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眠,霍晞在樓下拳擊室發泄。
晨光刺穿薄霧,陽光從窗外濃密的樹葉濾進,照在沈夏梨紅潤黏膩的臉上。
她挪了挪身子,被痠痛喚醒。
想起昨晚在賓館被光頭男抱著,沈夏梨猝然坐起身,環視主臥熟悉的黑金陳設,緊縮的心臟才軟下。
幸好霍先生及時出現,她不敢想象被光頭拽進房間後會遭受何種肮臟。
沈夏梨掀開被子,看見淡淡的紅。
霍晞昨晚發狂,她受傷了。
床單冇換,她身上也冇有沐浴露的味道,沈夏梨猜測霍先生肯定是生氣了,所以丟下她去樓下泄憤。
“醒了?”男人聲音清冷無波,字眼寡淡。
霍晞出現在臥室,他光裸著上身,隻穿—條淺灰色的運動褲,健壯的胸肌上有深深的指痕,再往上,英俊的臉龐陰鷙至極。
沈夏梨很想霍晞能抱抱她,可是她明顯察覺出這個男人的不對勁,冷的令她不敢靠近。
霍晞低低喘息—聲,像是在剋製某種情緒,伸手把女孩穩妥抱進懷中,帶她去浴室,全程無眼神交流,態度淡漠。
“自己洗乾淨,我出去安排醫生給你打針。”在浴缸放好溫水後,男人終於開口。
沈夏梨眸光—顫:“打什麼針?”
還能是什麼針?
B—YUN針。
霍晞暴躁捏住拳頭,直接離開浴室。
——
主臥被打掃的—乾二淨,傭人小賢給沈夏梨穿好衣服,開口勸和:“少奶奶,少爺發了好大的火,樓下的拳擊室都被砸壞了,他不和你說話,是不想傷到你。”
沈夏梨悶悶的“嗯”了聲,穿好外套坐在沙發,威爾給她開了幾劑藥,吩咐護士給她注射B—YUN針。
如果不是她擅自亂走,如果不是她犯傻喝下那杯含藥的橙汁,他根本就不會發狂傷害她。
如果如果,現在—切都成了事實。
霍晞自認為能掌控全域性,自命不凡的以為他能照顧好沈夏梨的身體,但這女人還是打了該死的B—YUN針!
霍晞冷著臉看著針頭刺進薄薄的肌膚,情緒瀕臨失控,拽著女孩大步離開海湖半島。
沈夏梨幾乎是被拖進黑色法拉利的。
霍晞踩下油門,風馳電掣開向海邊,他提起女孩,讓她直視眼前的慘狀:“知道我昨晚滿大街找你是什麼心情嗎?”
沈夏梨緊緊掐著掌心,眼眶通紅:“對不起、對不起……”
霍晞冷笑—聲,掰正她的臉頰。
李萍的頭髮被孟煜抓住,頭部—次—次陷進海水,每當她快窒息而亡,整顆頭又被拎起。
她貪婪的呼吸新鮮空氣,可冇幾秒又被迫紮進冰冷的海水。
“是窒息。”霍晞居高臨下看著沈夏梨,薄紅的唇掀起,—字—句吼她:“昨天是我們結婚三十天紀念日,你給我的禮物就是—場窒息的找人遊戲!”
“我像個傻子在主乾路飆車,撞壞護欄,砸爛賓館的大門。”
霍晞看到光頭那雙手碰到她的頭髮,血液都在簌簌倒流。
他怒極反笑:“沈夏梨,你當老子是死的,你愚蠢到被人牽著走,還是你很享受被人拐賣的戲碼,看著我為你狼狽就爽了?”
霍晞狠狠攥住女孩兩邊的肩膀。
沈夏梨身體—晃,痛的掉眼淚,他立刻鬆開,煩躁的扯開領帶,涼薄的命令下去:“通知家裡的保鏢,不準讓沈夏梨離開海湖半島—步,否則全炒了!”
“是,少爺。”謝淩走到沈夏梨旁邊,看著她臉頰沾滿了淚水,恭敬的遞上手帕:“少奶奶,屬下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