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馬三刀的臉上,又結結實實捱了一記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
小吏們不敢幫忙,任由那醉漢騎在馬三刀身上,砂鍋般的拳頭儘數落在馬主事臉上。
“金主,彆打了,這可是朝廷命官!”
嶽麟見狀,趕緊上前拖著老朱離開,這特孃的打了朝廷官員,投資肯定黃了。
說不定馬三刀回去,還要向朝廷告狀。
“唉,這下連烏紗帽也難保了!”
嶽麟正想威脅亦或是賄賂馬三刀,冇想到對方已經策馬狂奔,揮一揮長鞭,不帶走一片雲彩……
“看來官員也怕醉漢。”
此時的老朱發泄完酒瘋,再次昏昏睡去。
嶽麟無奈之下,將其背在身上。
“師父,你冇事吧?我爹真厲害!”
老朱醉打馬三刀,給少年朱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父親老當益壯!”
朱英嬈拿起手帕,為老朱擦拭汗珠。
唯有大明太子爺一臉無語,父皇來鳳陽的事情,恐怕瞞不住了。
誰知是父皇故意為之,還是巧合,竟然出麵幫嶽麟解圍。
“師爺,彆愣著了!收拾細軟,帶著你爹先走!”
“四郎,快去尋你家車伕,讓他備車!”
“朝廷來人,由本官阻擋,你們儘快離開!”
朱標笑了,一個七品芝麻官,竟然要幫助九五之尊“畏罪”潛逃。
嶽麟,當真是個有趣的人!
“四郎,按照嶽兄說的做,我與父親先行離去,你們留在嶽兄身邊。”
“是,大哥!”
毛驤很快趕車前來,見到皇上隻是醉倒熟睡,這才鬆了一口氣。
本想詢問,看到太子爺眼神示意,毛驤這纔沒有多嘴。
“嶽兄,下次見麵,希望你依舊一身正氣!”
“還是彆見麵了!你們爺倆打了官員,現在是朝廷欽犯!”
嶽麟擺了擺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再也不見!”
朱標:“……”
他們父子,被嫌棄了!
鳳陽外,馬南山萬萬冇想到,皇上竟然也在鳳陽老家!
“馬……馬主事……您跑這麼快作甚?”
“剛纔那刁民,若不是馬主事您攔著,我們肯定讓他嚐嚐哭喪棒!”
“不錯,馬主事宅心仁厚,這纔沒有跟那刁民見識。”
小吏們的溜鬚拍馬,卻讓馬南山心煩意亂。
早知道皇上在此,他何必忙完工事,去蹚渾水?
弄不好,冇辦法結交胡惟庸,反而要被皇上責罵。
“你們先走,鳳陽的事交給本官!”
馬三刀轉念一想,當務之急,還是主動去向皇上負荊請罪,最好大事化小。
小吏們不明所以,馬主事開口,他們也隻能照辦。
馬南山心有餘悸,“皇上的力氣不減當年啊,扇得咱現在還頭暈眼花!”
馬南山單騎再次向著鳳陽而去。
毛驤準備好馬車,朱標和朱棣兩兄弟則將父皇扶上車。
這下可好,說好的悶倒驢,直接變成悶倒龍。
老朱鼾聲如雷,睡得正香。
“皇上是喝了多少酒?怎麼醉成這樣?”
毛驤緊皺眉頭,不解道:“那嶽麟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敢灌醉聖上!”
朱標無奈一笑:“隻有一杯!算了,咱們趁早離開鳳陽!待到父皇醒來,還有朝中大小事務要他處理。”
“四郎,你跟英嬈可莫要給嶽兄添麻煩!此等大才,水到渠成,定會被召回朝廷。”
朱棣聽到大哥都認可師父,頓時雙眼放光。
朱英嬈美目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在嶽麟已經去了縣衙處理公務,聽不到朱標等人的對話。
灌倒當今聖上,又讓人家幫你打架,嶽麟還是頭一遭。
“皇……”
馬三刀及時趕回小院,看到太子爺在,當即嚇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