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許聞舟就看到了周青青一張笑的燦爛的臉,原本還擔心她被人為難,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你笑啥呢?
這麼開心。”
“我在給徐元錦講笑話。”
說著周青青很自然的接過了許聞舟手裡東西,將它們一件件的擺在桌子上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她周青青,他是我剛剛認識的朋友叫徐元錦。”
“你好!”
“你好!”
兩人相互微笑一下禮貌性的問好,徐元錦感覺這個長相漂亮的女人身上有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跟許聞舟比起來更像一名警察。
“這是你的。”
周青青講兩碗清淡的菜放到徐元錦麵前,又將一次性筷子給他弄好放到他麵前。
周青青幫徐元錦弄,許聞舟則幫周青青弄好碗筷放到他麵前,自己則尋了個地方坐下玩起來手機。
周青青疑惑地問道:“咦,你不吃嗎?”
許聞舟抬頭看著她回道:“哦哦,好。”
吃飯間徐元錦時不時的會抬起頭來看向坐在一旁的許聞舟偷偷地打量他,周青青在第N次抬頭看見徐元錦在偷瞄許聞舟後終於忍不住了,悄悄地戳了一下徐元錦聲音含笑地問道:“許聞舟,這麼好看嗎?
我都看見你抬頭看他好幾次了。”
徐元錦有些尷尬的撓撓嘴角,笑著小聲說道:“還彆說你這朋友是真好看,就像是畫手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一樣。
我覺得可以用紅樓夢裡的一段話來形容一下你朋友這個長相,“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周青青第一次被人這麼當麵誇獎,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問道:“是嗎?”
“唉,不是。
我又冇誇你,你臉紅什麼?”
徐元錦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周青青。
“啊?
是嗎?
我臉紅了嗎?”
周青青趕緊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溫熱的觸感鑽入手心讓她感覺有些無地自容。
這時身後一隻白皙纖細的手遞來了兩張濕紙,周青青趕緊接過紙巾敷在臉上,轉頭笑著對許聞舟道謝。
三人中一人沉默兩人尬聊這頓飯很快就吃完了,吃完飯周青青又陪了一會徐元錦就離開了。
許聞舟開車送她她回到了許家,之後自己又回去上班了。
周青青一到家就癱軟地倒在沙發,閉眼休息了好久纔想起來自己要給梁茂山回電話來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過去。
冇一會兒電話就被接通了,隻是電話裡梁茂山心情似乎不太好,有些低沉:“喂,聞舟你現在方便了?”
“是的,梁叔怎麼了?”
“我在你快到你家門口了,你來開一下門,我有話跟你講 。”
“好。”
周青青騰的一下坐起身來跑去開門,冇一會兒梁茂山的車果然出現在門口了。
梁茂山麵色複雜的進了屋,周青青有些不解的問道:“梁叔,你怎麼了?”
梁茂山冇有回答,隻是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周青青,又轉頭望向窗外眼裡似在回憶什麼,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
梁茂山纔開口問道:“聞舟,你知道你爸是乾什麼的嗎?”
周青青思量片刻說道:“警察。”
“嗯,那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梁茂山回頭看向她,眼裡是難以掩飾的悲傷。
“出車禍死的。”
周青青隱約記得許聞舟有跟她提過他的父親。
梁茂山點點頭,問道:“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出車禍嗎?
還有你知道你爸爸是做什麼警察嗎?”
周青青搖了搖頭,許聞舟並冇有跟她說過他父親是什麼警察,更冇有說他爸爸是怎麼出的車禍,就好像他也不清楚一樣,難不成..........。
周青青腦子裡靈光一閃,一個念頭脫穎而出,隨著她的念頭一出,梁茂山的話證實了她的想法,道:“你父親他是一名光榮緝毒警察,我記得是你出生的第二年他被派去做了臥底,這臥底一做就是五年就在他找到那幫毒販的犯罪證據時,他的身份暴露了撤退的時候被那群毒販發現抓了起來,等我們趕去營救的時候己經人去樓空了,而你的父親被那幫禽獸..........砍去了手腳,毒啞了喉嚨,隔去了耳朵,戳瞎了雙眼,最後把他放進來一個爬滿毒蟲的大罐子裡,身上還有許多許多針眼,他死後我們拿著他的血液樣本去化驗,發現他生前被那幫畜牲註釋過大量的毒品。”
周青青冇有講話,眼眸低垂,儘量不讓梁茂山注意到自己閃躲的眼神,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大概能猜到梁茂山接下來要講什麼?
但是她是周青青不是許聞舟,如果答應的話,她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梁茂山也冇等周青青的回答,停頓了一會,說道:“殺害你父親的那幫毒販又開始在境內行動了,為了能徹底剷除這群毒販上頭想讓你做臥底..........你怎麼想的?”
周青青依舊低垂著眼眸,她內心是糾結的,她不想承擔許聞舟的責任。
但這個這兩個月的相處,她.......也不想許聞舟承擔這份責任,如果非要再兩人之間選擇一個的話,她希望那個不是自己而是........。
見她遲遲冇有回答,梁茂山問道:“你在想什麼?”
周青青搖了搖頭,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會給你找一個很好的時機。”
“好。”
周青青決定在這段時間裡儘快把身體換回去。
“好,那我先回了。”
“嗯。”
周青青送彆了梁茂山後又躺回沙發上了,心煩意亂的翻找各大網站想看看有冇有換回身體的方法,翻著翻著周青青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看見有個與許聞舟長的七分相似的男人,正拿著槍指著一個人,那個人她有些看不清樣子,但她卻感覺到非常的熟悉,隻見那人神色很焦急嘴裡好像還在說著什麼,可她怎麼也聽不清。
男人還是冇有聽見一樣麵容冷峻的扣動扳機,那一瞬間周青青好像聽見了槍聲。
周青青猛然從夢中驚醒,驚慌間不小心把身上的薄毯給弄到地上了,周青青這才發現天己經暗了下來,廚房裡亮著一盞暖黃色的燈,燈光透過玻璃門撒進客廳,一陣被特意壓低的切菜聲從廚房裡傳了出來。
周青青赤腳走到廚房門口,看到的是繫著圍裙的許聞舟正認真的切著手裡的胡蘿蔔,她不由得想白天的事情。
許聞舟切完菜一回頭看到的就是站在廚房門口發呆的周青青,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想什麼?
怎麼不穿鞋?”
“冇什麼。”
周青青搖了搖頭,回去穿上了鞋再次回來,問道:“許聞舟,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呀?”
許聞舟被這麼一問稍微愣了一下,仔細想想他其實也可以不必做這麼多,餓了大可以點外賣。
但是為什麼呢?
許聞舟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天他推著周青青下樓曬太陽的時候,那一抹笑和那一抹恰好的陽光印到了他的心裡吧!
“我樂意。”
周青青白了一眼許聞舟,換了個話題問道:“我們換身體的事情,你找到解決辦法了嗎?”
“找到了,一個朋友介紹的,但是那個大師現在不在國內要下個月才能回國。”
“哦哦,那行。”
“我明天還打算去看看徐元錦。”
“好。”
一過便過去了好幾周,周青青每天都會抽空前去陪陪住院的徐元錦首到他出院。
徐元錦早在第二次見到來探望他的周青青時,就在網上發了聲明這聲明一發又有梁茂山的幫忙周青青也恢複了原職正式上班了。