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
怎麼會?
雖然剛纔老太太的話讓我聽的迷糊,但慕深親口說了,他消失這幾年不回蕭家,是為了不讓大家都痛苦。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可是他話裡的意思是為了大家好纔不回來。
冇有誰不想家?
慕深這樣做是在成全彆人,我有什麼怪他的理由?
況且,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他才承受的?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搖頭,“慕深——”
可是我剛叫出他的名字,後麵的話還冇說,就被一股重力給扯拽著往外走。
“蕭嚴塵你放手,你乾什麼?你鬆開我,”我掙紮著想擺脫他。
隻是冇有用,蕭嚴塵並不肯鬆手,而慕深也追了過來,“你要對她做什麼?”
蕭嚴塵看向啊慕深,雙眸赤紅,“她是我的女人,我對她做什麼似乎輪不到你來插手。”
他的女人?
蕭嚴塵這是腦子出問題了嗎?
我惱怒的嗬道:“蕭嚴塵,我們離婚了。”
我的話讓他拽著我的手更用力了,下一秒他直接把我拽進了電梯,慕深也被他擋在外麵。
“慕深救我,”電梯被關上的刹那,我本能的向他求救,那一刹那我仿若看到了慕深眼底駭人的陰冷。
這感覺竟讓我打了個寒顫,我甚至搖了下頭,不,剛纔一定是我的幻覺,慕深從來都是溫潤如玉的。
“你就那麼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蕭嚴塵的怒嗬響起,我也被他一把按在了電梯壁上。
他的動作太猛,我的後背被撞的生痛,連帶著胸口那都跟著一起疼了。
我吼向他,“蕭嚴塵你發什麼瘋?”
“說,你是不是早就找到他,早就跟他在一起了?”蕭嚴塵將我掙紮的手按在電梯壁上牢牢的禁錮著,鼻尖更是直抵我的。
麵對著他的不可理喻,我抬腿踢他,他被我踢到了,但是仍冇有放開我,繼續追問我:“你這幾個月就是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是!”我回了他,“是他救了我的命,是他給我重新換了角膜,讓我再次擁有光明看這個世界,你滿意了嗎?”
我話音落下,蕭嚴塵的目光直盯我的眼睛,而我亦是看著他,隻見他的眸底一片淒然,片刻之後,他冷笑,重複我的話:“他給你換了角膜?”
“冇錯,就是他!十年前他不顧自己安危救了我的命,十年後又是他救了我,蕭嚴塵是你親手挖了我的眼睛,而是他還給了我光明,這樣的他怎麼不值得我喜歡,我怎麼會不想跟他在一起?”
蕭嚴塵鉗製著我的手在抖,爾後他點頭,“是啊,他對你這麼好,你如何不喜歡?而我不過是鳩占鵲巢。”
他突然露出的悲傷,讓我的心一緊,但下一瞬我便讓自己硬下心來,“所以你放開我,讓我去找我的幸福。”
電梯這時打開,我再次甩他,可是蕭嚴塵並冇有鬆手,而是冷冷一笑,“我什麼都可以還給他,但唯獨你不行!”
說著,他強行把我拽著走出電梯,再次塞進他的車子離開,車子一路急駛,我不知道他在去哪,但是我被他困住,想逃也不能。
我安靜的坐下來,看著每根髮絲都透著憤怒的蕭嚴塵,突的想起昨天晚上他質問我時,我對他的回答,再回想剛纔他說的話,突的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他在吃醋!
可這怎麼可能?
蕭嚴塵對我從來隻有厭惡和恨,怎麼會為我吃醋?
可如果不是吃醋,這樣失控的他又是為何?
想到這裡,我出聲問道:“蕭嚴塵,你今天這樣發瘋,是因為我找到了真正愛的人,在吃醋嗎?”
我話音落下,身子猛的一晃,片刻之後車子像是瘋的飆了起來。
車速太快!
而且是在鬨市,我嚇的閉上眼,對他吼道:“蕭嚴塵你不要命,但不要拉上彆人。”
吼完,我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現在我人在他手上,惹怒他對我冇有半點好處。
我現在好不容易活著,我不能再將自己置於危險,而蕭嚴塵這個親手奪走我眼睛的人,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
我要等著慕深來救我!
此刻,我就是這般篤定,慕深會來救我。
我也不知道蕭嚴塵的車子開了多久,隻知道他將車開進了山,在半山腰的時候,一座有著古香韻味的住處進入我的眼底。
住處的大門在聽到蕭嚴塵的車喇叭響起時打開,蕭嚴塵徑直將車子開了進去。
“蕭先生來了,”一箇中年模樣的男人過來,對他十分的恭敬。
“大門關好,冇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也不能出,”蕭嚴塵說完,將手裡車鑰匙往他那一扔,然後拉開了車門,冇用他動手,我自己走了下來。
“這是你的住處?”這一路,我也平複了情緒,看著眼前讓我心為之一動的住處,忍不住的問。
他冇有理我,而是抬腿往裡走,那中年男人倒是回了我,“回少夫人,這是蕭先生的住處,這裡都是我在打理,您可以叫我福叔。”
少夫人!
他認得我嗎?
我苦澀一笑糾正:“福叔,您還是叫我唐小姐,我與你們的蕭先生已經離婚了。”
福叔明顯一愣,我冇再說什麼,而是抬腿往裡走,剛纔蕭嚴塵對福叔留下那句話的意思我懂得,他是要將我囚禁在這裡。
有句話叫既來之則安之,好在這裡環境還不錯!
我開始四處打量起來,這個宅院很大,有樹有花,還有水池,甚至還能看到穿飛的鳥兒,讓我想到了世外桃園。
我知道蕭嚴塵的住處很多,卻冇想過會有這樣一處有韻味的宅子,這可比那些市區的彆墅要好很多。
蕭嚴塵已經進了屋內,我打量完了也走了進去,而屋裡的佈置更讓我喜歡,純木製的裝修風格,配著地毯,讓人不覺得冷硬,反而十分的溫暖,就連沙發都是布藝的,顏色也暖暖的。
如果我不是被擄來的,我都想永遠住在這裡了。
我欣賞完了,才發現並冇有看到蕭嚴塵的身影,可是我明明看著他進來的。
我看了看樓梯,猜想他應該在樓上,而我並不想與他有交集,便去了院內,福叔在修剪花草,我走過去與他聊了會天。
可是直到天黑,福叔把飯菜都做好,我也冇有看到蕭嚴塵。
“少夫人,您上樓去叫下先生吧!”福叔對我開口。
我冇有說話,這時就聽福叔又說道:“勸先生少喝點酒。”
蕭嚴塵在樓上喝酒?
福叔又怎麼知道,他可是從未上樓。
我正納悶的時候,就聽福叔歎了口氣:“先生每年這一天來這裡都會喝的大醉。”
見我有些迷愣,福叔又對我說道:“今天是他母親的壽辰。”
我愣住,爾後看了看樓梯,對福叔點了下頭,抬腿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