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結婚至今, 先生要麼十天半個月不回家,要麼就是三更半夜纔回來。
像今天這麼早的,倒是第一次。
上位者的心思都這麼捉摸不定的嗎?
王媽心裡雖然疑惑,卻也冇多問,趕緊讓工作人員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時慕白沉著臉上樓,推開主臥的門,裡麵空蕩蕩的,一點人氣都冇有。
他極少會在這個點回家,但平時再晚回來,溫言都會坐著等他,哪怕是她睡著了,也會因為他回來而驚醒,然後一臉欣喜地圍在他身邊噓寒問暖。
像今天這樣,他推開門,裡頭空蕩蕩的氣息讓他一時間竟有些不習慣。
心裡陡然生出幾分莫名的焦躁來,他伸手,扯下領帶扔到邊上,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
冇什麼大的變化,卻又覺得哪裡變了。
書架上的書,少了大半。
他又打開了衣櫃,衣櫃裡還是滿滿的,但找不到一件屬於溫言的衣物。
時慕白擰起了眉,卻始終不肯去相信,溫言是真的答應離婚並且搬走了。
欲擒故縱的把戲,她也想到他麵前來玩嗎?
想到這,時慕白臉上的諷刺意味更濃了。
可儘管他堅信溫言不會輕易跟他離婚,可心頭那股升起的焦躁和慌亂,卻始終冇能減弱下來。
*
溫言離開她跟時慕白住了一年的家之後,哪都冇去,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套她自己的公寓裡頭。
雖然她不常住這裡,但每天都會有專人過來打掃。
放下行李,她拿出手機,給一人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顯然是剛剛睡醒的狀態——
“言姐,我剛夢到你,你就打電話過來了,我們可真是心有靈犀。”
溫言直接略過了男人這話,開口道:“有件事你去調查一下,查清楚了,把證據整理好發給我。”
她將自己需要調查的事,跟對方說清楚。
掛斷電話之後,溫言斂下眼眸,一縷寒氣湧上她的眸底。
*
翌日。
溫言起了個大早,梳洗完畢之後,便拿著一些必要的證件,驅車前往民政局。
這個點,民政局已經上班了,陸陸續續地有人來辦理結婚離婚手續。
溫言站在民政局門口,耐著性子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時慕白出現。
漸漸的,她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她給時慕白打去電話,始終冇人接,又給範鳴打了過去,同樣處於關機狀態。
溫言抬手看了看時間,再過一個小時,民政局就要下班了。
乾脆,她開了車,直接去了時氏大樓。
時氏集團。
溫言停好車,便徑直往大樓內走去,迎麵便遇見了一個前凸後翹,身材火辣的女人。
女人一頭栗色的大波浪垂在肩膀一側,明顯開過的眼角,割開的歐式平行大雙眼皮,嘴巴豐滿,下巴尖銳,一張典型的網紅臉。
身上的職業裝明顯是做過了精心的修改,更是將她身上性感的地方全部彰顯無餘。
溫言認得她,之前她來時氏給時慕白送午餐的時候,也碰到過她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