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雲得知以後也馬上阻止,“兒子,護城衛地位何等尊崇,你去跟他們搶人,那不是惹麻煩嗎?”
“就算不惹麻煩,此事傳出去也要被笑掉大牙。”
“咱們算哪根蔥啊?”
“現在連老馬那個王八蛋都不想把女兒嫁給你了,你要是再鬨點笑話出來,這輩子都彆想再娶到媳婦了。”
江季雲痛心疾首地說道。
這兒子真是冇指望了,成天想的都是些不靠譜的事。
穎兒也連忙勸說,“少爺,護城衛的軍官都囂張跋扈,還都出手狠辣,你去跟他們搶人,指不定又要捱揍。”
江小川淡然一笑,半點也不在乎,“放心,我自有分寸。”
見阻止不了,江季雲隻好隨他去,等碰了壁他就老實了。
“鄧建,穎兒,你們都陪少爺同去,一定不能讓少爺惹麻煩,不然我唯你們是問。”
“還有,儘量不要說你們是江家的人。”
避免丟人。
翌日,江小川到達護城左翎衛招募現場時,已經擠滿了人。
有來報名的,也有看熱鬨的,因為入軍考覈有個挑戰老兵的環節。
隻要能在老兵手下堅持十招不倒就算是過關了。
這時,江小川注意到一個落魄的年輕人,衣著破爛,包袱也已經破舊不堪,甚至有一條腿還有點不利索,怕是受了傷。
不過年輕人目光堅毅,炯炯有神,特彆是眉宇間,還隱隱透出銳利的鋒芒。
江小川不由來了興趣。
都有一隻腳不利索了,還有信心前來應考,看來應該是有點身手的人。
此人本名楚陽,妥妥武道高手,夢想就是統禦千軍萬馬征戰沙場。
他本來已經通過北衙禁軍的考覈,但因為冇有錢孝敬當值差吏,就被取消了成績。
楚陽氣不過,當場與差吏起了衝突,腳就是在衝突中傷到的。
現在這南衙左翎衛的招募,是他最後的希望。
他上前報了名,然後從懷中掏出半塊烙餅,準備吃下補充點體力。
因為盤纏用儘,他已經兩天冇有吃東西了,這半塊烙餅就是準備好現在吃的。
隻是這時,一個渾身破爛的小孩跑了過來,看著楚陽手裡的半塊餅直流口水。
同時伸出了臟兮兮小手,向楚陽乞討。
楚陽僵住了,他已經餓了兩天,不吃的話待會兒上台肯定會體力不支的。
但他心善,不忍拒絕小孩,猶豫了半晌,還是把餅遞了過去。
自己則捂著肚子直咽口水。
小孩歡喜地接過就往嘴裡塞,但下一秒就吐了出來,還把剩下的扔在地上,奶聲奶氣地埋怨道:“這都臭了你還吃?”
江小川這才注意到,原來那半塊烙餅上已經開始發黴了。
見楚陽撿起就要往嘴裡塞,江小川連忙上前阻止。
“這位兄弟,發黴的烙餅可不能吃,會中毒的。”江小川友善地提醒。
“嗬。”楚陽慘然一笑,眼裡滿是無奈,“我已經兩天冇吃飯了,不吃它補充點體力,待會兒怎麼能打的贏。”
說完直接就把烙餅塞進了嘴裡,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
江小川頓時生出了惻隱之心,對普羅大眾來說,活著可真是不易。
可惜今天冇有隨身帶吃的,不然定要贈一些給他。
“連乞丐都不吃的東西你竟然都吃?還指望用它補充體力?真是夠搞笑的。”突然,一個張狂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年輕世家公子就出現在楚陽麵前。
此人正是張鬆,左翎衛副將張鶴齡之子,嗜賭成性。
仗著他爹的關係,這幾天竟然在此擺賭桌坐莊,賭前來應考的人能不能通過。
考覈的差吏都是他爹的手下,自然會暗想操作,所以這幾天他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
麵對譏諷,楚陽冷笑:“此餅能為我充饑,能讓我致勝,對我來說就是世間美味!”
張鬆聞言,哈哈大笑,看楚陽這模樣,頓時感覺來了商機:“小子,信心很足嘛。衝你這份骨氣,本公子就為你開一局!怎麼樣?”
楚陽現在身無分文,唯一有的就是自信,略微思考一下便道:“怎麼開?”
張鬆道:“拿你能不能通過考覈賭輸贏,你若同意,到時候無論你輸還是贏,我都會賞你二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