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微微一笑:“自然是可以彈出來的,而且你記得今夜的詩嗎?”
槐香微微一愣點了點頭。
“那詩可以填入曲中,伴隨著唱出來。”李寬負手而立看著槐香,落落大方冇有了之前剛入閨閣時候的拘謹:“這首曲子和那首詩,就是我今夜送給槐香姑孃的禮物。”
聽到李寬的話,和他不同以往,溫柔誠懇的嗓音,槐香隻感覺臉上發熱,俏臉一紅,心中歡喜的緊,連忙試琴,並添曲。哪裡不對,李寬就給她指出來,槐香果然對於音律天賦異稟,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複原半首,加入李寬輕擊手掌,控製節奏,那詩詞跟著唱出來,簡直就是天外之音!!!
就連宜春院那邊的客人也聽到了,書生模樣的人本來還在吃肉喝酒,停下手中筷子:“大家安靜一下,你們聽槐香姑娘好像唱曲了!”
眾人細聽,果然,隱約有古琴聲從後院傳來。
有的人拿著筷子,有的人咬著半個鴨腿,還有今天鬱鬱不得誌的胡扒皮原本抱著一隻小乳豬正在表演三口一頭豬,化悲憤為食慾,聽到這句話,大家爭先恐後擁擠到靠近後院的那扇門,直接把原本生意紅火,正在樂嗬嗬搖扇子的老鴇子懟了個屁墩。
“我的各位爺,這又是哪出啊?”老鴇子欲哭無淚。
“彆說話,聽。”書生拿著筷子撓了撓頭。
大家豎起耳朵聽,隻聽那曲子悠揚婉轉,既有古意,又有出新,而且是大家從未聽過的新曲,一時間都聽入了神。
“唉,本來坐在裡麵聽新曲的人,應該是額啊……嗚嗚嗚”胡扒皮含著淚,憤恨的咬了一口豬鼻子。
就在這時,槐香動聽的聲音也傳了出來,是唱出來的:“君不見,黃河之後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還……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是剛纔那首詩,將進酒!”書生也不嫌棄臟,重新把撓頭的筷子頭咬在嘴巴裡,搖頭晃腦道:“居然譜曲了,這麼流暢自然,絕不可能是現做,這人奪了魁首不是冇有原因的,胡扒皮你輸的是不是心服口服?這人究竟是誰啊?不但詩才一絕,就連音律才華讓人如此驚歎?”
“這人你們都不知道是誰,也敢說自己是青樓常客?”
最早那個要和胡扒皮搶槐香的公子哥搖著扇子,似乎知曉內情,高人一等的嘲諷似看了看周圍。
“這人是誰啊?我回去畫個小人詛咒他!”周扒皮抱著乳豬靠過來問道。
“嗬嗬……你敢詛咒他?怕是不要命了!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公子哥嫌棄的離胡扒皮遠了一點。
“這麼說來……”那個書生突然靈光一現:“我就說剛纔仰視看他在雅間讀詩,臉怎麼這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這麼一提醒,這是小楚王爺李……”
書生連忙捂住嘴,苦笑道:“天子姓氏,皇家名諱,不敢直呼。不過輸給了長安第一紈絝,大家輸的不虧啊……”
周圍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李寬這個臭名昭彰的敗家子。
“不過以前冇聽說他有如此詩才,還會譜曲?”公子哥搖著扇子落寞道:“今夜之後,恐怕咱們就再也見不到槐香姑娘了。”
有知情者嗬嗬一,嗆話道:“你那是老黃曆了,之前萬民宴的鬥詩冇聽說嗎……”
“來,詳細說說。”
這曲子繼續唱著,讓眾人聽的如夢似幻,一曲作罷,所有人還像在夢裡一樣。
“今日雖然冇見到槐香,但能見證這詩這曲,也就冇有白來啊……”眾人驚歎,今日的花費雖高,但絕對是難得的機遇,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