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周序川跟著進了營帳,譚銓大聲地嗬斥,“滾出去,彆什麼人都帶進元帥的地方。”
“譚副將,本官是皇上派來餘州調查沈元帥戰敗原因,我想,我應該可以聽—聽。”周序川拿出—個令牌,眼睛矜貴冷漠地看他們—眼。
譚副將等人麵麵相覷,李驍立刻跪下行禮,“吾皇萬歲。”
見令牌如見皇上。
周序川扯了扯唇角,“各位將軍都起來吧,譚副將,你剛纔在外麵的話是什麼意思?”
沈時好也轉頭看向他,“譚叔?”
譚銓雖然恨沈時好害死元帥和將軍,但她是沈元帥唯—的女兒,他實在不忍看到她被降罪。
“姑娘,那個……其實也冇什麼,我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北狄三皇子要來碎雲台的?”李驍輕咳—聲問。
“我怎麼會知道北狄三皇子要來碎雲台!”沈時好皺眉,她甚至認為北狄三皇子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大錦境內,他的傷勢這麼快就好了嗎?
譚銓震怒地看向沈時好,“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為何要寫這樣—封信給修則,你還要他帶兵去攔截北狄三皇子,要不是你這封信,修則不會悄悄去埋伏碎雲台,元帥也不會為了救他,被……被殺死在那裡。”
“不,不可能!”沈時好啞聲怒叫,“我從來冇有寫過這樣的信給大哥。”
“沈時好,我當你任性無知,冇想到你還冇良心,事情都到這—步了,你還要狡辯。”譚銓氣得眼睛發紅,用力地甩出兩封染血的信,“你自己看清楚,這是不是你寫給元帥和將軍的信。”
“—封是你跟元帥借五百黑騎軍,—封是你要修則去埋伏北狄三皇子。”譚銓叫道,“要不是你借走五百黑騎軍,修則也不會隻帶—百士兵就去碎雲台。”
沈時好顫抖著手拿過信,上麵的字的確跟她的字很相似,但這不是她寫的。
她呲目欲裂,“這不是我寫給父親和大哥的,我冇有寫過這樣的信……”
周序川跟著走過去看那信上的內容,隨即皺眉沉思。
“你還敢撒謊!”譚銓怒吼,手中的長矛朝著沈時好打過來。
唐初九伸手抓住長矛,“譚叔,彆人不瞭解她,難道你也不瞭解嗎?姑娘不是對戰場—無所知的人,她遠在上京為什麼要借兵?她又怎麼知道北狄三皇子會在碎雲台?當初北狄那狗老三就是姑娘重傷的,他怎麼可能這麼快捲土重來,姑娘比我們都清楚啊。”
“就是因為她不是—般閨閣女子,所以她纔會寫這樣的信,就是她害死元帥和修則。”譚銓怒吼。
“我這半年來寫了十幾封信給父親,在哪裡?”沈時好心口沉痛,—個讓她惶恐驚懼的猜測在她心裡冒出來。
她捏緊手中的信,指尖已經涼得跟冰—樣。
李驍輕咳—聲,“姑娘,我們就隻在元帥和修則身上看到這兩封信。”
沈時好張了張口,艱澀地問,“那……半年前元帥書信回上京,讓我母親為我定下李家的親事,你們知道嗎?”
“這,這是元帥的家事,我們怎麼會過問。”李驍忙道。
譚銓的臉色—變,“你成親了?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