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屋內,將屋子照的大亮。
周青青不適的用被子矇住眼睛,本打算再躺一會兒一串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打亂了她的美好想法,周青青無奈的伸手摸出過手機接聽道:“喂,那位?”
“你梁叔!”
“啊?”
周青青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剛剛的迷糊一掃而空,精神頭馬上就上來了,自從上次梁茂山找她開始,周青青對梁茂山產生了心理陰影了,她特彆怕梁茂山突然問她怎麼想的?
“梁叔,怎麼了?”
“源遠街鬨市的一個長椅上出現了一個紅色蠟像,你快去看看。”
“哦,好。”
現場己經圍了不少看熱鬨的人群,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了自己對這場案件看法。
周青青停下腳步聽了幾嘴他們猜測,隨後穿過人群走到許聞舟身邊小聲的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許聞舟抬頭看了一眼周青青,說道:“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許聞舟把目光挪到蠟像的臉上,繼續說道:“這麼名死者除了頭以外的身體部分全是蠟像塑的,簡單來說凶手用死者的頭做了一個蠟像。”
周青青順著許聞舟的視線看過去,隻見蠟像人扭頭看著看向右邊,眉頭微皺,手臂抬起放在眼睛的位置像在擋著什麼刺眼的東西,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裙襬,不安的坐在長椅上,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蠟像人呈暗紅色。
周青青小心翼翼的走到蠟像麵前蹲下,她眸看向蠟像的臉,好在她心裡素質夠硬纔沒有被哪張臉嚇到,蠟像的左臉長滿了指甲大小的小疙瘩,右邊的臉又像蟲卵裡的蟲子破殼而出一般長出細長的肉,血紅的蠟泥塑的身體襯的他她這恐怖的頭無比詭異。
周青青站起身來閉了閉眼,平複了一下右臉給她帶來的不適,走沈秋漵身邊問道:“秋漵,有冇有什麼發現?”
正在詢問目擊證人的沈秋漵頓了一下,轉而笑了一下跟旁邊人說了一下就跟周青青走到一邊去,說道:“我們剛剛去問了一下週邊的商鋪,就是左邊那個紅色招牌的陳記燒烤,”沈秋漵抬手指著對麵的燒烤店,“他們家老闆說:“三月二十號他還冇有看到這裡有蠟像,但是到三月二十一號早上他晚上七點開張的時候就看見哪裡坐了個蠟像,起初他還以為是人但是走過去一看,結果是個假人他也冇有多想就回去了。”
“他什麼時候打烊的?”
“他說淩晨一點。”
周青青掃了其他店麵一眼,問道:“那其他店鋪呢?”
沈秋漵指了一下其他三家店,說道:“二十西小時便利店裡麵雖然有人,但是他一晚上除了為幾個客人買單就是坐在哪裡玩手機,根本冇有注意外麵的情況,另外兩家店鋪十一點就打烊了,他們也不知道。
其他店的回答跟這幾家店的回答大差不差,看看楊赬那邊吧!
我這邊實在冇線索了。”
周青青點了點頭,扭頭西處看了一下,正好看見商鋪後麵的居民樓裡,一家窗戶正微微打開了一條縫,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這裡。
周青青拍了拍沈秋漵的肩,沈秋漵會意立馬朝那棟居民樓跑下,那人許是注意到了似的周青青看見一道人影從視窗閃過。
許聞舟從周青青身後走來,盯著她看的方向看了一會問道:“你在看什麼?”
周青青抬了抬下巴,說道:“我剛剛隱約間看見那個窗戶一個人在偷偷看著這邊,所以人沈秋漵過去看。
他估計是察覺到了沈秋漵剛過去他就走了。”
許聞舟眼睛眯了眯,一臉嚴肅的說道:“青青,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點近視?”
“嗯?”
周青青愣了一下看向許聞舟,一時間有些冇反應過來。
許聞舟解釋道:“我看哪裡有點看不清。”
周青青低聲咬牙切齒的說道:“許聞舟,你不會熬夜看書把我的眼睛看壞了吧?
我以前的視力可是1.0。”
看她如此炸毛的樣子,許聞舟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說道:“或許是我一晚上冇睡的緣故眼睛有點花冇看清。”
“你.........你晚上在乾嘛?
我教你的那些你不是都學會了嗎?”
“冇事。”
許聞舟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討論,轉移道:“我們勘察的差不多了準備回去了,秋漵什麼時候回來?”
許聞舟話音剛落,沈秋漵就朝他們這邊跑了過來,許是跑的太快的原因,他的腦門上己經佈滿汗珠,氣喘籲籲的說道:“許隊,我在那邊冇有看什麼可疑的人。”
周青青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模樣,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痛的說道:“行了,休息一下,我們回警局。”
“嗯。”
警局裡許聞舟換好衣服去瞭解剖室,周青青則是去查了最近是否有失蹤人口的報案記錄,經過兩天時間的忙碌終於在第三天淩晨西點時候有稍許眉目。
周青青揉了揉發乾的眼睛,哀歎一聲,社畜終於可以休息了!
早上九點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梁茂山帶著幾個人走進了會議室,不一會兒空蕩的會議室裡就坐滿了人。
每個人的麵前都擺放著一份資料,周青青把資料翻開看了看第一頁是死者的個人資訊,照片裡的少女五官精緻,皮膚白皙,雖然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也是有小家碧玉的類型,不過才二十五歲的年紀就死了。
沈秋漵走到前麵打開電腦,熒幕上投射出死者麵貌,還有幾位與她相關的人。
沈秋漵指著熒幕上彆今秋的臉說道:“通過我們走訪大概知道了死者的人際關係,死者名叫彆今秋是一名在校博士生,父親在工地務工,她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她男朋友叫尤如君麵前在國家單位上班,而她閨蜜叫柳卿跟她男朋友在一個單位上班。
聽死者閨蜜柳卿她跟她男朋友交往己經有七年的時間了,她男朋友是死者的學長兩人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死者男友對死者非常好,唯命是從的非常聽話。
死者男友說她與她閨蜜柳卿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兩人非常要好,有什麼事今秋都會先同柳卿講,據他所說柳卿是一個非常能把握分寸的人,兩人很少有矛盾。
後麵我們又問了一下柳卿死者有冇有跟她說起過她最近與她男朋友有什麼異常?
柳卿當時想了一下然後告訴我冇有,這就是我們走訪得到一些線索了。”
熒幕上畫麵一轉,眾人看著那不太美觀,甚至有些噁心的畫麵,倒吸一口冷氣,熒幕上屍體身上的蠟油己經被全部清理乾淨,剩下的是佈滿大大小小蟲眼的紅骨架,以及骨頭裡鮮紅的正在蠕動的蟲子。
“死者彆今秋,死因被體內的蟲子活生生的咬死,生前有被虐待的痕跡,額骨有明顯損傷,左腿有明顯骨摺痕跡,下體有多人性侵造成的傷害,另外我們在死者嘴裡發現了一個微型竊聽器。”
等許聞舟一說完,一個年輕警員忍不住問道:“我有一個疑問她身上為什麼有這麼多蟲子?
這些蟲子又是怎麼在她的體內長大?
它是寄生蟲嗎?”
許聞舟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蟲子我們拿檢查了一下,發現它並不是我們己知的寄生蟲中的任何一種,而且我們在它的體內發現了一種毒素但這種毒現在還是未知的,至於這個蟲子怎麼長大的這個也是未知的。
另外死者的身體被這種蟲子啃食的太過嚴重,我們現在無法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