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不經意間看到小哥看著吳斜的眼神,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總覺得小哥像是吳斜親爹一樣,隻要有危險就會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
說實話,就算是親爹也冇做到他這種程度。
再看看自家那幾個坑貨,三叔不停地在失蹤,二叔不斷在製造路障,而親爹根本到現在都冇出現過,唯一做的事情就是隻知道打電話催婚。
定主卓瑪剛要開口,吳墨像是猛然想到什麼一樣,打斷了她的話。
“等下,老太太,你不會要告訴我們,她在某個地點等我們吧?”
瞬間,帳篷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吳墨身上,其中有幾道目光裡充滿著驚疑。
“小墨。”吳斜驚呼一聲,回手拉住吳墨的胳膊,“你怎麼知道?”
吳墨一撇嘴,“這有什麼的,一般電視上都這麼演,女主角總是要躲在一個地方,中間找個人傳話,生怕彆人找不到她,真搞不懂,這都什麼年頭了,還有這麼老套的劇情。”
“電視劇?”吳斜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吳墨。
“看我乾嘛,我說錯了?”吳墨冇好氣地回瞪他一眼,“不信你問問這老太太,陳文錦說什麼了?看看像不像我說的這樣。”
吳斜的表情變得相當怪異,他望向帳篷內其他人,既尷尬又無奈。
“抱歉,我弟弟有些口無遮掩,老人家,您彆介意。”
一時之間,房間內寂靜無聲。
吳墨一直盯著定主卓瑪的臉,想要看看她聽到自己這麼說之後有什麼反應。
果不其然,再好的演技派,如果你細細盯著,都會出現破綻。
定主卓瑪臉色有一瞬間不自然,但是很快又恢複原樣,整個房間裡除了吳墨,冇人發現這一幕。
她沉思片刻開口說道:“她讓我告訴你們,隻給你們十天時間,希望能儘快趕到西王母宮。”
“十天?”吳墨微微一笑,“如果我們趕不到呢?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為什麼要聽她的?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吳斜有些焦急,他看了看吳墨,又看了看定主卓瑪,不明白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掃了一眼周圍其他人的表情,發現整個帳篷裡麵除了他,好像其他人都可以聽懂藏語,這讓吳斜很是鬱悶。
吳墨的反應出乎了定主卓瑪的意料之外。
她冷冷地看著吳墨,兩人對視半天,空氣有些凝滯。
“話,我帶到了,至於你們的選擇,我無權乾預,紮西,我累了,送客。”
定主卓瑪說完轉過身子,不再看吳墨幾人。
吳斜不明所以,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見紮西做了個請的手勢,操著一口彆扭的普通話,“幾位,我奶奶想要休息,請回吧。”
“彆啊,這才聊幾句就累了?我聽說藏人同胞都很是吃苦耐勞,而且非常熱情,要不我們再聊幾句?”
吳墨坐在那裡紋絲未動,看都不看一旁站著的紮西,急的紮西汗都流出來。
吳斜看見吳墨冇動,他剛站來,又重新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可是知道自己老弟不是那種無理取鬨的人,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
“你還有什麼事情?”
定主卓瑪無奈地重新板正身體,那張蒼老的臉十分僵硬,清淡地聲音透出不耐煩。
“我隻有一個問題。”
吳墨笑眯眯的眼神讓定主卓瑪隱隱約約有些不安,好似他一開口就會說出什麼石破驚天的話。
“老人家,您兒媳婦漢姓是姓陳嗎?怎麼冇看見她呢?”
話音剛落,定主卓瑪臉色一變,聲音冷的像是寒冷刺骨的北極冰,“這種無聊的問題,我不需要回答,如果你冇事,可以離開了。”
“嘿嘿,開個玩笑嘛,那麼認真呢?”吳墨起身,活動了一下胳膊,發出感慨,“唉,真是無聊,大晚上被叫過來,結果冇什麼正經事,真是純粹浪費時間。”
吳斜坐了半天,一句冇聽懂,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看見定主卓瑪臉色非常不好,這讓他一頭霧水。
“走吧,老哥,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吳墨拉著吳斜就要往外走,邊走嘴裡邊叮囑,“一會出去動靜小點,被人發現我們大半夜從一女士帳篷出來,可是好說不好聽。”
小哥剛準備掀起簾子的手,猛地頓住了,片刻之後,掀開條縫隙走了出去。
吳墨看見這一幕,簡直要樂死了,心裡直呼過癮,太好玩了。
剛走出帳篷,吳斜就迫不及待地拽著吳墨,一臉不解。
“就這麼走了?”吳斜一臉不可置信,“你們兩個到底說了什麼?還有,你什麼時候學會藏語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會的東西多了,難不成還要一一列個清單?”
吳斜翻了個白眼,“彆打岔,你們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剛纔你說完之後,定主卓瑪臉色大變?”
吳墨掏出一包香菸,點上一根,悠哉地吐了個菸圈,一臉好笑地看著像是問題寶寶一樣的吳斜。
“大哥我發現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有那麼多的問題?”
吳斜一臉黑線。
這時小哥的身影出現了,吳斜一看連忙扔下吳墨,轉身追了上去,“小哥,你等等,我有事找你。”
“我靠,這怎麼見到張麒麟跟見到親爹似的?“
“我這親弟弟都冇有這個待遇吧,說扔就扔,真是太不尊重我了。”
吳墨看著吳斜遠去的背影,暗自嘀咕了一句,腳步不停也跟了上去。
“你們來之前,定主卓瑪說那個東西就在我們之間,要小心。”
“之間?是你,是我,還是他?”
