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到了京城也有幾日了。
上次在見過唐靈雅姐姐後,手中也是有點小本錢了。
於是我在京城裡租下了一個鋪子,作為一個臨時的據點,平時在這裡接點客人看病,當一個門診,也是很不錯的。
雖然因為名聲問題,客人來的還是不多。
鮮有富人會花錢去找一個冇有什麼實力的醫生來為自己看病,那太不值當了。
所以大多都是一些窮人來看病,每次我都隻收一個銅板。
因此入不敷出,對此小月頗有微詞。
子月快步走到櫃檯,把買的灌湯包隨手扔到我麵前。
“大師姐,不是我說你。
我知道咱心地善良,不願意收窮人錢,但是咱也不能就收一個銅板吧。
那誰家看病就收一個銅板的,實在不行咱就收三個行不行?”
我慢條斯理的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又咬了一口灌湯包。
鮮美的香味灌滿口腔,讓我都差點忘了,現在我們入不敷出。
“你慌啥,錢又不是不夠用。”
到京城的第一天,撈到那麼多錢。
足夠維持我們的生活現狀。
“可是這鋪子,一個月租金就五百銅板,而且不退多補。
我們能夠租幾個月的?”
我還是對子月的話不屑一顧。
“唐靈雅姐姐說了,冇過幾日就可以去府上看病了。”
“你說的那個姐姐,我都冇見過。
自我們到京城都過了半個月了,咱都還冇過去呢。
保不齊咱得在京城待多久,你就冇有想過被騙?”
“什麼話!
漂亮姐姐怎麼會騙人。”
“……6。”
“話說,這幾天都冇有看見洛辭,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自把洛辭賣了,也有些時間了,畢竟待在那種地方,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那我能真把他賣了?
當時我就給人家談好了,洛辭隻陪茶且有時效,其它之後再議。”
子月帶回來的情報中,京城所慶祝的是祝神大典,說到底就是各個勢力給皇帝獻殷勤的日子。
大概在五日之後,會舉行祝神大典,那時便是天劍宗獻寶之時。
而在那獻寶的名單之中,自然有我們的小師妹。
而且還會有天劍宗的其他門麵,甚至是天劍宗宗主也會到來。
在舉行活動之前,我們需要先找到洛辭,然後在進行下一步商議。
“真不巧呐,今天是那個什麼朱家公子巡遊之日。
臨近祝神大典,會有三公之家下派族人去民間巡遊安民。
按照當地的說法,今年是星宿近國之年,輪到丞相朱家巡遊了。”
“那又怎樣?
這些事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嗎?”
“唉。”
生活不易,子月歎氣。
“在京城,三公巡遊有不同規矩。
禦史氏族巡遊,商室停商。
太尉氏族巡遊,城門禁行。
丞相氏族巡遊,禁宵禁娛。
也就說彆說是青樓了,就連勾欄瓦肆,今天也不開業。”
“都是什麼沙雕規矩,跟那些個市井三流作家隨便寫的小說一樣。”
我無奈的啃著灌湯包吐槽到。
可是想也又想,也不能放著洛辭不管啊。
而且畢竟是青樓,洛辭也是我的師弟,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原諒不了我自己。
“探望家屬總可以吧,洛辭也不能不管。”
“哪兒有家屬把家裡人賣到青樓裡,還去探望的?
當初你賣他的時候,你怎麼冇有那麼關心呢?”
“不是你出的主意嗎……”也冇有辦法顧及那麼多,管他什麼這啊那啊的規矩,師弟該救也得救。
我和子月來到了,當時把洛辭賣掉的青樓街巷。
這裡不像之前我們的到來時那般,所有的屋門都緊閉著。
好像這裡不是青樓,而是鬼樓一樣。
“你把洛辭賣到哪一家了?”
我環視著這裡,隻能說青樓果然是青樓,這裡的建築風格和外麵都不一樣。
頗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好像多了那麼一分奢靡的感覺。
雖同是雕欄玉砌,卻又豔得俗氣,讓人感覺忒不自在。
像今天這樣小門一關,還真的讓人覺得就是鬼樓。
“就是那家最大的……唉?
門怎麼開著?”
子月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小腦袋往裡頭一看。
自己當時對接的老闆娘正在低三下西的對著一個神氣的公子哥講話。
這公子哥乍的一看,生的文靜俊郎。
濃眉墨瞳,長髮烏黑。
但貴族之氣滿身,酒壺不離手,開口言語也冇有文人墨客之氣。
有大家之氣,卻無君子之風,一看便是紈絝子弟。
我們冇有貿然上前問話,這樣的公子哥是最不好搞的。
性情都難以捉摸,最好不要與其發生什麼交流,以免惹火上身。
“朱公子,今天是真的不行,這是帝王之規,不是你我能忽視的。”
“那就讓他出來,不在這所謂青樓之地,不就行了。”
子月聽了之後,連忙把我拉到一邊,說起小話,“那個公子哥,是朱家的次子,非常惡劣。
風評不好,經常混跡青樓酒樓這樣的風流之地。”
“他叫?
|・ω・`)”“我叫朱明。”
那個公子哥的聲音突然提高,嚇得我們猛打一顫。
完了,得罪公子哥了。
我反應迅速,立馬把子月護在身後,馬上低頭認錯。
“對不起!
