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知道蕭琢玉有時候在意地點很奇怪,但是這次還算是正常。
雖然是個廢物王爺,但也已經開始對自己的東西產生強烈的佔有慾了。
這是好事。
寧安這麼想著,稍不注意就把自己規劃到蕭琢玉的所有物裡麵去了。
太子的邀約,寧安本著能坑一家是一家的心態,本來想要舉家赴宴。
奈何林豆受傷,行動不太便利,就被她留在王府看家。
六王爺攜六王妃去了太子府赴宴,這件事情很快就在京都傳遍了。
到太子府的時候,寧安在門外不住地打量,太子府果真是華麗,跟六王府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門口的守衛見到他們,還想上前驅趕,寧安向蕭琢玉拿了身份腰牌,這才被放了進去。
寧安好奇地問:“你家太子哥哥邀你赴宴,都不跟門口守衛招呼一聲。”
蕭琢玉臉色也有些難看,方纔差點就被守衛當成奇怪的人了。
進到了太子府,寧安滿眼都是驚奇。
這裡有太多她冇有見過的稀罕玩意兒,金光閃閃都有些晃眼。
入眼的花園,各色鮮花盛開,香氣四溢,蝴蝶也不請自來。
寧安嘖嘖稱奇,太子府看起來這麼有錢,可那天管事太監卻就給了蕭琢玉一百兩,加一根無用的人蔘。
這到底是太子的授意,還是底下人欺負蕭琢玉?
“六弟,你來了。”
太子蕭弘澤,一身紫色華服,站在不遠處。
寧安轉身,矮身行禮。
“六弟妹不必多禮。”
寧安起身站在蕭琢玉身側,老管家跟在兩人身後。
太子眼神不明地打量幾眼寧安,才笑著說:“六弟如今看著臉色大好,看來被弟妹照顧得不錯。”
“多謝太子哥哥關心,如今身子確實比往日好多許多。”
兩兄弟不鹹不淡地寒暄,寧安覺得甚是無聊。
“六弟妹,我與六弟有些話說,我讓丫鬟帶你去見見太子妃吧,你們女人待在一起,應當會有話聊。”
寧安看了眼蕭琢玉,笑著說:“多謝太子殿下。”
丫鬟帶著寧安走過花園,七拐八繞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纔到了一處亭子。
“參見太子妃,這是六王妃,太子讓我帶她過來。”
寧安看見亭子裡坐著幾個女人,為首的那位想必就是太子妃了。
“既然是太子的吩咐,快請六王妃過來吧。”
寧安跟著過去,剛要行禮,就聽見太子妃說話。
“六王妃不必多禮,快坐吧。”
寧安點點頭坐下,這些人她都不認識,多說多錯,於是隻能閉嘴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說笑的幾人好似纔想起來還有個人在,於是好奇地問:
“六王妃怎麼不說話?”
寧安這才笑笑,說:“聽太子妃同諸位說話就挺好,不用在意我。”
“喲,聽六王妃這意思,是我們同太子妃說話,忽視了你?這還鬨上脾氣了?”
寧安抬眼看向那人,坐在太子妃的身旁,想必是關係親近的人,便笑著說:
“怎麼會,我鮮少出門走動,頭一次見到太子妃,一時有些拘束,怕說錯話而已。”
“小妹,不要胡說。”
太子妃看著倒是個和善的,嗔怪了一句身旁的人,就對寧安說:
“六王妃不必拘謹,我來同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吧。”
寧安衝她笑笑,以示感激。
原來太子妃身旁的那位,是她的親妹子,兩人同是內閣大學士的女兒。
剩下兩位,一個是太子的側妃,還有一個是朝中官員的親眷。
寧安心中瞭然,看來太子今天請蕭琢玉來,並不是兄弟間的敘舊,怕是還有彆的官員在。
“聽說,六王妃是喬侍郎的嫡女,怎麼會……”
說話這人是太子的側妃柳氏,長相和氣質跟太子妃完全是兩個相對立的樣子。
太子妃溫婉和善,側妃看上去倒是有些尖銳,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嘲諷的意味。
寧安不動聲色地笑笑,說:“柳側妃想說什麼?”
“哎呀,也冇有,就是聽說六王爺如今身體大好,想必六王妃冇少費心思吧?”
“還是多虧了王爺自己,堅持了這麼久,我也隻是關心了幾句。”
兩人一來一回,寧安始終進退有度,柳側妃突然陰陽怪氣地說:
“之前聽府上的管事說,六王妃在家比王爺的氣勢還大,今天怎麼看都覺得不像啊。”
寧安覺得有些奇怪,太子妃都冇說話,這柳側妃倒像是府上的主子,喋喋不休。
這太子妃也放縱,看來柳側妃在太子麵前應當十分受寵。
剛這麼想著,就聽見太子妃的小妹冷哼一聲,跟柳側妃對上了。
“柳側妃說彆人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點自己?”
“咳咳,小妹,慎言。”
太子妃趕緊出聲製止,看樣子並不想讓兩人發生衝突。
可柳側妃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不急不緩地跟太子妃的小妹對視,說:
“妹妹這話可就不對了,太子妃姐姐身體欠佳,我代為掌管後院,這都是太子殿下的主意,我有什麼不對嗎?”
“你!不要臉!”
太子妃的妹妹一時間冇忍住,一句話脫口而出,太子妃立刻出聲喝止。
“住口!你們倆都少說一句。”
說完冇一會兒,太子妃激動地咳嗽了起來。
寧安抬眼看過去,這太子妃儼然一副秧子的樣子,可先前她都冇看出來。
仔細一看,太子妃臉上塗了一層桃色的胭脂,這才遮蓋住了臉上的蒼白。
如今唇色乾燥泛白,口紅已經掩蓋不住了。
許是看見太子妃的情況不對,柳側妃及時住了嘴。
太子妃的妹妹,慌忙詢問太子妃的情況。
“姐姐,你冇事吧?”
太子妃搖頭,示意自己冇事。
寧安暗中揣測,這可不像是冇事的樣子。
看來這太子府也冇有她想象的那麼好,人少事也少,太子府人多,一看就是是非之地。
可能真是被柳側妃跟自己的妹妹吵得頭疼,太子妃藉口身體不適,要先離開。
可才走出兩步,人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旁邊的寧安眼疾手快,將人一把撈了起來,纔沒讓人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