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教授愣在原地,表情呆滯,聽著房間中發出的聲音,瞬間暴怒。
他冇想到,自己愛護了半輩子的老婆,在他上班走後,會被人這樣猛蹬。
那他勤勤懇懇上班掙錢的意義在哪裡?
“狗男女!”
鄧教授咬牙切齒道,轉身看向四周,直接一把抄起跟前的掃帚衝了進去。
士可忍,孰不可忍!
嘭!
虛掩的大門被一腳踢開,在裡麵光著疊羅漢的兩人尖叫出聲。
“給我死!”
……
鄧教授住院的訊息如旋風一般傳到法醫所內,還在看林墨直播的眾人麵麵相覷。
“我們先去看看。”
林小雅說道,隻感覺心中一陣古怪,鄧教授受傷,一定和今天反常的舉動有關係。
醫院內。
鄧教授雙眼無神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身體上傳來的痛苦遠不如他心中的痛百分之一。
他怎麼都冇想到,一向溫柔高雅的老婆會在他上班出去後出軌,被髮現後還聯合那個男人一起對他動手。
儘管他拚命反抗,但人老了,終究不是對手,“光榮”入院。
“我受傷住院,血光之災?他說得是對的!”
猛然,鄧教授想起之前林墨說的話,在聯合現在,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他竟然真的算到了自己提前下班會有血光之災,時間地點準確無誤。
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恐怖的人嗎?
他們法醫斷案已經獨步天下,但冇想到,道士出手更加恐怖。
這一刻,鄧教授終於理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願意排隊等林墨掐指一算,那算的都是對的啊。
吱呀。
就在這時,林小雅一行人推門進來,在看到鄧教授淒慘的樣子,心中一個咯噔。
“教授,你冇事吧?”
“這是誰乾的!教授你和我說,我去給你收拾他!”
“欺負人竟然欺負到咱們所裡,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一眾人義憤填膺的說道,鄧教授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總不能說是自己抓姦不成反被揍吧。
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在法醫行業裡混。
“林墨在哪裡?”
鄧教授無奈的問道,在親手抓到出軌之後,他迫切的想讓林墨在給他算算。
“他現在還在警局那邊。”
林小雅說道,順便打開手機上的直播,鏡頭下,現場無比熱鬨,都在排隊等著林墨斷案。
“要不要我喊他回來?”
林小雅遲疑道,雖然法醫所是林墨的直屬部門,但他和所裡其他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和諧。
“算了,我親自去吧。”
鄧教授說道,他心裡也很明白,他和林墨之間的關係並不算很好,要想在讓他出手,必須想辦法來處好關係。
“可是您的傷……”
“不礙事!”
“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處理。”
送走眾人,鄧教授深呼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思考如何緩和與林墨的關係。
“老王,幫我做一麵錦旗,對,名字寫林墨。”
“越快越好,我等等就去拿!”
打完電話,鄧教授躺在病床上,一臉無奈。
……
警局門口。
人山人海。
林墨淡定自若的斷案,所有人都一臉歎服,跟前時不時有回來報喜的人,更讓眾人無比堅定。
一定要找林墨看看。
法醫道士的名聲在眾人的推波助瀾下,也是越來越響亮,讓更多的人開始關注。
“呦,不信邪碰壁了。”
掐指一算,林墨眼中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笑容,隨即看向人群後方。
“大家讓一讓。”
林墨喊道,眾人不解,但都朝後看去。
手中拿著錦旗的鄧教授頓時暴露在眾人麵前,有些侷促不安。
“老鄧?”
在維持秩序的李鎮天看到,微微有些疑惑,當日破案,他能看出來林墨和鄧教授兩人的關係不好,怎麼現在會來這裡。
“這不是法醫所的鄧教授嗎?怎麼來這裡,不是看不上嗎?”
“兄弟們,這個老頭之前想把大師趕走,你就說氣不氣人吧。”
“之前看不起人家,現在這是也想來算算?”
“我要是大師,絕對不可能給你算。”
直播間有知情的人快速解釋道,將前因後果全部道出,言語中滿是嫌棄。
現場的人在瞭解後,也是一片嘩然。
之前看不上人家,現在看這架勢,是來服軟,早乾嘛去了。
“鄧教授,你這是……”
李鎮天自然注意到鄧教授手中拿著的錦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來找林墨。”
看到周圍的反應,鄧教授臉色憋的通紅,他堂堂教授,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屈辱,但想到林墨那驚人的斷案手法,也隻能強行忍下來。
“鄧教授,有事您說,我可擔待不起。”
林墨慵懶的聲音響起,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忙活了半天,有點口渴。
“我,我是來感謝你的。”
鄧教授低下頭,再三糾結後毅然決然的說道。
今天,他豁出去了。
“什麼?”
李鎮天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向脾氣強硬的鄧教授,竟然也有服軟的一天,還是朝著之前看不上的林墨?
安靜!
這一刻,火熱的現場和沸騰的直播間內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張大嘴,看向低頭的鄧教授,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教授,他,他……”
法醫所內,正在觀看直播的林小雅一行人也驚呆了。
他們怎麼都冇想到,鄧教授說的重要事情是去給林墨服軟。
這還是那個脾氣強硬的鄧教授嗎。
“鄧教授,我在您手底下實習,隨時都會被辭退,您這樣,太客氣了啊。”
在眾人震驚的神色中,林墨輕笑道,臉上依舊是淡然的神色,彷彿鄧教授的到來,也早有預料。
“是我見識低了。”
鄧教授上前,誠懇的說道,在眾人和直播間前,將錦旗打開,遞給林墨。
上麵赫然寫著:“妙手神技,德藝雙佳”。
要不是林墨掐指一算,恐怕他現在還被矇在鼓裏,和老黃牛一樣在外麵辛苦掙錢供養那兩個狗男女。
如此大才大德,足以匹配。
“您這錦旗,太貴重了。”
林墨笑道,並冇有收下的意思,倒是讓鄧教授急了。
他這一次來,目的就是和林墨緩和關係,這錦旗就是他心意的證明。
跟前人還處於震驚狀態,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
“這錦旗,是我專門為你製作,要不是你,恐怕我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裏,被人利用。”
鄧教授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他已決心離婚,絕不會和解。
隻是他的孩子,正處於成長階段,可能會受到影響。
但林墨已經看穿了鄧教授心中所想,坐起身,壓低聲音說道:
“教授,您天生屬於無後之體,那孩子,恐怕也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