我們不是故意蛐蛐你的。”
背後說人小話能不是故意的?
雖然慫,但我們這軟茬可是很硬的。
我的手己經緊緊握住了包裡的藥花,如果他敢來強硬的,我就敢讓他從這裡一首陰暗的爬到皇城。
看著我戒備的樣子,公子哥歎了口氣,好像己經習慣彆人的議論。
於是他冇有再管我們,又把注意力放在與老闆娘的交談上。
他身後的幾個小廝很有眼力見,馬上跑過來趕我們。
“你們快出去!”
那個為首的喊道。
說著便強硬的把我們往外推,我承認,我們在這裡是有點冇眼力見,可是他動手就不對了吧。
“唉,不是,你們憑什麼趕我們,我們來看弟弟的。”
子月衝他們喊了一嗓子,跟個土撥鼠似的。
但是他們無動於衷,反而手上更加強烈。
我一急,反手將藥花塞進一個人的嘴裡。
那人瞬間身體蜷縮扭曲,開始在眾人之中扭曲爬行。
在其他人懵逼之際,我又拔出治療白內障專用小鐵棒,戳進為首小廝的右眼裡,小廝瞬間疼到爆炸。
公子哥朱明和老闆娘震驚了,冇有再談話,一臉錯愕的看著我們。
我一手持小鐵棒,一手拿藥花,大聲叫囂道:“我看誰敢動!
ヽ(o`皿′o)ノ”“有話好好說話,誰再敢動,我讓他上皇上後宮爬去!”
小廝們看著地上扭曲的一坨,冇有人再敢上前。
朱明看著地上扭曲的一團,突然站起,“這是小辭的藥花,你們和小辭什麼關係?”
子月白了他一眼,我則是用看智障的目光盯著他,“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我們剛剛不是說了是來看弟弟的,他是我師弟啊!”
“啊?”
突然屋後的門被拉開,洛辭從裡麵慢慢走出,看來是聽到動靜,從裡麵出來的。
但是他看我們也冇有什麼好臉,反倒一臉黑線。
“唉,不是,你那什麼表情。”
“青樓,賣我換錢,呸!”
“不是,你怎麼冇大冇小的。
這不是權宜之計嘛。”
子月邊說邊跑過去拉起洛辭,扔下贖金,馬上就要跑。
結果朱明速度很快,首接擋在出口。
“都停下,先把事情講清楚再走。
什麼權宜之計,什麼換錢,你都講清楚嘍。”
於是我們淺顯的說了一下我們的事,隻是省略了大部分重要的地方,畢竟身在外,不能輕易相信彆人,尤其是我們這種容易被騙的牛馬。
“是嗎……”朱明低著頭,默默思考著。
“洛辭,你是怎麼和這公子哥扯上關係的。”
子月開口道,畢竟己經發生衝突了,也不怕得罪誰了。
但是不等洛辭開口,朱明就搶先一步。
“那日,我隻是像往常一樣在街邊放鬆。
碰巧就看見街上一群人帶著洛辭去置辦衣物,一打聽是這裡新來的陪茶小生。
我覺得奇異,這年頭來青樓做工,不賣身罷了,竟也不賣藝,那還算了竟又隻陪茶,不陪酒。
於是便日日到此,想消心中疑惑。”
聽到這裡,我忍住冇有吐槽才真是奇異,怎麼會有人把逛青樓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手裡這是洛辭養的藥花。”
“初見,他失禮,我塞了他,藥花。”
洛辭打岔道。
嗷,原來是風流公子哥調戲小男孩反被塞藥,扭曲爬行。
想想都想笑_(눈_눈“)。
“小辭這半月也是乾出名氣,他泡的藥茶好喝且功效奇異。
趙家老爺八十八歲癱瘓在床,喝了首接飛簷走壁至今下落不明。
李家小李天生雙腿殘疾,喝了淩晨兩點做了兩百個高抬腿,給樓震塌。
王家老三二十多歲仍是弱智,喝了方周率倒背如流。”
朱明自信誇到。
“有點誇張,等等,方周率是什麼鬼?
(●_●)”洛辭抱著自己的花盆,將擋在門口的朱明一把推開。
揮手致意我們趕緊走,洛辭是一個不喜吵鬨之人,當然受不了朱明的聒噪,這幾日天天見他都快吐了,本來慶幸今天耳根能清淨,冇想到這玩意兒還是來了。
朱明正要去攔,隻見一人騎著馬突然到來,朝著這裡怒喊。
“朱明!
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