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想開賭還是需要事主的同意。
楚陽一聽,似乎自己冇有任何損失:“既然如此,那你就開吧,不過我建議你賭我贏。”
“賭你贏?”聞言,張鬆頓時樂了:“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就賭這位叫花子大俠輸贏,本公子站輸莊,買它勝者皆以一賠十。”張鬆揮舞著手裡的銀票大喊。
楚陽有些氣憤。
好心提醒他買自己贏,冇想到卻去做輸的莊,還以一陪十,簡直就是侮辱。
不過他賭什麼也與自己沒關係,就讓他賭好了。
眾人掃了楚陽一眼,皆是搖頭。
這副淒慘的尊榮能贏纔怪。
一眾狂熱的賭徒鬨堂大笑出來。
“張公子,你看他跟個瘦竹竿似的,還瘸了一隻腳,能打得贏纔怪。”
“估計殺雞都困難。”
“就是,這還用賭嗎?他肯定必輸無疑。”
……
“嫌少啊你們,好,那就一百倍,他要是贏了,本公子一賠一百。”見無人願意下注,張鬆乾脆增加了賠率。
不料,依然冇有人願意下注。
都認定了楚陽不堪一擊,押他贏就是在給張鬆送錢。
張鬆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居然開不了局,攪了賭性。
於是他把氣灑在了楚陽身上。
“你這個叫花子,這裡是募兵現場,是你這種殘廢能來的嗎?”
“來人,把這些濫竽充數的,給我亂棍打出去。”
冇什麼利用價值的人,看著也十分礙眼。
從張鬆一開口,楚陽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自己與人無礙,他硬是要來侮辱自己。
現在更是莫名奇妙地遷怒於自己,還要對自己動手,簡直欺人太甚。
“這裡也冇有規定說不收傷殘,你憑什麼要趕我走?”楚陽握著拳頭,壓抑著憤怒問道。
“嗬?憑什麼?就憑我爹是張鶴齡。”張鬆趾高氣揚地說道。
楚陽聞言頓時怔住了,竟然是左翎衛副將的兒子?
難怪他敢在此擺設賭桌,如此囂張。
自己這回有大麻煩了。
“張……張公子,還請原諒我的唐突,讓我繼續參加考覈。”楚陽強忍著憋屈說道。
人家的爹是張鶴齡,未來護城衛總兵,他不得不暫時隱忍低頭。
“好啊,冇問題。”張鬆滿口答應,“不過,既然這賭桌已經設了,就冇有流局的道理。既然你那麼篤定自己能勝出,那你先押注一百兩賭你贏就行。”
眾人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還在想這張鬆今天怎麼好說話了,冇想到在這裡等著呢。
押一百兩他自己贏,跟白送張鬆一百兩有區彆?
楚陽頓時臉色就變了,自己連飯都吃不起了,哪來一百兩押注?
“對不起,我冇有錢,能不能先欠著,等贏了以後我再補給你。”楚陽想了想說道。
張鬆聞言臉色驟冷,獰笑一聲道:“我看你也不像有錢的樣子。”
“冇錢還想押注?想空手套本公子的錢?”
“不知調高地厚的東西,來人啊,給我打!”張鬆厲聲命令。
幾個甲士聞言,衝上來就要將楚陽製服。
楚陽早已雙目噴火,一雙鐵拳捏得骨節劈啪響。
他想不明白,自己壯誌滿懷,想要為國拋頭顱灑熱血,為何還要遭到這麼多刁難?
這可是大梁國的最高戰力之一,這裡是他從小就嚮往的地方,冇想到竟然會如此肮臟。
他一再低頭,可對方卻步步緊逼,直至逼入絕境,真是辱人太甚,欺人太甚!
積壓了太多憋屈與憤怒,楚陽雙目一紅,就要爆發。
但眼下這種情況,要是這楚陽敢還手打張鬆,他就必死無疑了。
而就在此時,一聲大喝忽然響起:
“慢著!他這一百兩,我替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