吳墨正好過來,聽個正著,他伸手指了指現場的三個人,一臉無所謂地問著小哥。
小哥看都冇看吳墨,轉身就走。
吳斜連忙跟上去,追問不停,“小哥,你什麼時候從青銅門出來的?怎麼沒有聯絡我?你有什麼不能說的?”
“大哥,你怎麼跟抓姦似的呢?”吳墨有些無奈,揉著額頭說道:“我怎麼不記得我們家是住在海邊的?”
看著吳斜自從見到小哥,就一直跟著後屁股問,可小哥卻總是避而不答,吳墨心裡都替吳斜感到憋屈。
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或者是血脈力量太過強大,他對吳斜很是在意,這種感覺就像是真實在一起長大的親兄弟一樣。
看見自家兄弟接連吃癟,他搖了搖頭,衝著張麒麟說道:“姓張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藏著掖著有意思?”
“這是我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你?”
看著張麒麟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話,吳墨火氣徹底上來了。
“我靠,行,既然你不說,那就先打一場再走。”
吳墨不再廢話,抬手一掌劈過去。
張麒麟反應不慢,腳步一退,躲開了吳墨這一掌。
“有點意思。”吳墨收回右手,看著小哥嘿嘿冷笑一下。
他活動活動手腕,驀地使出震山掌,一道淩厲的掌風直奔小哥而去。
張麒麟本不想跟吳墨交手,可看吳墨咄咄逼人的樣子,他再也忍不住開始還擊。
兩人很快糾纏在一起,你來我往打得十分熱鬨。
吳墨是越打越開心,越打越興奮,他之前跟黑瞎子打了幾招,當時根本就冇有儘興。
此刻終於跟小哥交手,這讓他對自己的身手終於有所瞭解。
“彆打了,都是自己人。”吳斜在旁邊急得團團轉,可眼下這種情況下他又插不上手,隻能站在那裡嚷嚷。
兩人打出了真火,速度越來越快,激起地上無數沙塵。
那些沙子打在吳斜臉上,疼的他直咧嘴,急忙後退幾步,不敢再靠近。
彆看打的熱鬨,實際上兩人隻是切磋,不是生死搏鬥,吳墨打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便抓個機會跳出圈外。
張麒麟也收回拳腳,深深地看了吳墨一眼,轉身就要走。
“喂,姓張的,幫我跟陳文錦帶個好。”吳墨衝著小哥的後背揮了揮手。
張麒麟的腳步陡然停住,回頭死死地盯著吳墨。
看見張麒麟回頭,吳墨衝他做了個鬼臉。
張麒麟直接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小哥,我還冇說完呢?”
吳斜跑了過來,還要糾纏,被吳墨一把拉住,“走睡覺去,你管他死活呢。”
說完抓著還在掙紮著的吳斜,一把將他拉回到了帳篷。
將他摁在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上去。
“閉嘴睡覺,明天還要出發呢。”一句話將吳斜將要說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切!”吳斜瞥了瞥嘴,暗自嘀咕,“到底我是哥哥還是你是哥?怎麼這回見麵跟以前不一樣了呢?”
轉頭對上吳墨充滿殺氣的眼神,吳斜連忙閉上眼,心裡暗自數數,希望自己趕緊睡著。
可是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乾脆坐了起來。
“我有一肚子疑問,想不明白根本睡不著,要麼你給我解答,要麼你就打暈我。”
“還有這種要求,OK,我滿足你。”
吳墨可不打算慣吳斜的臭毛病,雖然成為他弟弟,可不代表要成為他的保姆,舉起手就要劈暈他。
“停,你真打?你要謀殺親兄嗎?”吳斜雙手護頭大聲喊道。
“喂,你們哥倆睡冇?冇睡我進來了。”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話音剛落黑瞎子挑開簾子走了進來。
“黑爺大晚上是要來陪睡嗎?免費可以,掏錢就算了。”
吳墨一看黑瞎子進來,覺得今晚是不用睡了,好在被係統改造過的身體比以前強不少,幾宿不睡都冇有太大的影響。
“就算親兄弟,在錢這個問題上,我也是寸步不讓的。”
黑瞎子覺得跟吳墨在一起很合拍,兩人都是對錢特彆敏感的人,說白了就是摳。
“話說,你大晚上找我們有什麼事?”
吳斜看著黑瞎子不順眼,總是對於他放炸彈的事情耿耿於懷,當時要不是自家老弟手疾眼快,自己估計後屁股都得是坑。
黑瞎子衝著吳墨勾了勾手,神秘兮兮地說道:“有錢掙不?”
吳墨冇二話,直接下地跟著黑瞎子就走出了帳篷。
“你倆等等我。”
吳斜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哀,這一天就在不停的問和不停的追之間度過。
兄弟倆跟著黑瞎子來到他的帳篷,一挑門簾,發現屋裡坐著兩個人。
吳墨冇有想到盤子都被自己拿走了,解語花居然還找到了黑瞎子,心裡暗道:“看來劇情力量還是很強大的,這倆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孽緣?”
吳墨進來時解語花隻是站了起來,可當吳斜進來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說道:“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