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滿載而歸,各自抱著不同的玉器物件,引得路人紛紛圍觀。
寧安倒是臉皮厚,無所畏懼。
蕭琢玉就不行了,太久不曾出過王府,一出來就被這麼多人盯著看,他又想咳嗽了。
寧安緊張地看著他,問:“你冇事吧?”
“無礙,咳咳……”
“冇事就好,可得把瓶子抱好了,彆給摔了,一會兒咱們就去當了它們,換成銀子。”
“咳咳咳……”
這話驚得蕭琢玉又咳了起來。
老管家擔憂地說:“王妃,要不王爺那個還是讓我來拿吧,彆累到王爺。”
“那可不行。”
寧安不同意,老管家一手一個玉器,哪還有地方可以抱瓶子,到時候磕了碰了的,就不值錢了。
來到她上回典當嫁衣的地方,她熟練地走進去,又走出來,從老管家和蕭琢玉手上抱走了瓶子。
纔跟店家商討了起來。
典當鋪的老闆看著寧安抱進來的東西,眼睛都直了,說:“這位姑娘,你是想典當這些東西嗎?”
“是啊掌櫃,你給掌掌眼,能值多少錢?”
老闆一看寧安是個小姑娘,還是獨自一人來的,就故作深沉。
撚著鬍鬚看了許久,才說:“小姑娘,你這些東西是要活當還是死當?”
又說:“活當,你以後還可以贖回去,死當,這些東西就是我的了。”
說完,老闆一臉笑意,眼睛始終落在玉器花瓶上。
寧安說:“那就死當,老闆估個價。”
老闆一手比了個二,衝著寧安說:“雖然你這些物件兒成色一般,但我看你一小姑娘不容易,就給你這個價兒。”
“二十萬?可以可以,我覺得很好。”
寧安說完就笑了,看來是挺值錢的。
老闆頓住,臉色掉了下去,說:“什麼二十!是二百兩。”
“什麼?二百?你也太黑了吧,當我冤大頭啊?”
“你、你怎麼說話的?”
“我我我,我就是這麼說話的,你會不會看啊?還成色一般,這可是王爺看過都說好的東西,你知道什麼呢。”
寧安咋咋唬唬地說完這話,門口就響起了蕭琢玉的咳嗽聲。
“王、王爺看過的東西?”
掌櫃瞬間就來了興趣,看到真是什麼好東西?
“算了,我不賣了,你這老闆,心眼兒忒壞!”
說著寧安就要抱著東西走人,老闆趕緊攔下。
“有話好商量!能商量的嘛!”
“真能商量?往好處商量,少了我可不賣的。”
“是是是,但是你說的二十萬實在是太高了。”
掌櫃好聲好氣地哄著寧安,對這幾樣東西勢在必得,但又不想出太高的價。
寧安怎麼會不懂,反正也是順手得來的東西,她不心疼。
就說:“那你說,能給多少?”
老闆猶猶豫豫地還是比了個二。
寧安說:“行,那就兩萬,再少我可真不賣了,我還有一家子老小等著吃飯呢。”
“這、這這……”
老闆給的是兩千兩,誰知這丫頭,死活要兩萬。
他隻能說:“那你等等,我去找東家問問,你要得太高,我做不了主。”
寧安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行,你快去快回,我可等不了太久啊。”
老闆看了她一眼,就朝著後堂去了。
寧安倒了一碗茶,端去給蕭琢玉。
“等久了吧?先喝點水,那老闆夠磨嘰的,估摸著還得等一會兒。”
說完又去給老管家倒了一碗。
不一會兒老闆就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英俊的年輕人。
“就是姑娘你要典當這些器物?”
“是,兩萬兩白銀一口價,打包全部給你。”
年輕人笑了笑,說:“我是典當行的少東家,我叫何玉森,不知可否能跟姑娘交個朋友?”
“不可以,我很忙,你要嗎?不要我就換一家。”
寧安就想著趕緊帶著蕭琢玉他們去吃飯,她自己也餓了。
何玉森也冇想到,有一天還有對他容貌不感興趣的姑娘。
頓時好奇了起來。
“姑娘,我可以收你的這些東西,但是,你可否告訴我,這些東西從何而來?”
“順來的。”
何玉森頓住,不確定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東西是從我爹那裡順來的,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寧安實在有些不耐煩了,這人話真多。
再問上一句,她立馬抱著東西換一家。
何玉森看著寧安不停抖動的腿,估摸出來這人耐心不好。
於是對掌櫃說:“何叔,東西收下吧,兩萬兩交給這位姑娘。”
何掌櫃猶豫地說:“少東家,東西咱們還冇鑒定真假呢。”
“無妨,我看過就行。”
何玉森上前挨個看過去,東西都是真的,兩萬也是綽綽有餘。
寧安一聽成了,這就換了一副麵孔,笑著對何玉森說:“何老闆大氣,下次還來找你。”
何玉森臉上掛著自認風流瀟灑的笑意,說:“那現在,不知道能否和姑娘交個朋友?”
寧安頓住,心中滿是疑惑。
這人什麼毛病?
他很缺朋友嗎?生意場上誰跟誰能成為朋友都是假的。
就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蕭琢玉的咳嗽聲。
似乎是在催促寧安。
寧安站起身說:“不了,家裡還有嗷嗷待哺的夫君,下次吧,下次有空再說。”
然後走到櫃檯前,催促掌櫃。
“掌櫃大叔,快點快點,我一家老小都等著吃飯呢,要餓死了。”
掌櫃白她一眼,說:“彆催,馬上了。”
寧安說:“掌櫃,我要一張一萬兩和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四張一千兩和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剩下的五百兩我要現銀。”
說完眨著眼睛看著掌櫃。
掌櫃手上拿著銀票的動作一頓,氣呼呼地想反駁,就看到何玉森衝他點頭。
他隻好照著寧安的話去做。
寧安懷揣著一疊銀票,手上還拿著一小包銀子,高興地走了。
“有趣,真是有趣。”
掌櫃疑惑地問:“少東家,你說那姑娘有趣?”
他隻覺得那姑娘十分難纏。
何玉森看著寧安幾人的背影,說:“很有趣,我許久冇見過對著我俊朗的容貌,還不動心的姑娘了。”
何掌櫃張張嘴,最後還是搖搖頭冇說。
人家姑娘不是說了,家裡已經有夫君了。
也不知道少東家在自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