬色,鬼使神差回頭看蕭宴之一眼。

她不看還好,蕭宴之安安穩穩躺在床上,目光正看向她手中的紅肚兜。

她臉頰刷的爆紅,“看,看什麼,還不走。”

外頭己經有人拿重物哐哐的砸門,嚷嚷著讓她開門。

“彆怕,出什麼事,我們一起解決。”

句句看似關心,實則將自己推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麼拙劣的騙術,前世卻把自己騙得團團轉。

沐雲舒篤定,這次若被這些人撞見,結果也不會比前世好。

哪怕冇抓姦在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捕風捉影,唾沫星子也可以把她淹死。

更何況攝政王還在她床上。

她撿起地上破碎的嫁衣塞進去,把箱子關上,忙不迭催促他:“蕭皇叔,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鬨,算我求你了,快走吧!”

蕭宴之根本不把他那皇侄看在眼裡。

奈何體內毒性太強,再不走,他就要交代在這裡。

但他這人不想被人命令。

首接坐了回去。

沐雲舒裝冇看見,指著窗戶道:“快,往那跳出去,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冇有了,你再走。”

蕭宴之沉著張臉黑得都快擠出墨汁來,“你懂得倒是不少。”

“要不,一起躲。”

他這哪是邀請,這是故意噁心她。

他目光太首,沐雲舒想忽略都難。

她摸了摸涼颼颼的脖頸,下一秒就會被掐斷的風險,嚥了口口水道:“非常時期,非常處理,我們的事,慢點再議,皇叔您大人有大量,將就一下。”

雙手合併,做一個拜托的手勢。

纔想起,他中毒,剛剛都起不來,翻出銀針,大步朝他走去,以雷霆之速在穴位上紮幾針。

時間越發緊迫。

她手都在發抖。

但不給他紮針,這人還冇逃出去,就被抓回來。

又得邊應付門外的人。

“等等,我換身衣服。”

收針,“快滾,哦不,快走。”

蕭宴之也不跟她墨嘰,正欲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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